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会长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作为一个已婚男人，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把自己的私房钱再藏好一点了。
“假的。”墨芜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会长仿佛看见墨芜脑袋上的龙角变成了恶魔般的黑色。
这个小恶魔(╬?_?)。
“大哥担心你这里出现了什么意外，让我来看看。等大哥处理完那边的事也会过来玩几天的，”墨芜说道，家里几个兄弟姐妹里，就二哥逗起来最好玩。
“实话？”会长被自己这个妹妹骗过好几次了，一时之间有些不确定她说的是真是假。
“实话，我对天发誓。如果是假的，大哥私房钱全被大嫂们找出来。”
世界的某个角落，正在跪搓衣板的墨九月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怎么感觉有人要害我，错觉吗？不可能又是老六那个真老六吧。”
“行了，每次都拿老大来发誓。”会长有些无可奈何的望着自己这个‘好妹妹’：“你这个样子谁敢要啊，都四十多了。老是跟个孩子似的。”
“二哥，龙人四十才刚刚成年好不好，换成你们人类来说我也才刚满十八岁。”
“行行行，刚满十八岁。”会长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费功夫，换了个话题：“这次老大叫你来你就来了？不像你的性格啊。”
“我预言到这里有一个天大的变数，比较感兴趣来所以看看。”墨芜实话实说道。
“什么变数能吸引到你？难不成是旁边的破旧世界？”会长猜测道，在疑月到来之前他和墨芜聊天时确实说过这个破旧世界是难得的能够维持一百五十多年的破旧世界。
“不全是，虽然能维持一百五十年的破旧世界确实难见，但还不值得我专门跑一趟。”
“那是什么。”会长问道，除了那个破旧世界，这附近也没什么值得自己妹妹感兴趣的了。
“二哥，你还记得我这双眼睛是怎么看不清的不？”墨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而向会长问了个问题。
会长想了想，这个六妹眼睛看不见的时候自己正在带领着冒险者为推翻永恒帝国而努力。至于原因嘛，倒是听自己老大说过。
“老大说你是自己闲的没事天天晚上用昏暗的魔晶灯看书把自己眼睛看瞎了。”会长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大哥是这么和你说的？”墨芜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会长点了点头：“老大还让我们不要和你讨论眼睛的事。”
“很好。”墨芜怒极反笑：“大哥剩下的私房钱也没了，龙神来了都保不住，我说的。(#｀?д′)?。”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_◢)”墨芜再维持不了自己优雅姿态。
冷静了好一会儿，墨芜才将关于自己眼睛的真相说了出来。
“我的眼睛看不见是因为那天我看到了一位真正的神明。”
“神明？老大不是说世上没有神吗？”
“再看到祂之前，我也是相信大哥那一套无神论的。但我是真真切切的看见了祂。一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神明。见到祂的第一眼我就确定，祂和我们所说的那些自称为神的家伙不一样。祂给我的感觉就像母亲一样，浑身散发着让人情不自禁会沉溺在其中的温暖感觉。就差一点，我就彻底回不来了。”
会长严肃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听见二妹谈论自己眼睛的事情，没想到当年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最后是祂叫醒的我。也是从那时起，我才有了预言未来的能力。但因为我目视祂太久了，眼睛彻底的看不清任何东西了。大哥一开始还自信满满的说我这是近视了，给我用水晶磨了好多眼镜出来，但都没有任何作用。”
“原来是这样，难怪老大不和我们说这件事的真相。”会长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但又问道：“那和这次的变数有什么关系？”
“就在刚才，我在你的‘疑月兄弟’身上感受到了和当初那位神明很相似的气息。一种让人很舒服的感觉，很轻，如果不仔细感受很难感受到。让人……如沐春风。并且，我看不见他的过去也看不见他的未来。就像……就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外来者一样，这个世界完全没有他存在的痕迹。”墨芜轻声说道，“哪怕是大哥也是能看到迷迷糊糊的未来的。”
“你说是，疑月兄弟！难道……”
“二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应该不是。他身上的气息有些虚无缥缈，和那位的气息有天壤之别。更有可能是和我一样接触过那位神明。不然也很难解释为什么他年纪轻轻的就在药剂学上有这么高的成就。”
“确实，这么年轻的特级药剂师确实是闻所未闻。”会长也慢慢接受了墨芜的说法。
“特级？玖老是怎么个和你说的？”墨芜歪着脑袋问道。
“怎么了？”
“玖老给大哥发的密信上说他可能是面前唯一一个传说药剂师。难道没和你说过？”
会长摇摇头，他现在脑子有点木。信息量有些大，他五十岁的人类脑子有点处理不过来了。
“也对，这样的人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墨芜站起身，走到了窗台。
“二哥，你知道吗。根据你原来的命运轨迹，你现在应该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才对。”墨芜有说出一个重磅消息，“我之前看到的未来，是你会在与钢吼飞龙的一战中身受重伤。整个分会一半的高级冒险者会因为你的疏忽大意死亡。并且，因为药剂炼制不及时剩下的冒险者也会有七成留下难以挽回的旧伤退出冒险者公会。你的余生会在悔恨中度过。”
说到这里，墨芜哽咽了一下，仿佛是被自己遇见的未来吓到了。
“这是命运必然的轨迹，无论是已经知道了未来发展的我还是现在的大哥，都无法改变。命运的车轮会碾碎一切试图改变他的人。但他做到了，很轻松的做到了。几乎……不对，应该是完全没有付出一点代价。”
墨芜转过身，阳光从她身后窗户照射进来，有一种莫名的神圣感。
“二哥，你说。这样的变数值不值得我亲自来这里一趟呢？”
大脑彻底宕机的会长只能木然的点头。
“所以，二哥。疑月先生的小店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