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的事只是一个小插曲,最关键的还是在于杨程程的案子。
许青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就向江洛询问。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知道江洛肯定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也不会说无凭无据的话。
他既然说事情没那么简单,那就证明,杨程程很有可能不是幕后凶手。
江洛微微一笑,“没错,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样。”
关于杨程程一事,江洛并没有敷衍了事。
他将自己在资料库中,调查的信息,以及当天的监控比对全部都拿了出来。
杨程程,与其说没有任何的坏心思,倒不如说,这个人几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由于太过理性和很高的智商,使得他在情感上面略有欠缺。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很容易被人怀疑成杀人凶手。
因为很多的凶犯,他们在犯案的时候,有些人是追求特殊的刺激和快感,有些人是缺少对生命的敬重。
杨程程就属于最后一点。
不过按照杨程程,来到佛像这周围的时间来看,和所谓的死亡最佳时间是对不上的。
秦天美皱了皱眉,“那也不能说明他不是杀人凶手,毕竟这死时的时间有点过长了。就算是我,也不能在第一时间,做出正确的判断,说这些死尸是在一个绝对精准的时间内死亡的,我只能估算到大概的时间。”
秦天美顿了顿,又说道:“而且在尸体上发现了杨程程的指纹,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江洛看了一眼秦天美,指着其中标号为血色字体二号的尸体,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秦天美想都不想的回答道:“尸体的后颈处有外伤,额头和颅骨处皆有击打伤,判断为击打致死。”
不等江洛继续问,秦天美又指了指一号尸体,“这具尸体的身上有很多齿痕,他在死的时候被某种啮齿性动物咬过,这种动物应该是老鼠。”
秦天美皱了皱眉,“如果不是杨程程过去分尸,我们接下来的办案可能会更容易一些,所以不管他是不是凶手,他都有帮凶的嫌疑。”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杨程程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那他为什么要做帮凶呢?”这个反问,令秦天美有些烦躁,她一时之间答不上来。
许青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这个问题很是玄妙。
“有没有可能,凶手和杨程程认识,所以和他达成了某种交易?杨程程可以得到新鲜的尸体,而凶手需要有一个人为他处理尸体,到最后承担罪责。”
“那也太傻了吧?”
董洛洛摊了摊手,“哪有这样的人啊,帮别人背黑锅,居然还乐在其中。”
“乐?我感觉他没有这种情感。”
小刘也接话道,“如果有人能找到杨程程背黑锅也不大难,只要能找到让他感兴趣的东西就行了。”
小刘只是无意间说这句话,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江洛看着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总算有人说到正点子上了。”
在江洛的提醒下,所有人醍醐灌顶。
也就是说,那个凶手对杨程程了如指掌。
知道利用杨程程是最方便快捷的方法,因为他似乎对于情感并不是很敏感,他只在意自己能不能得到需要的东西。
“可是杨程程也是个人,他不怕死吗?”董洛洛陷入沉思。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有人怕的东西,有人却很喜欢,我们不能用固定的思维来看这些人。”
江洛很快的从电脑上调出了几个嫌疑人名单,这些嫌疑人名单都是从大数据系统里面传递到他的大脑上的。
然后江洛再利用微机技术进行复刻,给所有的人看。
这里面包括有杨程程的室友,杨程程的老师,还有一些杨丞丞身边认识的人。
在这些资料全部都审查过后,留下了四个人。
【犯罪嫌疑人名单:
1.李晓峰:杨程程的室友,一个贼眉鼠眼,两面三刀的人。很善于利用心机且经常偷盗,李晓峰在知道了杨程程的性格之后,几次三番的利用了杨程程,要不是其他室友的阻拦,李晓峰可能会利用杨程程做更加离谱的事。
但其他室友并不是因为善良向着杨程程。相反,他们也利用杨程程做了一些事。
老师知道了后给杨程程换了一个新的宿舍,但李晓峰和其他的室友不一样,他似乎并不害怕导师的劝告,还经常去找杨程程商量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2.宋丽:杨程程的女朋友。】
当看到女朋友三个字,董洛洛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神色。
“他这样的人,还有女朋友,不是说他有情感障碍吗?”
江洛淡淡的摇了摇头,“就算有,但也有可能会被别人利用。”
见董洛洛不明白,江洛又深一层次的剖析道。
“杨程程最大的弱点,就是在于他喜欢并好奇那些东西,只要对方能说的令他感兴趣,令他觉得自己没有做过,那杨程程就会去尝试。我想这个宋丽,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好在杨程程并没有被她带走,否则也不知道利用杨程程能够做出多么荒唐的事。”
通过调查宋丽的聊天记录发现,宋丽经常让杨程程帮忙写一些论文。
宋丽作为他们学校的唯一保研的人员,曾经做过最疯狂的事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室友死在面前,却并没有伸出援助之手。
当然这些都是学校中的传言,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据说那时宋丽就在宿舍里,当室友疯狂的敲门时,她并没有选择开门。
宋丽以前的宿舍有一个室友,那个室友有一个男朋友,宋丽的室友名叫郭洁。
当天,郭洁的男朋友气势汹汹的来到了宿舍,想要找到郭洁并称郭洁在外面搞了个其他的男人。
他一定要找到郭洁,背叛他的人都得死。
不过后来一经查证,发现当时的那些照片都是宋丽发给郭洁的。
可不知为何就发给了郭洁的男朋友,宋丽当时称自己喝太多了,一不小心看错了人,所以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