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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跟顾家那小子一起走的,如今浪涛山大雪封山,音信全无,现在看来,是要反了天啊。”

皇帝到底比林相要冷静些,很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不过是一个书生,如今定安侯身故,顾家军未必就肯听他的,无权无势的小儿,怕是翻不出天去。”

林相也有怀疑,但他根本不相信顾燕帆能做成什么大事。

皇帝摇头,“朕一直就觉得他不对劲,只是这些年看他病着,又不参与朝政才看在珺儿的份上留着他,现在出事,这人是留不得了。”

“要杀要剐是之后的事,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珺儿。”林相始终更惦记林珺的安危。

皇帝不可能也不能不管她,思忖片刻后,最终拿定主意,“这件事不宜声张,太子南下本就是个幌子,他对珺儿也上心,朕这就密信传于太子,有他在,珺儿必定平安。”

这点林相倒是相信,只是一想到在找到之前林珺肯定是要吃苦头的,他就忍不住心疼。

“珺儿是我一手带大的,她要是出什么事,我……”

“好了。”皇帝打断他,“朕不会让珺儿出事的,倒是你这个当爹的,现在这种关头可不能拖后腿,赶紧回去清醒清醒,明天上朝可别被那些老狐狸看出猫腻来了。”

林相,“……”

顾燕帆人如今就在玉城,京城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他耳朵里了。

一听林珺下落不明,他几乎是瞬间就坐不住了。

珺儿如今身子本就不好,怎么受得住这样的折腾。

可他也怪不了那些手下,要是林珺真进京了,对跟随他的这些人而言都是灭顶之灾。

不过经过这么一闹,京城肯定察觉不对劲了,他们的计划还是得提前。

“传信郑磊,计划开始。”

顾燕帆面容冷酷,他要亲手开启这乱世。

“那浪涛山那边……”有人小心问。

“不老实的全杀干净,老实的先多留几天。”

“是。”

“还有件事。”顾燕帆已经吩咐过很多遍了,可他唯恐手底下人不用心或者自作主张,每每都要亲自再叮嘱一遍,“尽快找到珺儿,不得伤她分毫。”

“是。”

将手头上的事情料理完,顾燕帆拢了拢衣袍,入了密室。

密室之中烛火昏暗,镣铐的挣扎声却无比清晰。

顾燕帆轻笑,“太子殿下千金之躯,我不”是叮嘱过不要乱动,以免伤及自身吗?””

没错,密室之中关的正是才离开虞家的子桑轩。

“顾燕帆,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绑我,难道你就不怕挑起两国战火吗?”子桑轩横眉怒目,出声威胁。

他遇到顾燕帆的那一刻就总觉事情不对,于是提前送走了子桑淼,只是不想妹妹一早就落到了顾燕帆手里,他一出虞家就被人引到了这里。

子桑轩就子桑淼这么一个妹妹,哪怕明知是陷阱也还是来了。

总不能丢下子桑淼不管,他清楚自己妹妹的性格,若是他不冒险,子桑淼十死无生。

“东陵一直对北枭虎视眈眈,如今我爹出事,这场仗不是迟早要打吗?”顾燕帆毫不留情揭穿他。

子桑轩也没什么好难堪的,两国博弈,打仗是常有的。

“那你绑我们要做什么,别告诉我你要为了这个把你们一家逼上绝路的国家只身对抗东陵。”子桑轩很是不屑,因为他清楚北枭皇室绝对不会保顾燕帆。

“这就不用殿下操心了。”说多错多,顾燕帆不想跟他多说废话,“我只是想提醒殿下,如果不想令妹有事,就好好在这待着,否则我很难保证她的安全。”

“淼淼在哪,让我见她一面。”

“见是可以见,那就请殿下这几天省心一点了,我自然会安排好。”顾燕帆不给他再开口的余地,“想必殿下现在也很清楚,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吧。”

子桑轩咬牙,他已经落到了顾燕帆手里,若想活命只能费心周旋,等待时机,现在的确没有谈判的条件。

顾燕帆敲打完子桑轩负手出门,房门一开,雪花和寒意一齐涌入,直叫他紧缩眉头。

珺儿,你怎么样了?

他很矛盾,既舍不得林珺吃苦头,但又不得不全力追捕她,哪怕知道这会让他的心上人饱受苦楚。

但是没有选择,他真的没有选择。

京城的冬天漫长,大雪一下便连着三日。

玉城郊外的茅屋上压着重重的雪,叫人总疑心下一瞬会不会连整间屋舍都压垮。

林珺正是在这里再度睁开眼,浑身重的像灌了铅,难受得连手都抬不起。

“醒了?”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忽然传来。

林珺侧目,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身上正裹着她保暖的上等氅衣。

“是你救了我?”虽然她现在身上只盖着一层象征性的破布被子,但对于救命恩人林珺还是心怀感激。

“可算醒了,再不醒我就不管你了。”男人把一包药丢给她,“这是药,给你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林珺病中迷迷糊糊醒来都没搞清楚情况,只是看到唯一能救自己命的人要走本能挽留。

“等等……”

男人停住脚步却没回头,“姑娘,我也没办法,我不是故意要害你,我只是穷怕了,你就当……是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吧。”

语毕,他解下林珺的氅衣反手丢在床上,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外面风雪更甚,茅屋由此更显得岌岌可危。

林珺起初还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这么说,她在树林中昏迷,应当是男人救了她,可为何他又说害她呢?

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越来越昏沉的脑子和酸痛的身体提醒她必须赶紧治疗。

林珺掀开“被子”,几乎是跌下床来,踉踉跄跄才爬到桌边将已经冷掉的药一饮而尽。

这时她才发现破木桌上的几两碎银,不好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果然,临行前虞鹤给她准备的钱财已经不翼而飞。

要不是没力气,林珺真能气笑。

卷走她的钱把受寒病重的她丢在这个破房子里,这跟要她命有什么区别,倒还不如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