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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成王两三事 > 第83章 悲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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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衡同雨墨一起进入那座不知名的城池,察觉到前方气氛不对,二人果断决定再等一会儿,以待合适的时机。

项梁头戴亮银冠,二龙斗宝,顶门嵌珍珠;身着银白色盔甲,散发银色光芒,看不清样子;脚踏黑绫色飞云战靴。他坐在军阵前方,一手撑刀,旁边一柄长矛插在地上,两万大军列阵身后,极为微弱的光芒笼罩,看不清姿态;百里之外的有一山高耸入云,自军队后方来看,给人一种人比山高的感觉。

项梁坐在军阵前方,闭目养神。忽然,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将军,那些起义军动了,而且那两人现处城中,要不要…”“不用管,现在我也没精力去折腾这种破事。随他们去,只要不妨事。让弟兄们都注意点,别出城,只要机关阵不被破坏,他们就掀不起浪来。”

虽然时空错位,想杀他们有点难,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基本不可能。但让手下人揍一顿,还是很容易的。

项梁起身眯眼看向对他而言不远处的山林,林中黑影窜动,多年维持青山绿水的死骨山脉开始震动,不知何处奔袭来的黄沙直达天际,在项梁百里外汇聚,渐渐压来。

项梁透过黄沙看到,林中黑影越来越多,远处山顶有一人独立,坐下骑着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四脚着地,站着比大多数人都要高,那些黑影坐下亦是如此。

令项梁感到惊讶的是,那些东西背着人还能在林中穿梭,且速度极快。很快,项梁便想通其中所在,喃喃道:“这老东西,让道了。真是,死了还不消停,就不能呢体面点走么?”黄沙漫山遍野,不断向这只军队靠近。

项梁透过黄沙看到,死骨山脉渐渐显露原形,那些白骨渐渐站起,旁边的皮肉汇聚到立起的白骨身上,最终变成一些极为恶心的东西,形状各异,大多有眼无珠,视线要么只局限于天上,要么一片黑暗。而眼前一片黑暗的,只有不小心被绊倒时才会重见天日。

这些奇形怪状的生物没能走出黄沙,就被狂风撕碎,飘散在空中。那直入云霄的山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周边出现几座奇形怪状的山,远观,其郁郁葱葱,或绵延千里,与日头齐平;或形似巨树,直入云霄。

待到黄沙来到军队十里外的土地时,后方几座大山紧随其后,黑影在几座山的山脚,山腰,山顶不断浮现。项梁手持长矛,面带微笑,“机关阵,兵势。显摆到老子头上了,真有意思。”

只见他微眯双眼,双手微和,长矛横置身前,轻声道:“起。”刹那间,楚国荆山道以南,全部城池同时有光柱突起,直达天际。大山皆被拔起,山动水不动,天边星宿光芒大作,白日之时,光芒竟压过日月。

与此同时,以黄沙为分界线,死骨山脉一边不见天日,陷入黑暗;项梁一边光芒大作,却无法照进黑暗分毫黄沙,而漫天遍野的黄沙也在十里外止步。

项梁微笑道:“不过一座山脉加几万人,就敢攻打楚国。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你是前辈。可你把全部身家都压在了机关阵身上,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黄沙中一个声音响起,饶是项梁也不知声音何处来。“你大哥又不在,何必这么拼?等他出来不就行了。现在动手,可是会死的。”

项梁摇摇头,自顾自道:“原以为,你会用剩下的力量做些大事…如今看来,着实令人失望。看不起我?也对,盛名在外,难辨真伪。我俩又…哼,是我年轻,更何况还有个好大哥,看不起我也很正常。”

黄沙中声音再次响起,“知道就行,别说出来,多少体面些。还有,下辈子记住,要顺着老人的话走,不然活不久。”项梁喃喃道:“我是项梁,从军多年。”

修为不高,及冠之年,不过八品。可在楚国境内,他八品的境界,战力却不输潭之境的修士。

双方中间空间顿时化作虚无,漫天黄沙与光芒此时才真正对上。幼童盘腿坐在那形似大树的山峰之上,一手撑着脑袋,喃喃道:“那老东西的力量,不足以撑起两个人的气运,登顶一个就很离谱了,再来一个是要疯啊。这小子兵势上有点能耐,但应该不会太离谱。倒不用担心他在机关阵上有什么东西,这不大可能…不对,绝无可能。”

说着,幼童揉了揉眉心骂了句三字经。先前没忍住,想趁着那老东西虚弱的时候直接吃了它,改变命运,直接吞下元界独霸一方,谁知道它即便快消失了还有那种权力,直接把自己打了回去,还动了手脚,让项庄,项脊,项梁这三人从自己这取走了些东西,也不至于这么费事。

