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着,苏墨也越来越难集中注意力。
抑制剂注射多次的后遗症开始显现,他暂时请了个长假。
朋友们知道以后都想要来看他,他觉得烦,直接拒绝了他们。
甚至顾青云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苏墨的事,主动提出来帮他度过难关。
苏墨心里骂顾青云不要脸,明知道他在特殊时期闻到他的茉莉味要爆炸,他还说这种话。
可心里那弦又似乎被顾青云拨了一下。
直到一天早上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苏墨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因为这个住处,除了他跟他朋友,剩下一个知道的人就是顾青云了。
自从顾青云毕业以来,苏墨便没再见过他,想到自己朋友大多都是懂事的,不回来打扰自己,那么来到人是谁。
苏墨只能想到是顾青云了。
皱着眉打开门,然而,站在门口的人却是金宇。
金宇看到了苏墨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但他假装没看到,抬头仰起笑容:“学长,我知道你请假了,所以想来看看你。”
对方身上淡淡的信息素味飘进鼻腔,原本应该是很淡的味道,因为苏墨看到了金宇颈后的抑制贴。
可现阶段的苏墨还是太敏感了,只是淡淡的出现一点,他都能闻到。
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苏墨头晕目眩的,哑声说:“我状态不太好,你走吧。”
“这个。”金宇将手上的纸袋放到了地上,老老实实站在外面,眨了眨眼,“这里面是 一些能够缓解特殊时期的东西,那个,学长你忍不住的话,就,就用一下吧。”
看着金宇脚下的纸袋,苏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东西是能缓解特殊时期的,于是点了点头,把纸袋拿起后,就跟金宇说了拜拜。
隔着一扇门,半天苏墨没听到电梯上来的声音,那就意味着,金宇还没走。
他现在没心情管金宇,把纸袋子打开,里面还有个黑布袋子。
皱着眉,苏墨打开了黑色布袋,当他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时,瞬间僵在了原地,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难以置信的表情。
里面有好几个没开封的盒子,盒子里装的,是Alpha专用的东西(?)
什么鬼东西?
苏墨感觉自己脑子“嗡”的一声,都变空白了,他不敢相信,金宇居然会给他这种东西。
抓了一下头发,苏墨把门打开。
金宇果然没走,坐在楼道里,不知道干嘛呢,听到苏墨开门的声音,他立刻起身,不敢看苏墨了,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这些东西,我不需要。”苏墨把东西放回到门口。
“我,我都是查了很多资料才买的。”金宇也不好意思,不敢大声说话,“我还特意去买了信息素人工香水,都是最受欢迎的几款。”
金宇的脑回路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苏墨感觉一阵头疼,让他赶紧回家去,说完,就一下把门关上了。
又等了一会儿,听到电梯上来又下去的声音,苏墨知道,金宇走了。
本来就不好受,此时更加难受了,苏墨在屋子里徘徊了两圈,最后还是打开了门,看到袋子还在他家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袋子拿了进来。
这一次,他甚至把盒子拆了,看了一下。
“该死。”苏墨低声咒骂,将东西重新塞回袋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紊乱的呼吸。
空气中,那些所谓的信息素香水味道愈发浓郁,苏墨闭上眼睛,跌跌撞撞走向浴室,用力将冷水往自己脸上拍。
等到头发都被他弄湿了,他才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苦笑了一下。
每当这种时候,他都在想,如果顾青云是个o,或者自己是个o,那么他们说不定早就被彼此标记了,省的还得受这种苦。
但苏墨转念一想,都是前男友了,而且就凭顾青云那种浪荡的性子,不一样要标记多少o呢,直接在家里搞后宫,天天翻不同牌子,一年也不够翻的。
苏墨苦笑着摇摇头,甩开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是前男友了,分了一年多了,他还想着人家呢,简直是无可救药。
热的快要爆炸了。
苏墨犹豫再三,还是拿出了其中一个盒子,撕开包装的时候,苏墨突然感到一阵心虚,他知道自己这样好像不太好,可身体的本能却不受任何控制。
就在此时,手机突然震动
苏墨吓了一跳,差点把盒子摔在地上,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顾青云。
盯着屏幕许久,苏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我今天去找你吧,你家地址是什么来着?”顾青云的声音从那头传来,语气有些轻浮。
苏墨突然笑了,觉得自己有点蠢,最开始开门的时候,居然还幻想是顾青云来了,没想到人家都把自己的住址忘了。
他淡声回答:“我搬家了,你不用来。”
“逞强。”顾青云啧啧两声,“需要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
这话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苏墨觉得他有病,骂了几句后,将玩具扔到一边,回到床上继续翻来覆去难受着了。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苏墨终于忍不住了,又把玩具拿了回来。
苏墨是第一次弄这些。
虽然跟顾青云交往了一段时间,但他俩,除了一脱衣服就要打架以外,真没啥特别亲密的行为了。
所谓的脱衣服打架,也是物理上的伤害。
顾青云非要释放信息素的时候,苏墨就会揍他两拳。
现在想来,顾青云能忍他这么久,又何尝不是一种“爱”呢。
这个字当然是在开玩笑,因为后面苏墨也发现了,发现顾青云对他们宿舍那个叶仁,也是“爱”。
爱到每次跟人分了手,都要先去追一段时间的叶仁,再去追别人。
有点好笑,也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或许,是一种执念吧。
这天晚上,苏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大脑一次又一次的空白,只能在心里咒骂该死的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