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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苗昭容,宋仁宗总算想起来被他忽略多日的张美人了。

因为有团团这个“外人”在,宋仁宗只好躲在阁楼里给张美人打视频电话。

张美人接到视频电话的时候,正在和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集美两个人在张美人的病房里一起吃零食追剧吐槽呢。

当然,她们吃的零食不是市面上售卖的小食品,而是保姆专门给做得适合孕妇吃的无添加的小点心和水果茶。

因为宋仁宗失联许久,张美人接到电话的时候,有一种宋仁宗诈尸了感觉。

张美人先挂断了电话,偷偷给宋仁宗发了条微信,告知他病房里有旁人,说话需要注意。

宋仁宗回复了“哦儿了”的手势后,宋仁宗再打过来,张美人才敢再次接通电话。

我们都知道宋仁宗的情商,有的时候低的令人发指。

这么久没联系,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苗姐姐最近怀象不太好,老有流产的迹象,我不得不多关注一些,所以才对你有所疏忽,你素来懂事,知道我也是情非得已,一定不会怪我吧。”

张美人:……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集美:……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集美感觉吃到了一口巨大的瓜。

原来自己姐妹儿的老公还是个海王,时间管理大师。

此时,她正在头脑风暴,到底是自己姐妹儿是三儿,还是那个苗姐姐是白月光?

她先脑补了一出“霸总替身文学”,然后又脑补了一出“小三文学”。

她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起来,立刻化身为吃瓜的猹,恨不能在瓜田里使劲儿的扒拉。

就听见张美人茶艺十足地说:“我都懂,她更需要你,所以……我会忍耐。”

“可是,今天……我们宝宝……”

张美人泫然欲泣。

那眼泪,就流下来一滴,要掉不掉的,看上去楚楚可怜。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集美都忍不住想要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下,简直太教人怜惜了。

“我儿子怎么了?”宋仁宗焦急地问。

“医生说有个指标不合格,孩子,孩子有可能……嘤嘤嘤。”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集美:!我的姐妹儿还是个嘤嘤怪。

“你别哭了,哭得我心里发慌,到底我儿子怎么了?”宋仁宗焦急地问。

“医生说,有个指标,不合格,还得观察观察,如果还不合格,就……”张美人哽咽了。

“这种事我一个人承担就好,你多多照顾照顾苗姐姐吧。我一定会拼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的。”张美人故作坚强地笑着说。

“你别担心,我们儿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宋仁宗像是安慰张美人,也像是安慰自己。

“嗯。你心里有我和我们的孩子就好。”张美人委屈巴巴地说。

两个人又说了半天毫无营养的废话,才挂了视频。

挂了视频后,张美人立刻就收起了刚才楚楚可怜的表情,不耐烦地吐槽道:“狗男人,配合你演戏,可累死姐了。”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集美这口瓜吃得是不上不下的,蓝瘦。

她有些纠结,不问吧,自己这该死的好奇心有点按捺不住;问吧,这是人家的隐私,又不太礼貌。

张美人看到她纠结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现在看了许多西红柿小说,涨了不老少的姿势,也能猜出一二分来。

“集美,不是你想得那样。我老公不是种花国的人,他们国家允许一夫多妻制。所以我和苗姐姐都是合法妻子。”张美人解释道。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集美也知道蓝星上有些国家是允许一夫多妻的。

所以她以为张美人的老公是华侨,毕竟她老公长了一副地道种花国人的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一瞅就不是歪果仁。

她故作失望的说:“我还以为你是摊上了白月光文学,还想给你出谋划策,抓他出轨证据,让他净身出户呢。”

张美人:!

“可惜了。你说他怎么就是合法的不是出轨的?这样钱就都是你的了。有钱啥男人找不了,什么小鲜肉男模的,都能到碗里来,何必啃他这口老腊肉呢。”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集美惋惜道。

张美人觉得可不是咋的。她要是生在现代,宋仁宗,呵呵。

生不逢时呀!

“跟好几个女人一起给一个男人做媳妇儿啥感觉,能说说吗?”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集美八卦道。

“你们也玩宅斗吗?”

张美人叹息说:“怎么可能不争不抢呢。”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集美不以为然地说:“就那么一根烂黄瓜有什么好抢的。”

张美人不屑地说:“谁稀得他那根烂黄瓜,三分钟就废!争宠,不过是为了谋更大的利益,瓜分更多的资源,给孩子赢得更多的遗产。”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集美想了想说:“也是哈,一看姐妹儿你就是人间清醒。”

张美人叹了一口气说:“不清醒也不行啊,要是装的是恋爱脑,坟头草都不知道多高了。”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集美问:“你老公他们国家不允许离婚吗?”

张美人摇了摇头,说:“离婚的女人会因为不容于世俗,过得非常辛苦。你知道我最羡慕你们什么吗?”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集美问:“什么?”

张美人:“婚姻自由。女人想结婚就结婚,不想结婚就不结。老公能过就过,不能过就换。在我们那边只有留儿去母,在这边可以要儿不要爹。”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集美:“要你这么一说,我们这点是挺好的。”

其实说句实话,宋仁宗这么久失联,张美人心里还真没多大的触动,反而觉得自在多了。

大概是在现实社会待得越久,就越能充分认识到宋仁宗到底有多渣吧。

她现在觉得帝王的恩宠,是最靠不住的东西。有争宠的精力,不如把心思花在搞钱。

得他宠爱又如何?还不是凡事都要看人家脸色。顺心眼子了,你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给摘下来;不顺心眼子了,一件爱物,宁可砸了,你都捞不着。

