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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厂长来了。肯定是来丁所长家做客的。不对啊,他不是派出所的所长,怎么会认识李厂长的?”闫埠贵这时才反应过来。

“啥?李副厂长来了?我去瞅瞅。”刘海中那笨重的身体,此刻变得灵活起来,像一阵风似的刮进了前院。

“还能是咋回事。丁科长在咱们轧钢厂兼任保卫科副科长,指导保卫科的一些工作。”易中海摇摇头,“啧啧,人家……”

易中海说着快步走进前院,他自然也要跟李怀德客气一番。

丁卫东正在挥舞丁字棍,就看到李怀德走了进来。他赶紧把两根丁字棍放下,笑着伸出手说道:“李厂长,欢迎欢迎。”

“卫东,咱们别这么客气。这就是你说的器械?”李怀德饶有兴致地拿起两根丁字棍。

那个司机把一箱酒放在走廊下,就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丁卫东还没说话,就看到刘海中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老远就伸出手弯腰低头:“李副厂长,您好您好!”

李怀德脸上闪过一丝不快:“该死,这胖子真讨厌!我是副厂长还用你提醒?”

不是正式场合,那副厂长也是要称呼为厂长的。

“您是?”李怀德把器械放在一只手里,有些矜持地伸出手跟刘海中握手。本想着一触即分,哪知刘海中双手紧紧抓住李怀德的手。

“李副厂长,我是锻工车间的七级锻工刘海中。”

刘海中双手握着李怀德的手,不停地摇晃。他自己也是点头哈腰,跟哈巴狗相比,就差一条尾巴了。

李怀德好不容易把手抽了出来:“嗯嗯,七级工,挺好挺好!”

就在这时,易中海走了过来:“李厂长,您好呀。”

易中海腰杆挺得笔直,跟李怀德打着招呼。

“易师傅,你也住这儿?”李怀德笑着伸出手,把满脸笑容的刘海中晾在了一旁。

“是啊,李厂长,您这是来丁科长家做客?那我就不打扰了。”易中海微笑着说道:“有空的时候,李厂长到家里坐坐,喝杯茶。”

“嗯嗯,以后有机会一定去。”李怀德笑得十分真诚。

这些客套话,谁要是当真,那可就傻了。

易中海也不再多言,这边给贾东旭使了个眼色,带着他匆匆离开了。贾东旭还没资格在这种场合跟李怀德打招呼。

李怀德跟着丁卫东进了客厅,丁卫东拿出铁观音泡茶。

刘海中脸上的横肉直抖,心里把易中海恨到了极点,恨不得将他剁碎了包饺子。

“易中海!该死的易中海。你绝对是故意的!你要是再晚来一分钟,我就能跟李副厂长谈当官的事儿了。李副厂长今天这么高兴,我提当组长的事儿肯定能成。”刘海中在心里疯狂咆哮着:

“这个 ** 是故意来捣乱的!”

刘海中气呼呼地来到中院,想去跟易中海理论,不过他那容量不大的脑子发挥了作用。

“老易啊,我找你有点事儿。”刘海中站在易中海家门口。易中海刚进家门,还没来得及关门。

“老刘啊,你有啥事儿?进来喝杯茶。”易中海笑着说道。

“不了,我说的事儿很重要。你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刘海中说道:“咱们是院子里的领导。那丁卫东请客,请重要的客人,就该找咱们去作陪。”

“老刘啊,算了吧。人家没把咱们当回事儿,你能咋办?”易中海有故意拱火的意思。

“这可不行,不管他官多大。在这大院里,就得受咱们管。”刘海中歪着脖子说道:“老易你跟我过去,他还能不请咱们?”

易中海心中冷笑一声,暗自道:“ ** 官疯子,丁卫东那小子不赏你两个大嘴巴子,就算你们运气好。还想他请你吃饭。”

“你 ** 被打耳光才几天就忘了?”

易中海心里这么想,脸上却堆满笑容说道:“这事儿我就不去了。你去找老闫一起去,老闫肯定乐意。”

“那个老抠门,跟他一起太掉价。不过你不去的话,那就只能找闫埠贵了。”刘海中眼珠一转说道。

刘海中想起,如果把易中海带上,这老绝户说不定会给自己使坏。他不去正好。

闫埠贵站在自家门口,闻着那些菜肴的香味,口水不停地往肚子里咽。再想想自家晚上的玉米糊糊、窝窝头和咸菜,闫埠贵的眼珠都红了。

要是别人家,闫埠贵怎么都得拎着大半是水的散装白酒过去蹭一顿。但

丁卫东这儿他还真不敢。

别说会惹客人生气,就是丁卫东也会用扫帚抽他。

闫埠贵正眼珠乱转想办法的时候,就看到刘海中挺着个大肚子走了过来。还没等他俩说话,就听到外面有吉普车的声音。

“这还有客人来?还是坐车来的?”刘海中惊讶地说道。

“谁知道呢,刚才来了个骑自行车的小伙子。光看打扮就知道不是普通人。”闫埠贵咂咂嘴说道:“今晚这宴席规格肯定高啊。”

