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别墅
陈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忍不住推了推旁边的白岭,“你看到茵茵接电话时的表情吗?”
不等白岭说话,她坐了起来,按了灯开关,顿时房间亮如白昼,她低声说道:“她对着席家那位才是真正的放松,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对自己和白岭,总是显得很客气,礼仪笑容都恰到好处。
“你还想怎么样?从我们说出不把盈盈换回去就应该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白岭闭着眼睛说道,他之前不是没和妻子提过,送盈盈一些足够保障她生活的东西,钱财也好,房子也罢,让她回阮家,把阮茵接回来。
陈芝噎了一下,好半晌才说:“你这是埋怨我?你不也说舍不得盈盈?”
男人比较理智,舍不得和不愿意放手是两回事,看陈芝还在纠结,安慰道:“既然决定了,就别多想,好好相处,时间久了,她会感受到的。”
“等回邺城给茵茵上族谱,盈盈怎么办?”她现在进退两难,给茵茵上族谱是应该的,向别人介绍也是应该的,问题是盈盈还在白家,处境会非常尴尬,别人怎么看她。
白岭睁开眼睛,对陈芝说:“路已经走到这步,她自己得想通,你时刻想着保护她,她反而遇事容易软弱。”
陈芝也知道自己对女儿太过溺爱,但是一想到自己年近四十才生下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夫妻俩深夜谈心,谈到半夜才双双睡去。
生物钟让陈芝凌晨五点多就醒了,去外面散了会儿步回来,就拉着白岭去外面选给席元昭和席元舒的见面礼,逛了半天,终于选到合适的,坐上车去溪山别墅。
一路上陈芝很兴奋,拉着白岭兴致勃勃的说了半天,“你说昭昭和舒舒长得像茵茵多一点还是席煊尧多一点?”说完不等白岭回答,直接下定论:“肯定是像茵茵多一点。”
“肯定的”白岭相当自信,闺女生的肯定像她。
没多久陈芝又在担心礼物不合两小只的心意,白岭无奈的说道:“你想多了,他们还不到一岁,哪有什么合不合心意,实在不行,下次他们去邺城,保险柜里的随他们挑。”
带着这样那样的猜测和担心,踏进了溪山别墅,管家一早在门口守着,看到白岭和陈芝,笑着迎上去,带他们去了一楼的房间。
“先生、太太,人到了”
阮茵转头,看到门口的白岭和陈芝,起身迎了上去,“你们来了!”将爬到脚下的席元舒抱起来,介绍道:“舒舒,这是外公外婆!”
白岭和陈芝不约而同看向白白嫩嫩的席元舒,眼里闪过欣喜,这孩子长得太好了,陈芝当即把手里的见面礼递给阮茵,“这是给舒舒和昭昭的见面礼。”
阮茵接过盒子打开,两枚质地上乘的玉牌静静的躺在那儿,正要盖上,旁边的席元舒小手抓过来,惹得她哭笑不得:“是你和哥哥的,现在还小不能戴,妈妈先收起来,好不好?”
席元舒可不管,她就看重那根红色的带子了,指着啊啊两声,把陈芝萌的不行,立刻心软道:“要不给她戴上?”
“这是玉的,她戴上没两天就要被她弄碎了”阮茵无奈道。
这时,白岭出声了,“给她戴,碎了后面补一个更好的”,一块玉牌而已,戴的起。
阮茵只能帮席元舒戴上,看席元舒低头看玉牌看的双下巴都出来了,眼里闪过笑意,捏了捏她胖嘟嘟的脸,温声道:“还不快谢谢外公外婆。”
席元舒拽着红绳冲白岭和陈芝笑,笑的见牙不见眼,把陈芝稀罕的不行,当下张开手道:“外婆抱一下?”
她迟疑的看向阮茵,看她点头,才伸手过去,阮茵蹲下身把另一块玉牌给席元昭带上,席元昭安安静静的坐着,眼神看向玉牌有些不解,当玉牌温润的贴在皮肤上时,他忍不住拨弄了几下,像是玩玩具一般。
席煊尧看着儿子玩玉牌没有阻止,白家夫妇进门开始,他便没有说一句话,敲了敲手里的积木,瞬间把席元昭的目光吸引了过来,然后一言不发的开始搭各种形状,把席元昭看的眼睛直愣愣的,抱着他一个个说名字,“这是太阳,白天出现在天上的。这个是月亮,晚上出现在天上的,这是花”
听到花席元昭眼睛一亮,激动的啊啊,口水一下没忍住流了下来,皱着眉头嫌弃的看了一眼,直到保姆用湿巾擦掉,才移开目光,把白岭给逗乐了,蹲下身道:“昭昭喜欢花?”
席元昭不懂,但他听到花下意识抬头看向白岭,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像是在说花呢?
陈芝抱着席元舒过来,把两小只凑一块儿,惊奇道:“长得真像!”她以前就遗憾自己生的龙凤胎长得不像,没想到席元昭和席元舒这么像,顿时更喜欢了。
“可不是,不熟悉的人都分不清谁是谁”阮茵接了一句。
陈芝脱口而出道:“多好啊,我以前就遗憾你和你哥哥长得不像”随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长得不像的是白盈,阮茵和白岫还是有那么一些相似的。
阮茵像是没发现一般,低头陪席元昭搭积木,她有个恶趣味,每次搭的好好的,最后要抽掉一块,让积木全部倒下来,看席元昭急的啊啊叫觉得特别可爱。
在室内陪两小只玩了会儿,一行人去了客厅,佣人很快端了茶水上来,保姆将两小只专属的喝水的瓶子递给他们抱着,从阮茵和席煊尧手里接过孩子,抱到休息室里,玩了这么会,该睡了。
陈芝感慨:“别看孩子现在小,一眨眼就长大了。”
“回想起来是这样,当下经历还是没那么快”阮茵说道。
席煊尧说了两人来之后的第一句话,“白先生,听说你很喜欢画,我书房正好收藏了一幅齐老先生的画,不知道有没有兴趣。”
“当然有兴趣,这可是齐老先生的画,我得好好观摩一番”白岭激动道。
两人去了书房,白岭以为席煊尧只是假借赏画想和自己单独说话,没想到他真的拿出了一幅画,一时间他顾不上席煊尧,眼睛盯着那幅画,嘴里不时发出惊叹,“灵,太灵了,跟活过来了一样”。
席煊尧没说话,等他欣赏完画,才开口:“听阿茵说,您想让她去邺城一趟,不知道您准备怎么向大家介绍阿茵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