在那之间,它压根就没把项庄这几个放在眼里。规则有意识,自身的力量就会很不稳定,但对付这些本土生灵,即便他们修得再高,也没什么用,随手可灭。

想着,幼童忽然笑道:“任你百般算计,又如何使人胜天?对付一帮毛娃娃,老子会输?”这个叫项梁的,名声不小,但还是太嫩,简单的激将法就能让他拼命。

只要让他强撑机关阵,然后死在这,那边结束后项庄赶到,它自有办法让两人团圆。机关阵成型有两种,一种是楚国这般天然的机关阵,第二种便是兵阵。以人为基础,将整个军队视为整体,完全堙灭个体后,形成的机关阵。

机关阵有两大难点,一为成阵,二为操阵。机关阵的传承近乎为零,项庄在梦中习得,中州有一人精通,五人略懂,但都避世不出,楚国没能记录在案。

元界修士足有一千两百人,在这次战争过后只会变得越来越多。一旦修士变多,那些未能修习机关术的生灵注定难以生存。

而且,如果他死了,项庄夺得权力,那将是元界最大的灾难。项庄绝非善类,而且过于狂傲。他的傲并不是普遍意义上的狂傲,而是对生命蔑视。一旦此人掌权,那元界将会陷入前所未有的黑暗中。

那老东西什么都不懂,做事全看心情,半点义务不想履行,丝毫不为苍生考虑,哪怕是要死了,还要留个祸患。

想到这,幼童一愣,揉着脸自顾自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想?这不是人才会有的感情么?降格了降格了…”

看管人间多年,楚国是在那老东西手下最有生气的国家。尽管他们本性喜好争斗,但幼童依旧会让他们保持本性,多年来,尽是如此。

他曾看遍人间,知晓苦难。不愿楚国像天武一般,因此善待每个普通人,对修士和世家却是格外严格,尽管会被那老东西阻止,但颇有成效。

他曾看着项庄长大,试图引领他向善,只是那老东西看的紧,着实没办法。

想到这,幼童深呼一口气。其实他挺喜欢自己人的模样,自当年听到孩童嬉笑,看到他们游戏,便已经如此。

幼童起身,面带微笑,喃喃道:“强梁者不得其死,好胜者必遇其敌。后世百年,难有生灵可做你敌手。既然如此,便由我亲自动手,杀了你”不知是它没注意到还是刻意忽略,脸上虽有笑容,脚下的骷髅头,不知何时,已然湿润。

光明与黑暗碰撞,直接越过黄沙。那黄沙被光辉笼罩,向天上飘去,飞向万里之外的平原,化作一条山脉。其间山清水秀,骏马奔驰,百鸟翱翔于天际,山林内传来一阵阵轻语,在一声虎啸后陷入沉寂。

并未堙灭或此消彼长,而是逐渐融合。那模糊不清的界限,给人一种温和感,令人沉沦。

项梁很是疑惑,但面无表情,只在心中暗道:“虽然它打不过大哥,可不应该被伤到脑子吧?为什么会选择这种浪费力量的法子?莫不是还有后手?”依往日获得的情报来说,这东西会很了解他们,可如今看来,貌似并非如此。

情报不会出错,如果出错,那就只有可能是现在经历的都是假的。项梁觉得有些不对,可就是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不免有些忧虑。

即便他已经衰弱到极点,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夺权的。虽然大哥表现的很轻松,但真实情况绝不会那么简单。这狗东西巅峰时期死骨山脉都可以随便造,像那种山神更是一个念头便足以决定其生死。

先前推算,即便最后赢了,也不会太轻松,更不会拥有像他一样的权利,但征服元界还是够的。可如今来看,会赢的很轻松,但之后的…谁都说不准。

规则有了意识,就不能以死物来看待,可以视作神明。一个神明最后的反扑,绝不是人类能承受的住的。

光暗分界逐渐模糊,到最后直接融合,死骨山脉完全消失双方脚下尽归虚无,幼童显出身形,见项梁依然活着,死死地盯住他,“你会机关阵?”项梁不做回答,见此场景,他的心情沉入谷底,喃喃道:“大哥,要完啊。”