“对了,刚才许大茂带着老婆也进去了。”

刘海中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但也充满希望地说道:“都把许大茂叫来作陪,怎么

不找咱们三个领导?要不咱们过去看看?”

“你拉倒吧,先看看新来的是什么客人。”闫埠贵小心地说道。

两人正说着,就看到从外面走进来三个人。带头的是张所长和一个四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后面跟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这个男子手里抱着四瓶酒。他们三人都穿着公安制服。

“老刘算了吧,你看张所长都小心翼翼的。那这个男子身份肯定不低啊。”闫埠贵有些吃惊地说道。

越是这样,刘海中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丁卫东听到外面的动静,赶忙迎了出来。

“卫东,这位就是分局的尚局长,初二那天你走得急,没给你介绍一下。”张所长干笑一声说道。

“尚局长、张所长,里面请。”丁卫东笑着说道:“对了,这位是轧钢厂的李怀德副厂长,这位是物资局的范大磊,我战友!”

两人笑着跟着丁卫东进了客厅,几个人寒暄了几句。那个二十五六岁的放下酒就走了。

丁卫东请大家都坐下,每个人面前都有一个茶杯。圆桌上已经有了八道冷菜。有熏鱼、烧鸡,猪耳朵和口条的拼盘。花生米、剁椒皮蛋,三个苹果去皮切成小瓣算一碟,还有芥末墩和皮冻。

正好是八道冷菜!皮冻是今天早上何雨水做的,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丁所长很不错啊。不过我有话直说啊。”尚局长微笑着说道:“让你去轧钢厂指导协助保卫科的工作,是我下的决定。”

“我的想法是你刚从部队下来,还年轻。对地方上的一些事务不太熟悉。去轧钢厂锻炼一下很有必要。”

丁卫东微微一笑:“谢谢尚局长给我这个机会,其实您这么做,就是在培养我。”

丁卫东这番话说得很诚恳。

李怀德也笑着说道:“好啊,尚局长您给我轧钢厂送来一员大将啊。啧啧......找个时间我请您喝酒表示感谢。”

“老李你就别开玩笑了。”尚局长有些尴尬地说道。他就是想把事情说清楚。因为有些事情他还得指望丁卫东。

这也是告诉丁卫东,在轧钢厂就是走个过场。尚局长这么说,看得出他和李怀德很熟。

“那大家都别说了,许大茂,你来给大家倒酒。”丁卫东招呼了一声。让许大茂来就是打下手活跃气氛的。

许大茂心里清楚自己该做什么,现在激动得浑身发抖。能参加这样的场合,就算让他在边上倒酒都行啊。更别说能参与宴请了。

许大茂赶忙给大家挨个倒上。一圈下来,竟然倒光了两瓶五粮液。

丁卫东自己做的酒具,是刚才去买圆桌回来后,发现丢在大门口边上一块小猪大小的石头,竟然是汉白玉原石。

想起自己的酒具还不全,丁卫东悄悄把石头放进储物空间,用神识加工出了十二套酒具。

十二套酒具就是十二个分酒器和十二个小酒杯。这些酒具看起来就像真的用白玉做的。

至于分酒器,虽然在座的只有丁卫东用过,但大家一眼就看出怎么用了。

“啧啧,这东西不错啊。”李怀德一眼就发现这玩意儿用处很大。

“是啊,这好像是用玉做的?得不少钱吧?”尚局长把玩着分酒器和酒杯。分酒器和酒杯上都有松竹梅的浮雕。

“嗨,这是汉白玉制成的。”丁卫东笑着说道,“汉白玉说到底也就是石头。大家应该都清楚。这是我闲暇时弄出来的。”

“卫东还有这等手艺?给我也整一套如何?”李怀德满脸期待地说道。

“没问题,明日上班后,我去锻工车间打造些工具。”丁卫东微笑着回应,“我以前在农村的时候,学过打铁,也学过石匠的手艺,没想到如今都能派上用场。好了,不说了,咱们喝酒喝酒。”

丁卫东拿起分酒器,往自己酒杯里倒了一杯酒。其他人也纷纷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