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杀人是要坐牢的！
林冰雪可不想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
李芳看着林冰雪，愣愣的。
她还在犹豫，还在思考。
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目前的情况，所以，不敢贸然开口。
林冰雪也看着懵懵懂懂的李芳，很快，林冰雪明白了。
李芳一直被慕朝然关押着，对外界的信息一无所知啊！
想到这里，林冰雪马上说道：“这些天你都到哪里去了？是慕总把你带走了是吗？”
“慕……慕总？”李芳一边问，一边小心翼翼的往慕朝然那边指了指，“你是说，他吗？”
“对啊，他就是慕总！”
“他，他是叫慕朝然啊，什么慕总。”李芳回答，“他是我的女婿，林惜歌是我的女儿。他在一家建筑工地上班，以前就是个干杂活力气活的小工，搬砖和水泥的。”
这话，林父和林母听得更是糊涂，云里雾里了。
慕总是慕家的继承人，慕氏集团的现任总裁，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去工地当小工啊。
慕总哪怕是私生子，从小也是锦衣玉食的。
李芳在说些什么啊？
林冰雪心里跟明镜似的，却还要装傻充愣：“啊？慕总是你的女婿？”
“慕朝然是我的女婿，慕总不是，”李芳强调道，“慕总是海城的慕总，慕朝然是苏市的慕朝然。虽然我是个不中用的没读过什么书的，但是我还是分得清的。”
“不，慕总的名字就是叫慕朝然。”林冰雪说，“他是林惜歌的丈夫。”
李芳都傻眼了，脑子差点转不过来。
她一直都知道林惜歌和林冰雪身份调换的事情，但是她却不知道，慕朝然的真实身份。
过去好几十秒之后，李芳好像……
醒过神来了。
“慕朝然就是……慕总？”李芳喃喃的自言自语，“林惜歌她，嫁给的是海城慕氏集团的慕总，成为了总裁夫人？”
林冰雪立刻点点头：“没错！”
李芳惊愕的倒退两步，倒吸一大口凉气，眼珠子差点都要瞪出来了。
她一直都看不起慕朝然，觉得他只有那张脸还算过得去。
可是过日子，不是靠脸吃饭的，光长得帅有什么用？
得要有钱。
所以慕朝然和林惜歌的婚事，她是不满意的。
虽然林惜歌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但这件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啊，要是林惜歌嫁得好，她也可以跟着沾沾光，享享福。
起码，女儿和女婿必须要孝敬她。
但林惜歌偏偏嫁了个最好看却最穷的，李芳都嫌弃死了。
现在李芳得知，慕朝然就是千亿财团的掌舵者……
好像，她一瞬间都明白了！
慕朝然是奔着林惜歌去的！
不然堂堂大总裁，何必去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女子！
“这，这……”
李芳说不出话来，短时间内无法接受这么大的信息量。
在场的人，只有慕朝然和林惜歌是最清楚的。
其他人，要么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比如李芳和林冰雪。
这对母女知道林惜歌的身世，也清楚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但她们不知道，慕朝然是怎么找到林惜歌，然后领证结婚的。
要么，一问三不知。
那就是林家二老了。
他们完全是稀里糊涂的，就这么听着看着。
客厅里，陷入短暂的寂静。
每个人都各怀心事，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李芳算是终于回过味来，终于明白事情的走向了。
她没什么文化，是个乡野村妇，可她懂得察言观色，有自己的一套行事风格。不然，她也不会动了将林惜歌和林冰雪调换的念头了。
这会儿，在林冰雪的暗示，还有慕朝然身份的揭露之下，她稍微一想，就有了对策。
肯定要保林冰雪！
不然，母女俩都没好下场！
比起两个人都全军覆没，留一个人能够全身而退，是当下最好的办法了。
难怪林冰雪会给她使眼色，将责任推到她身上来。
李芳懂了林冰雪的用意了。
到底是亲母女，心有灵犀。
虽然李芳什么都没说，可是看见李芳的表情变化，林冰雪悬着的心稍稍的放了放。
下一秒，李芳哎哟了一声，哭天抢地的来到林父和林母面前，二话不说扑通一声直接跪下了。
林冰雪刚用完这招。
李芳又马上接着用。
真是……
亲母女啊！
“老爷，夫人，是我做的孽，都是我不好……我也不敢奢求您们原谅我，我知道自己十恶不赦，你们要杀要剐，就都冲我一个人来吧……”
“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才是最终的罪魁祸首。二十五年前，我动了歪心思，酿成了今天的局面。我鬼迷心窍，我掉钱眼里了，我嫉妒，我是小人！”
林父看着她：“二十五年前，你，你做了什么？”
林母说道：“那时候，我刚怀上冰雪，你在我身边伺候着我，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当时还觉得你很贴心，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佣人啊……你能有什么坏心思，做了什么坏事？”
猛地，林母又想起了慕朝然的那句话。
如果林冰雪不是她的女儿呢？
那，那林冰雪是谁的女儿？
李芳直接承认道：“我，我将您的千金，跟我生下来的女儿……换，换了……”
林父和林母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医院的医生和护士都认识我，知道我是伺候您的佣人，所以对我很放心，也不防备着。我就趁着产房里没人的时候，将我生下来的女儿，和您们的千金，换了。”
“我蓄谋已久，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所以这么多年来，您们也一直都没有发现。林冰雪她……她其实是我的女儿。”
“而您们的女儿……”
李芳缓缓的看向林惜歌。
林父和林母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向林惜歌。
“是林惜歌。”李芳说，“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叫我妈，但我根本不是她的母亲。冰雪一直叫您们爸妈，但冰雪是我的女儿……”
埋葬了二十五年的秘密，终于在这一刻，重见天日。
李芳曾经以为，永远不会有人发现的。
她不说，林冰雪也不可能说，谁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