张天衡与雨墨站在城头,远望前方,心中有些焦灼。“他们这阵仗,怕是要打仗啊。”雨墨喃喃道,张天衡眉头紧皱,“中州来的?胆子这么大?”雨墨摇摇头,说道:“不对劲,不应该是中州的。我在这地方待的时间不算短,荆山道更是唯一官道,想来楚国必须从那过。北方常年战乱,荆山道也好不到哪去,外面来的,除去少些被抓捕,都是往南边走,这一批人和他们从身材,气势到肤色完全不同,不应该是中州来的。”

张天衡眉头紧锁,忽然感受到大地震颤,向身后看去,发现先前呆立在原地的起义军疯了一般向他们这座城冲杀而来。张天衡回头跳跃前冲一气呵成,旁边的雨墨紧随其后,没敢飞太快。

二人在旷野飞奔,旁边没有一处遮掩物。二人只能尽量从起义军夹缝中逃离,没敢出手。

二人躲着速度越来越快的起义军,雨墨不禁吐槽道:“我们不是时空错位了么?怎么可能会被这个时间段的碰到?”张天衡,没有开口,以心声答道:“别分心!机关术哪来时空观念?那都是我们自己定义的,机关术怎么可能只有这种程度?现有所有能力都是根据生灵承受极限来定义的。那不是机关术的极限,是我们能使用的力量的极限!”

雨墨没有以心声交流,嘿嘿笑道:“真刺激!不过话说回来,你对机关术怎么了解这么多?这些东西我都不知道,而且我能力确是有极限。难不成,我是个异类?”张天衡却是答非所问,“你最好趁现在多笑会儿,周围的元流动的很不对劲,不像往常一样。”

雨墨微微皱眉,“为毛我什么都感受不到?你有必要这么拼么?”对元的感应,不同修士间,有着很大的区别。公认的排行因素是天赋最后,境界稍显重要,最重要的,便是机关术烙印,又或者说是痕迹。

这种玩命的手段,没哪个修士会去尝试,风险太大,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丧命当场。雨墨还想说什么,却是发觉到不对劲,顾不得项梁那边,身后寒光一闪,直接斩杀百米内所有起义军,迅速逃离身后城池。

而张天衡比他要早上些许,没有动用机关术,不管身旁起义军,直直向前冲去,身上伤痕无数。

刹那间,二人以跑出百里,夹在两边战场中间。忽然,天地巨变,二人贴于地面,发现不远处的群山直接被拔起,身后城池被一道光柱笼罩,那光柱直充天际,起义军停止动作,抱头哀嚎。

二人向死骨山脉望去,皆是瞳孔扩散,大惊失色。不知何时,一道黄色的屏障裹挟着无尽黑暗向他们这边扑来。那极具冲击力的场景,宛如世界末日。

没多久,二人回过神,发现自己身处虚空之中,不远处便是黑白交融的场景。张天衡伸手稍稍一动,在确定自己还没有死之后,看向雨墨,开口喊了一声,却是没声。

张天衡微微皱眉,在确定身体没有出问题后,再次探查周边情况,发现有股奇异的能量在影响他身上机关术留下的痕迹,随即轻闭双眼,刹那间,周身被红光包裹。

张天衡以心声喊道:“雨墨,怎么样?”雨墨看向四周,确定没有因为余波导致走马灯之后松了口气,听到张天衡问话,答道:“死不了。这里不大对劲,我们逐渐向楚国靠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旦回到楚国,我们就与那里的时间线彻底融合了。”

张天衡问道:“现在怎么办?”雨墨看向项梁那边的战场,即便是他也看不到黑白两色之下的世界。雨墨摇摇头,“没什么办法,尽力朝南部边境靠拢吧,希望我们不会被抓。”

张天衡眼角一抽,“这怎么确定哪面是南面?”雨墨没好气的回道:“我哪知道!”“去!”二人同时摆手转身。

张天衡看着项梁那边,半晌,摇头道:“真是机关术?怎么什么都感觉不到?看不懂。”雨墨呵呵笑道:“如果你能看懂,机关阵早就烂大街了,更何况这里面还掺杂着权力争斗。”张天衡看向雨墨,“你看懂了?”雨墨理直气壮的回道:“当然看不懂!”