可是钱就不一样了。自己有钱,想买什么买什么,想要什么要什么。别说是“定州花瓷琢红玉”,“琢绿玉”、“琢兰玉”、“琢粉玉”,重新开个瓷窑,谁又能管得着?别人也无话可说。

现代有句话叫什么?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话果然有理。钱虽然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来了一回后世,张美人觉得自己活明白了,对宋仁宗的心淡了不少。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真正的寒心从来不是大吵大闹吧。

她没事儿就跟着小姐妹们一起刷帅哥视频,一起斯哈,还追耽美小说,已经开始有了腐女的倾向。

小姐妹们还陪她一起刷宫斗、宅斗小说、短剧、连续剧,总结经验教训,打算让她回去大施拳脚。

但是她现在一点儿野心都没有。她既不想当皇后,也不想当太后。如果宋仁宗真有哪个妃子怀孕生子,她倒是很乐意“退位让贤”,把太子生母的位置让给她。省得自己儿子操劳。

赵宗实这个皇上当得有多么心塞,历史上有目共睹。每天被大臣逼着喝难喝的药,还得劳心劳力处理朝政,焉知他早逝没有过劳的原因?

据说,他去世的时候,都已经立下遗诏,传位给太子。结果还没等太子来,他手动了,“诈尸”了,韩琦灵机一动,说让他当太上皇,结果没过多久,就死透了。

焉知他不能再抢救一下,而是大臣出于大局考虑,罔顾了他的性命?

历史,都是由胜利者撰写的。

现在她有些后悔了,虽然这个儿子是为了解放自己心爱的女儿所生,可到底是亲骨肉啊,不想让长女遭受的痛苦,也同样不想让幼子遭受。

她甚至还严肃的考虑,要不要等到母亲去世后,带着孩子们定居后世。反正剩下的都是王八犊子,理他们死活呢。

以前顾念着他们,总想着得给自己父母留个后。现在知道了,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儿也是传后人,有自己的孩子,父母缺不了香火,绝不了户,哪还有心情给这些无情无义之辈做牺牲。

那破皇帝,爱谁当谁当。不行求求神仙爷爷,也让曹皇后过来做个试管儿,生个儿子,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他不遭当皇帝的罪谁遭呢。

这天,张美人和隔壁的集美以及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集美三人约下午茶。

正是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

姐妹三人,便八卦起了隔壁的隔壁那个集美,最近为什么出院了。

因为小三找上门来,说怀孕了。最近忙着抓奸,找男方出轨的证据呢,好打离婚官司,这样离婚以后能多分不少财产,直接能够躺平了。

听得张美人一阵羡慕。

张美人问:“那孩子生下来怎么办呐?”

隔壁的集美说:“养着呗。将来让他回去跟小三的儿子争家产,争过来后道德绑架他,娘俩一起花。”

张美人:这还挺6的。

除了喝下午茶,她们还一起玩了几场以宫斗、宅斗、豪门争产、夫妻反目为主题的剧本杀,美其名曰,锻炼智商。

当然还有搓麻、网购、敷面膜、做美容、足疗等等。

因为有这群好姐妹天天一起玩耍,张美人也不觉得住院的日子无聊了。

老张一家要带小公主过来探望张美人,问过宋仁宗,宋仁宗说年底政务忙,要在封笔之前把政务处理了,所以就不跟着老张他们一起去医院了。

不知为什么,张美人听说了这个消息,不仅心中没有失落,反而还松了口气。

张美人私下里跟张悦笙沟通说,下次带小公主来探望她,就不要带宋仁宗了。他来了,也屁事儿不顶用,她还得打叠起来精神应付他,麻烦。

张美人还让张悦笙看看能不能在现代给她办个合理的身份,花多少钱她出。悄悄地,对大宋的人保密。

张悦笙便知道她有不回大宋的打算了。

当然,身份要的也不是那么急,张美人还打算回大宋多赚点钱呢,至少得赚够让他们母子三人躺平的钱。

老张事先说了,他只是小公主的姥爷,张美人再生的孩子,不归他管。

另外,她还得预备点儿给曹皇后做试管儿的钱,给大宋留个合法的继承人。

此时,大宋朝。

赵宗实正在府里跟着一群小厮踢足球,这个时候赵允让未经通报就走了进来。

看到赵宗实如此地耽于逸乐,不思进取,他怒从心头起,直接上前给了赵宗实一嘴巴,气急败坏地说:“庶子就是庶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玩意!”

赵宗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了一个踉跄,他捂着脸回头看向赵允让,生气地说:“爹,你发什么神经,出门忘记吃药了吧。”

赵允让憋着一股气,涨得满脸通红,他直接扯住赵宗实的耳朵,拉着他进了书房。让所有人都出去。他这才压低声地说:“混账东西,我一直为你筹谋皇太子之位,想让你不要像我一样,当备胎,被退货,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争气,成天就知道玩物丧志,长此以往,定然会在朝臣心中留下不堪当大任的印象,他们还会臣服于你,推举你当太子吗?”

赵宗实无所谓地说:“不推举就不推举呗,我可吃不了当皇帝的苦。我现在这样挺好的。我觉得当一个富贵王爷比当皇上好。起码开心、自在,笑一笑十年少,我还能多活几年。”

赵允让:“你这个不肖子孙,听听你说得都是什么屁话。你可知你爹我为了让你身登大宝,背地里做了多少努力?替你铺路,替你清障,务求你能够坐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不再受任何人的侮辱,你可倒好,一句话就给你爹的付出都否决了。”

赵宗实警觉地问:“爹,你都干啥了?”

赵允让:“不要问那么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都不必知道,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了。明儿我请老师上门给你讲课,你务须勤加努力,这些丧志的东西,日后就不要碰了。我会派人监督你的。”

赵宗实:“不是,爹。我真不想当皇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