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金宇整个人都缩在一起发抖的样子,苏墨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外套的脱下来披在了金宇的身上。
他的衣服上有栗子味,金宇忍不住多闻了闻,可还是抓着苏墨,不想让他走。
“我要开车。”苏墨安抚了一句。
“我.....”金宇想说点什么,可又觉得,这种场合,说什么,似乎都不太合适。
没有办法,苏墨只能叫了个b过来开车,坐到车后座,任由金宇拉着他。
金宇别的招数不会,但是会一招,蹬鼻子上脸。
他不由自主的往苏墨身边靠近,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只是靠着苏墨,似乎是想要汲取更多的安全感。
苏墨身子一僵,他也没处理过这种场面啊,但也知道,omega在这种时候很痛苦,没有推开金宇,而是任由他靠着。
“马上就到医院了,再忍一下。”苏墨说话了。
像是第一次跟金宇说话时一样,声音温柔,很好听,好听的金宇都要哭了。
他又想起上次苏墨冷漠的样子,跟现在的苏墨一比,像是两种人。
金宇也一直觉得,苏墨不会再这么温柔的对待他了.....
迷迷糊糊的点头,金宇大着胆子,往苏墨怀里钻了钻,他承认,自己这样有点不要脸,但这可能是金宇这辈子唯一一次,能够离苏墨这么近的时候了。
b看了一眼后视镜,还有心思“哟,哟,哟”的打趣呢。
苏墨皱着眉,催促他赶紧开车。
十多分钟的路程,跟过了半小时一样。
到了医院,苏墨几乎是抱着金宇下了车,金宇此时都软成了一滩水,omega的信息素,不断撩拨苏墨的神经。
走了特殊通道,苏墨走到特殊厅的时候对护士说道:“omega突发情潮,需要紧急注射抑制剂。”
护士将他们安排到了隔离病房,这种情况下,不能留金宇自己在这儿,苏墨更不能一直陪着他。
生理原因让他都快被勾起来了,让朋友在这边陪金宇,苏墨则是去了大厅找护士给他也注射一针抑制剂。
等到苏墨注射完后,他才回到金宇所在的病房,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金宇几乎是条件反射般闭上了眼睛。
他清醒以后想到自己主动往苏墨身上凑的时候,他甚至想把自己脑袋摘下来踢两脚了。
脚步声越来越紧,金宇的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
我睡着了,睡着了,睡着了。
金宇开始给自己催眠。
苏墨却一眼看穿了他,挑着眉,笑着说:“醒了就睁开眼”
“.......”
金宇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苏墨正站在床边,眼睛里含着笑。
为了让场面没有那么尴尬,金宇咳嗽了两下,声音还有点哑:“谢谢学长。”
“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苏墨淡淡地说,“我再待一会儿。”
金宇的发热期似乎并不规律,这次是因为血液里检测出了引诱信息素分泌的药物。
医生说这是国外的新药,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需要住院观察两天。
他的朋友在金宇打完针就走了,听医生说,金宇的父母在外地,一开始医生让金宇把父母都叫过来,但金宇死活不。
医生也没办法。
苏墨听了以后,看了下自己明后两天也没事,便准备陪陪金宇了。
金宇垂下眸子,咬了咬唇,他想跟苏墨说不用勉强自己,又不想说,他贪恋能够跟苏墨在一起的时间。
他就像是一个小偷,能偷到一点跟苏墨相处的时间,就偷一点。
最终,金宇还是点了点头。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他偷偷看了苏墨一眼,发现对方正盯着发呆。
察觉到金宇在看他,苏墨扭过头,把偷看的金宇抓了个正着,开口问:“刚才那个alpha,你认识?”
其实答案苏墨知道,但他就是觉得金宇对人没什么警惕感这点需要拿出来说一下。
金宇连忙摇头:“不认识,他有点烦人,我怕不喝酒他不让我走。”
苏墨“嗯”了一声:“以后遇到的这种情况要果断拒绝,不要勉强自己。”
被苏墨训了,金宇居然感到有点开心,低下头,小声嘟囔着:“我知道了。”
本来一会儿还要吃饭的,折腾了一圈,苏墨觉得有点饿了,拿出手机翻了翻外卖,没有想吃的,便准备出去买点。
他刚起身走了两步,金宇就下意识拉住了苏墨的衣角,随即又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缩回了手,支支吾吾问:“你要走了吗?”
“上个厕所,然后买饭去。”苏墨指了指屋里的卫生间,“你要去吗?”
“我!”金宇脸色涨红,摇了摇头,“我不去......”
这天晚上,苏墨没走,陪着金宇待了一个晚上。
还好苏墨在,金宇体内的药物在抑制剂注射了四个小时后,再次生效。
苏墨一开始睡着了,后来听到有人撞门,他才幽幽转醒,发现屋里金宇的信息素浓郁到引起了隔壁人的注意力。
那人现在砸门就是想进来找正在发热期的金宇。
苏墨赶紧按下了呼叫铃,护士和保安同时到了门口,将那个人带走后,护士先给苏墨注射了一针抑制剂,随后给金宇注射了一针。
一天注射两次抑制剂。
正常人的身体都受不了,金宇直接陷入了昏迷,苏墨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能给朋友打电话,让他过来守夜,自己要回家休息一下。
朋友很快就赶到了,看到苏墨脸都没血色了,让他也别走了,一起在医院住下吧。
苏墨还坚持要走呢,没走两步,人直接摔倒了,竟是也晕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金宇醒来后没看到苏墨,坐起身眨了眨眼。
朋友见他醒了,把桌子上的早点放到小桌板上,笑着说:“你醒了?苏墨在隔壁躺着呢,一天打两针抑制剂,这半年都得有他受的了。”
“学长怎么了?!”金宇瞪大眼睛,一激动,差点把早点的粥掀翻了。
朋友赶紧上前帮他把桌子扶稳,反问:“你不记得昨天的事了?”
金宇的确不记得了,他就记得自己特别困,还特别热,哪里都不舒服,痒的厉害。
“你昨天晚上又发热了。”朋友拍了拍他肩膀,“可把苏墨折腾的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