张天衡深呼吸,一个闪身来到雨墨身后,勒住他的脖子往后扯,“我忍你很久了!”雨墨拍着他的手臂,“撒手!”就在不远处,项梁与幼童正在打架,二人却是无比平静,甚至有闲心放松一下。

就在二人打闹间,忽然感觉眼前一晃,二人不知去到了何处。等到张天衡眼前清明时,已经换了个场景,周围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与死骨山脉的不同,这里是真正的世外桃源。雨墨亦是如此,只是二人却不在一处。

张天衡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什么,心下很是疑惑。忽然感觉到有人拍他的肩膀,猛然转身,手中红光变换,等到挥至身后之人面前时,却是一朵白色菊花。

张天衡瞪大双眼,眼前之人将他手中的花取出,笑道:“谢谢,请坐。”张天衡发现自己忽然坐到一处凉亭内,风格与菀城书院相似,张天衡神色呆滞片刻,看着眼前之…人?他周身泛起白光,颇为刺眼,张天衡看不出他的形态与样貌,也是沉默了下来。

面前之人好似很疑惑,问道:“怎么不说话了?哦,对了,这样不合适对么?”说着,周身白光退散,正是与项梁对峙的幼童。他笑道:“觉得楚国怎么样?”张天衡神色平静,答道:“争强好胜,皆是如此…难以长久。”

幼童双手撑着下巴,晃着脑袋,“我也这么觉得。好胜者必遇其敌,他们对机关术的疯狂,甚至不亚于天武。”忽然,幼童一笑,“你那边怎么样?”张天衡答道:“差的很。”

幼童点点头,“那老东西就在那出来的,也难为你们了。觉得未来的规则会是怎样的?”张天衡沉默片刻,答道:“如果项庄真如传闻中那般,规则就是强者为尊。”

幼童点点头,“没错,我不想这样。他的计划是将修士与普通人分割开,彻底形成两个世界。而这两个世界却没有间隔,互相交融,最后的结果不会好到哪去。”张天衡眉头紧皱,问道:“他就不能另外折腾出个空间么?机关术可以做到。”幼童面带微笑,“真有这么简单的话,还要我做什么?”

张天衡一愣,回过神后便不再开口说话。幼童坐到栅栏上,身前是一片花海,“他赢了的话,权力要比预设的要少去很多。而且创造出一个空间,这是在元界中被禁止的,你如今不过三品,等你到了九品之后就明白了。更何况,创造出一个普通人生存的世界很简单,想要创造出修士用以生存的世界,他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张天衡满脸疑惑,思索片刻,问道:“为什么不把普通人关到一个地方?”幼童满脸疑惑,“你真不知道?”张天衡想了想,良久,神色黯淡。幼童摇头叹息,“因为自己接触的只有修士,所以认为修士烂大街?不可能的。老东西做过测试,元界内,单说人族,超过千亿时,会出现两千三百名修士;如果出现其他的生灵,比如兽类,巨人,精灵一类的,那就是前者的兆亿分之一。

这怎么关?修士只能是少数人,这与血脉没有任何关系。你祖宗那一辈人的天赋都很不错,下数几代皆是同族成婚,可出来的修士却少之又少,最危险的时候,甚至三代内无一人可修习机关术,这不是我们可以改变的。在创造之初,生灵要维持自身特点,就要舍弃一些东西,不然成不了活物。

越接近浑然一态的修士实力越强,他们就越发接近神明。但身体的限制不会让他们突破极限,在某天修炼时,彻底泯灭自己作为生灵的性,踏向成为神明的道路时,他们就离死不远了。在这些天才成功的一瞬间,他们会因为无法控制那股力量被瞬间冲散,最终归于天地。”

张天衡面带疑惑,刚想问些什么,幼童直接打断,“神明创造生命可以,但创造不了神明,这是相对而言,更是我们这个世界的真理。你们尚且年幼,这些事情自然不知道。元界初立,自身便有了唯一的规则,保护。

保护自己,保护一切。这也是我们介于虚实之间的根本原因。这千年里,那老东西在阻止世界前进,所以你们很难知道这些东西。不过他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世界也完成了最后一步,化虚为实。”

张天衡面带疑惑,“以后就是真的了?”幼童笑道:“你们一直都是真的,只是相对于其他世界而言,你们有点特殊就是了,主要就是诞生过程的问题,没那么重要。而且,无论是进入还是离开,总会不可避免的泄露信息,所以元界会封顶,一个所有诞生于此界的生灵,都无法跨越的门槛。”

张天衡看向四周,叹息道:“以后会很难。”幼童点点头,“无法想象,那些普通人莫名其妙的得到机关术后,会做出什么;更危险的是,他们几乎不可能会被约束,即便他们才是少数人。”

张天衡思索片刻,“就不能把他们的上线降低,普通人的下线升高么?”幼童摇摇头,“已经没有生灵可以做到这一点了。那个老东西舍弃了全部力量,最后还创造出一个怪物,想必也是要处理之后的事吧,不过,我不认为项庄可以维持规则。”

