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啦,安啦!姑奶奶作为南剑宗绝世无敌的小仙女,别说你口中的恶魔,就是宗师在我眼前也不过是一个屁。”
在狐音的洗脑下,王大山总算是安心了,他跟随着狐音去往第七街。
因为此时的叶墨已经来到第七街位置了。
他十分卖力,行走在废墟中,见到有人幸存,他就上前,将那些人救了出来。
穴窍内的厉鬼更是增加到十六个!
只是没有怨气值,这些厉鬼游荡在他们尸体周围。
叶墨也不好引人注目,直接将厉鬼成为穴窍的一部分。
他身后的队伍更加庞大,已经超过一百人了。
并且还有源源不断的人加入。
远处南剑宗弟子总算是和叶墨等人接洽。
他们看着叶墨身后的人群,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救人这件事本就是他们的职责,没想到有人干扰他们的职责,这让他们感觉到不忿。
不过叶墨等人行为也是在帮助他们,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
只是看了一眼叶墨。
此时,狐音带着王大山赶到了第七街位置。
叶墨正拉着一具尸体出了废墟,他并没有嫌弃尸体上面的污秽,就连身上破布被血液沾染也没有松开手。
他脸上隐晦的表达出不忍,这在众人眼中形象更加光辉。
第十七个了。
狐音面色狐疑,不得不说现在的叶墨样貌极具欺骗性,君子之风,圣人之德比起她师尊来也不遑多让。
这样的人真的是王大山口中的恶魔吗?
她有些不敢相信。
可,万一是真的,这样的人就隐藏在她们宗门下,光是想想就有些可怕。
她并没第一时间上前,只是带着王大山躲藏起来。
她想看看叶墨到底是真好人还是假圣贤。
叶墨将尸体拉出来后,看了眼身后的胡添柄。
这人自从被叶墨救出来后,一直跟在叶墨身后。
不知是不是被酒楼的一幕吓到了,他一步都不敢远离叶墨。
偶尔搭把手!
叶墨也曾劝他,让他自己去救助更多的人,可是这人执意跟在叶墨身后。
胡添柄接过叶墨手中的尸体,嘴唇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看了一眼和众人打的火热的豆腐西施,又闭上了嘴巴。
叶墨微笑着点头,白的吓人的脸色没有让人毛骨悚然,反而让人如沐春风。
胡添柄暗暗咬牙,将尸体安放在尸体的集中地。
他又跟上了叶墨。
“有人吗?我女儿受了重伤,需要立刻治疗,有没有人救救我们。”
废墟下传来一阵嘶喊声,带着些许哭腔。
“桃桃,别睡,千万别睡,睡着后就醒不过来了。”
“桃桃,马上就有人来救我们了,千万别睡。”
地下传来的呼喊声十分急切,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不知不觉中叶墨走到了王灿的家。
“差点忘记季了,也不知道他回去没有。”
叶墨没有犹豫,一双鬼手直接从叶墨身体出生长了出来。
这双手扒拉着废墟,很快,一个满脸黢黑带着些许斑点的汉子抱着一个女孩掩面哭泣。
“桃桃,别睡,不要闭上眼睛。”
“我们得救了,我们得救了。”
“醒来啊!桃。”
他怀中那个女孩额头流出一道血路,贯穿了整张脸孔,幼稚的脸上满是痛苦。
她艰难的翻着白眼,想要看清楚父亲最后一眼,可这一下让她用尽了全部力气。
最终无力的倒在父亲的怀中。
“桃,你不要爹爹了吗?”
“桃,你不能死啊,你死了爹爹怎么办。”
“桃,醒醒啊,我是爹爹。”
废墟中掺杂着王灿绝望无助的哭喊,他一遍遍叫着王桃的名字。
可是没有任何作用。
昨日种种不可留,今日死,今日生,不过徒留悲情耳!
叶墨赶忙下到里面,听着王灿的呼喊,他只觉得天都要碎了。
明明先前还是那么活泼的一个孩子,怎么转眼间就失去了生命呢!
不!
感受到王桃微弱的呼吸,叶墨顾不得许多,直接将身上的灰白抹布扯了下来。
这下他的身材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匀称而有力。
“桃,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放心吧,桃,爹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爹爹会来陪你。”
“爹爹还会给你做一个小马,你坐上去,我给你摇。”
想到自己为了养活王桃,他昼夜不停的做工,只为了给王桃更好的生活。
现在王桃都已经不在了,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他目光中绝望交织成一片,蹲下身,捡起一块锋利的瓦片,甚至都没有犹豫,直接朝着自己喉咙而去。
只是刚刚触碰到喉咙的瞬间,他感受到手臂一空,定眼一瞧,王桃已经在叶墨手中。
那条破烂的灰白衣服缠绕在王桃脑袋,死死勒住。
血液得到制止,流的不再那么快速了。
“赶紧出去,交给医师,兴许还能保住一命。”
紧接着叶墨将王桃递给王灿。
“愣着干嘛,赶紧出去啊,她还没死呢!”
王灿手足无措,王桃鼻尖确实还有着微弱的气息,自己先前的那一番举动有些尴尬。
只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将王桃救回来。
他目光真挚的看了眼叶墨,然后连忙朝着上方爬出。
幸好叶墨开的口子够缓,没有导致王灿掉落下来。
“事情做完了,名声也有了,接下来该交给南剑宗了。”
叶墨意味深长看了眼上方探出个头的胡添柄。
胡添柄脸色极为犹豫,但还是开口。
“叶先生,您是好人,我对不住您。”
叶墨与之对视:“你说什么呢,什么对不住我。”
胡添柄咬了咬牙。
“叶先生,总之您听我一句劝,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至于什么原因我不能说,也说不出来。”
叶墨感觉莫名其妙,胡添柄的状态不太对劲,此刻只能附和着他。
“行,马上我就离开,你别担心,我没事的,不过就是一件衣服而已。”
胡添柄脸色难看,他哪是因为一件衣服,可是他受到限制,根本说不出口。
“叶先生,不是这样,您就听我一句劝,赶紧离开这里,离的远远的。”
“话已至此,叶先生,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