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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煊尧几乎是飞快的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阮茵,听到里面传来忙音,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随后迅速打电话给卢兴,“去查监控,阮茵半小时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谁?”

五分钟后,他手机上收到了阮茵和褚萱交谈的画面,正要打电话问褚穆他妹妹的联系方式,却看到了褚萱和几个小姐妹正聊的欢畅。

席煊尧走过去,正好听到她洋洋得意的说着自己的“杰作”,眼神一寸寸冷了下来,声音夹杂着抑制不住的怒火,“她在哪儿?”

褚萱正说的开心,被这寒凉的声音吓一跳,待看到是席煊尧时,结结巴巴的说道:“什么....在哪儿?”

沈岚溪眼神一闪,劝道:“煊尧哥,小萱只是小孩脾气恶作剧罢了,不会对阮小姐做什么的”

“我再问一遍,阮茵在哪儿?”席煊尧语气越发冷冽。

褚萱几乎吓得要哭出声来,赶紧说了个地址,抽噎着说道:“我就是开个玩笑,说不定她早就走了”这么凶做什么?

那边席煊尧快步朝褚萱说的地方走过去,想到她怀孕了,脚步越来越快,几乎是跑到洗手间门口,轻声喊道:“茵茵?”

推开门看到阮茵靠在门口,地上蜿蜒着爬行的血迹,红色一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席煊尧深吸一口气,脱下外套盖在阮茵身上,抱起她就往外走。

杨叔已经在门口候着了,看到席煊尧过来立即开车门,他在席家这么长时间从来没看到过席煊尧这么难看的表情。

“去附近的医院,要快!”说完便打电话给卢兴,交代好今天宴会的注意事项妈,低头看到阮茵苍白的面容,手指紧了紧,上次她也是这样躺在他怀里,但那时两人几乎算得上陌生人,这次不一样,他承认心里的慌乱像潮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以至于不停在耳边轻声呼喊她的名字。

阮茵皱了皱眉,只觉得有只蚊子不停的在耳边嗡嗡嗡,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好吵!”,然而传到席煊尧耳朵里比蚊子嗡嗡的声音大不了多少,就这点微乎其微声音,让席煊尧整个人激动起来,“茵茵”

可惜再也没听到回答,医院很快就到了,席煊尧看着阮茵被推进急救室,失魂落魄的站在门外,好像回到了那年,亲眼看着她进手术室前强撑着笑说回来给他看自己画的画,却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两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席煊尧上前紧紧盯着医生的眼睛,生怕从里面再次看到让人绝望的消息,“医生,她怎么样?”

“血止住了,幸好送来的还算及时,晚来五分钟大人和小孩都很危险,两只手骨头错位,有明显的关节骨质损伤,需要正骨,这会儿在处理”

席煊尧悬着的心忽然落了地,猛地喘气,紧接着问:“我什么时候能进去看她?”

“正完骨就可以”旁边的护士拿着缴费单子过来,杨叔率先接过去,去缴费。

病房内,阮茵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这场景和他们初见时几乎如出一辙,席煊尧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褚穆的电话来了,“煊尧,嫂子怎么样?”

“两只手骨头错位损伤,差一点就.....”席煊尧没说下去,电话另一边的褚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小萱会做这种事,她平时虽然娇纵,但心地不坏,她不知道嫂子怀孕的事,我已经骂过她了,等嫂子好了,我让她来道歉,嫂子怎么罚都行,你看怎么样?”他虽是这么说,心里也没底煊尧对这个老婆到底是什么心思。

席煊尧忍着怒气道:“罚她能让这一切没发生吗?不知道就能对别人做这种事吗?我记得她已经成年了,行了,我现在没心思和你扯这些,等茵茵醒过来看她怎么说”说完就挂了。

他垂着眼睫不知在想什么,奶奶急切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煊尧,茵茵怎么样?”何琼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惊得坐不住,连夜让司机送她过来,看到阮茵两只手臂都是石膏,满眼心疼。

“奶奶,你怎么来了?”席煊尧原本想等阮茵醒了再说。

何琼拍了下孙子的手臂,“这么大的事你还想瞒着我?你们不是一起参加宴会,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席煊尧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何琼怒气上涌:“这件事情你必须好好处理,给茵茵一个交代,褚家那丫头,太不像话了,我们席家也不是好惹的”说着说着她迁怒到孙子身上,“要是你早点宣布婚讯,那丫头怎么敢对茵茵做出这种事”

说到婚事,席煊尧皱了皱眉头,“您怎么知道宣布了婚事,茵茵遭遇的问题不会更多?”光席家内部的事情都难应付,更不用说外界的。

何琼哑口无言,叹了口气,坐在病床边,坚持要等阮茵醒来,席煊尧和梅玉劝了半天才把她劝走,临走前交代,若是阮茵醒了,及时通知她。

病房内很快就剩下席煊尧一个人,半夜,阮茵嘟囔着渴,喝了杯水,又睡过去了,早上睁开眼睛看到席煊尧,急忙要坐起来,牵扯到手臂,倒抽一口冷气。

席煊尧抬头看到连忙扶着她坐起来,问:“怎么了?哪里痛?”

“孩子呢?”阮茵焦急问。

“孩子没事,倒是你,两只手臂都折了,估计要受不少罪”席煊尧安抚道。

听到孩子没事,阮茵松了口气,一开始又是孕吐又是忌口,对孩子没那么期待,但现在几个月过去了,她有点舍不得,每次读睡前故事的时候,都会在脑子里想象香香软软的小孩笑着叫她妈妈。

想到昨天翻译的事,忍不住问道:“威瑟尔德先生是不是很生气?”

“我已经和他打电话解释了,他没有怪你,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阮茵自嘲道:“大概是我倒霉吧,不知道谁往地上撒那么多水,我当时很小心了,后来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下就滑出去,手机也坏了”

“是褚萱”席煊尧把褚萱说的重复了一遍。

“她为什么这样做?”阮茵震惊的同时很生气,她和褚萱只见过两次,自认为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地方,难道就因为她出身豪门世家,便能肆意践踏普通人,拿普通人来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