张天衡看向幼童,“我不觉得你会输,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幼童眉头轻挑,“你的记忆可不是这么说的,奉承我可没用。”“输赢不在某一刻,同他人言胜负我以当时论断,同自己,和您这一类的,我从不以片刻论断。”

幼童沉默许久,神色严肃,“谢谢。”张天衡随即问道:“为什么同我说这些?我是天武人。”幼童一愣,随后捧腹大笑,过了好一会儿,揉了揉眼睛,解释道:“你们的概念我一直都很难接受,我始终认为,你们都是一样的。”

看着张天衡满脸茫然,幼童飞到他的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而不语。

画面定格,等张天衡缓过神来时,他竟是站在死骨山脉一处山头。不远处,项梁与一支来历不明的军队准备交战。

雨墨回过神时,依旧身处虚空之中,眼前站着一位白衣男子。羽墨反手持剑,警惕的看着白衣男子。

盯着他许久,见迟迟未有动作,雨墨向身后挥出一剑,却毫无作用,再次转身,见白衣男子依旧没有动作,问道:“这是哪?”“愿意好好说话了?”声音从侧方传来,雨墨转头看去,白衣男子盘腿坐在虚空之中。也不知为何,白衣男子说话竟能传入他的耳中。

白衣男子满脸疑惑,“你在楚国待这么久了,就不知道我是谁?还有,别用心声了,这地方说话能听见。”雨墨一愣,喊了一句,发现还有回音,于是眉头紧皱,“你到底是谁?这是哪儿?”

白衣男子一手撑着下巴,喃喃道:“虽然你们这一族寿命很短,但在许多方面都是一等一的,我们离开后,你就是唯一可以威胁项庄的人了,可为什么看你不太聪明的样子?”

雨墨眉头紧皱,死死地盯着白衣男子,忽然眼前一花,白衣男子站到他的身旁,“别这么紧张,放轻松。你还不能回到元界,我和那俩快结束了,这会儿回去会被抓的。帮你们调整一下,离开楚国还是简单的。哦,对了,这地方不再元界的范围内,怎么说呢…算了,不说了。我改变了这地方一点东西,其实这里还挺大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雨墨看向白衣男子,“是机关阵?”白衣男子笑着摇摇头,“有些地方你是比他要强,但有些方面,你真不如他。到现在你还认为我是楚国一位不知名的修士,他一眼就知道我是谁,这么看来,你们一起游历还挺合适。”

雨墨呵呵一笑,“只知道动手解决问题,强在哪?”白衣男子看着他,好半晌说道:“眼睛,观相。”雨墨皱了皱眉头,白衣男子扯开话题,“原本决定带你一起离开,可你前辈很自觉,你也很不错,再加上我心情好,想腾出手帮你一把,也就留着了。”

雨墨恍然大悟,随即沉声道:“你会输。”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怎么定义输赢?”雨墨呵呵一笑,“他做出这等僭越之举,势必有很多准备,可你不但没阻止,还让他活到今天,还能有什么原因?”

雨墨眼前一晃,看到白衣男子坐在一处凉亭内,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提溜着一串葡萄,那葡萄自行脱落送入白衣男子嘴里,等他吃完自动送上。“如果你认为他从我这得去了些许权力,算是他赢的条件,那我的确是输了。而且,以这个条件来判断输赢,这世上所有伴生规则加起来,也赢不了他。”

雨墨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白衣男子漫不经心的说道:“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在他手上,那不是我们能阻止的,毕竟那老东西太强。而这些权力,本就是属于他的遗产。”雨墨满脸震惊,“怎么可能?”白衣男子吃着葡萄,趁着间歇回道:“有什么不可能?少年成名,传遍元界。这种事都能出来,还有什么事值得惊讶?”

雨墨沉默许久,问道:“以后该怎么办?照你这么说,他的上限势必会远超元界的极限,谁还能对付得了他?”白衣男子摇摇头,“知道太多还真不是好事。张天衡见到我之后,就没想过我会输。你知道的太多了,反而限制了自己。我们这种级别的,成败不能以现在,过去,未来去算,可能在过去他就死了,可能现在他又赢了,也有可能在未来他又输了,这谁说的准?”

雨墨眉头紧皱,半晌,问道:“你能说人话么?我真猜不出来你是什么意思了。”白衣男子眼角一抽,深呼一口气,轻声道:“滚。”雨墨还没缓过神,便传到了张天衡身边,以倒插葱的方式忽然出现。

张天衡将他从地里拔出,眉头轻皱,“挺巧。下次能不能换个好一点的出场方式?”

白衣男子最后看了眼雨墨和张天衡,又回头望向项梁,口中喃喃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