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打扰一下大家……”
谢渺刚刚出去一趟把白大哥夫妻带进空间,安排妥当以后谢渺便走出了病房,没想到硬生生碰上徐逸晨的家事。
“渺渺?”
徐逸晨本来双手搀扶着自己的母亲,见谢渺从自己父亲和林首长的身后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一种惧怕,他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只能视线放在谢渺的身上,小心翼翼的偷偷看着谢渺的神情。
“不好意思,我刚刚从病房出来,本来想出声的,但我看伯母的情绪不是特别好,还有刚刚的对话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谢渺本来想要找借口告知徐逸晨的,想要告诉他,她没有听到刚刚他跟母亲的对话,但眼前那道凌厉的眼神她便没有撒谎,直接承认了下来。
谢渺因为刚刚听到了徐母的那些话,此时也在不经意的打量着对方,她不知道什么原因此时看着徐逸晨母亲的时候有种亲切感以及熟悉感。
“谢同志,那个……我们能跟你聊聊天吗?”
徐母此时站在儿子的身侧,她很容易就察觉到了自己儿子此时不对劲的情绪,想到自己带给他的那一身伤她就知道自己的儿子在乎什么,及时打断了眼下的僵局。
“好,我们去单独的办公室。”
谢渺说话的时候上前了几步主动走到徐逸晨面前站立,两人之间站的近了谢渺看徐逸晨看的更加真切,她明显看到了徐逸晨眼神的怯懦和退缩,明明以前两人只要走的近了徐逸晨都会主动牵起自己的手,可这次他没有,双手紧握放在身侧,从他微微颤抖的双臂就能看出来他此时哟多用力。
谢渺没有浪费时间,主动松开对方紧握的双手紧紧的牵起徐逸晨的一只手,从而给他力量。
心中不免更加好奇,所谓伤疤到底代表着什么?原以为今天给徐逸晨处理伤口的时候见到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疤痕是他这份神圣的职业带给他的,没曾想疤痕还有关于他的家事。
“渺渺……”
徐逸晨跟着谢渺的脚步走了好几步后才终于叫住谢渺,他的声音随着他的喉咙发出来时只觉得嘶哑,但终究让往前走的谢渺停住了脚步。
他一时间形容不上来自己此时的心情,想要挣脱开谢渺牵着他的手,可终究还是犹豫住了,只是用眼神定定的看着谢渺的眼睛,他想用自己的眼神渴求谢渺带他逃离。
谢渺同样也看到了徐逸晨的脆弱,眼眶几乎泛红在他坚毅的脸上极其明显,这一刻谢渺好像明白了徐逸晨又他自己的脆弱,而他因为是一名军人深深将其他情绪放在心底,心底的那道疤痕始终在不同程度的溃烂。
“不管什么时候我都陪着你,有些事不是你不面对就可以相安无事,想要真相就勇敢的探索,不为别的只为自己放下不好的回忆。”
谢渺直线直直对着徐逸晨,此时从病房中偷跑出来的一道光线正好打在她白皙精致的脸庞上,同样也映衬在那道坚定的双眸上,神色比往常都要亮上几分。
反馈到徐逸晨眼里后让他有了更多的勇气去探索真相。
他们的身后只有徐逸晨父母两人,老林早就离开了这间楼道,他们两人看徐逸晨此时身上的变化后双双都显得诧异,诧异过后就是惊喜,而所谓的惊喜只有他们知道。
“伯父、伯母,进去吧,有什么事情说开就好了。”
谢渺走到一道门口最先打开门后,将徐逸晨的父母邀请进了屋。
几人落座后,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徐逸晨则是坐在谢渺的身边定定的看着对方。
“谢渺同志,想必我刚刚在外面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总觉得我们两个人见过,但是我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你对我有没有印象?”
最终徐母打破了沉寂,她将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等将问题说出口后她便神色焦急的看着谢渺等着自己所关心的答案。
“伯母,这些问题对你来说都不重要,你应该最关心的事情是我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比如说我怎么会有这个离奇的空间?”
谢渺没有将刚刚心里所想的事情说出来,反而像是转移了话题,更甚至说谢渺直接将话题引到了有关徐逸晨更近的范围当中。
“……是。”
徐母同样被谢渺的这个反问问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心里不仅好奇起了谢渺这个小姑娘,但她终究没有回避而是直面回答了谢渺的问题。
“伯母,我想你应该直接说出你身上的事情这样能更好的让阿晨知道真相,关于我的事情我并不觉得两件事有关联。”
谢渺始终站在徐逸晨的那一方,见徐母的神情还想开口说其他废话时,谢渺便开口打断了徐母要继续询问自己的话题。
“好。”
徐母见谢渺一直维护着自己的儿子,同样看出小丫头的性子后便也没有再将时间浪费在其他上,思绪开始慢慢回想起了许多年前。
“逸晨五六岁的时候,那时候他爷爷还没退下来,爸爸有在部队常年不在家,家里只有我们两个,有天逸晨出去外出的时候捡到了一块玉佩,他拿回家说要送给我,我见那玉佩并不是一件完整的,没有多想就收到了自己的衣兜里。”
“有一天我下了夜班回到家见逸晨拿着一把小刀在砍那个玉佩,他正好背对着我,我只见到他高举着刀子,怕他出受伤我就从逸晨的背后跑过去抢刀,当时我怕来不及跑过去之间用手接住了刀刃,逸晨回过头来见我手流血之后便开始大哭起来。”
“逸晨,你还记得吗?”
徐逸晨听母亲的讲述自己也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调皮,摩挲着谢渺光滑的手背点了点头。
“我当时就批评了逸晨,而他觉得自己做得没错,一个劲的说里面有个小人他要把那个小人救出来,当时只顾着生气,没有继续听逸晨的解释,我用受伤的手将桌上大的玉佩给扔到了地上。”
徐母一边回想一边跟在坐的三人讲述,她没有说,当时不是不相信自己儿子只是担心那枚残缺的玉佩不干净会给自己的儿子带来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