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霸之!
“对,一定是他,是他吩咐青樱做的。”
没想到他所谓的保证,居然是毁了她的脸。
“啊!啊啊!为什么!”
沈霸之怎么敢!他居然毁了自己。
贺玉嫣抱着头瘫坐在了地上。
陆寒霆找来时,便见着疑似贺玉嫣身影的女子发疯般砸向梳妆台。
“嫣儿,是你吗?”
陆寒霆飞快跑过去制止了她。
听到声音,便见贺玉嫣抬起了头。
女子抬头的一瞬间,陆寒霆被吓了一跳。
这……
是嫣儿?
只见她左边半张脸密密麻麻爬满了一条条血丝。
红色的血丝像极了吐着信的毒蛇,看起来异常的狰狞且恐怖。
“世子,你可是来接嫣儿回去?”
听着声音,再看那另外半张酷似贺玉嫣的脸。
陆寒霆确定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嫣儿。
只是她的脸,为何会变成那样?
见到陆寒霆眼中的恐惧,贺玉嫣用手挡住脸。
“世子,你不要看嫣儿,嫣儿的脸好恐怖……”
“嫣儿……”
陆寒霆虽说一开始确实是被吓到,可在看到贺玉嫣抱着脸痛苦的模样。
他心里痛极。
“嫣儿,你不要这样。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在乎。
知道你还活着,我心里是多么的惊喜……”
“世子……你,你真的不在乎我的脸变成这样?”
男人,食色性也。
自己变成这样,她不相信陆寒霆会不介意。
这恐怕便是沈霸之的用意。
他恐怕是想知道,陆寒霆会不会因为她毁了容而不要她。
“嫣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脸治好!”
闻言。
贺玉嫣眼睫微颤。
她心里有一些难过。
原来,男人果真是在乎女人的脸蛋吗?
要是知道沈霸之所谓的助她回府是以毁她容颜为代价,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
“嫣儿,是沈霸之将你救出大牢的吗?”
看着这里的一切,陆寒霆猜测着沈霸之的目的。
贺玉嫣眼眸微闪。
是又如何?
虽说沈霸之将自己救出了大牢,可他居然毁她容颜。
贺玉嫣此时心里恨极了他。
“世子,沈霸之虽说救了我,可他却毁了我的容。
嫣儿万万不能原谅他。
你一定要抓住他让他将解药交出来……”
贺玉嫣抬头,眉眼间现出一抹厉色。
然而这样的神情也让她脸上的血丝藤蔓蛇信看起来分外的狰狞恐怖。
陆寒霆胃里痉挛了一下。
只见他快速撇开了脸。
敏感如贺玉嫣自是察觉到了陆寒霆的细微举动。
此时她对沈霸之更是恨得牙痒痒。
然而她如今已经变成这样,当务之急唯有赶紧拿到解药才是。
为了不吓到别人,陆寒霆给贺玉嫣找了条丝巾蒙住了脸。
两人刚走到外边,便见如风匆匆赶来。
“世子,我们赶去时,余利商行的人已跑了大半。
但仍是留下了漏网之鱼。
据他们招供,我们发现这地底下建造了许多密室。
还在里面发现了大批被囚禁的人以及死尸……”
听到这,便见陆寒霆皱眉。
“伍姨娘那侍从呢?”
听到世子问,如风庆幸道:
“好在我们赶来及时,他还留着一口气在,我已经命大夫全力抢救他了!”
听着如风的汇报,陆寒霆的脸瞬间变得黑沉。
沈霸之,他就是一条披着羊皮的狼!
若不是薇儿提醒,恐怕他还不知道京城里居然潜藏着这样一个据点。
也不知沈霸之在其他几国是不是也设下了这样的犯案据点。
他转头朝外边候着的贺玉嫣瞧去,陆寒霆心里的火气更加大了。
沈霸之,这笔账我一定会向你讨回的。
陈彩从碧云庭出来后,便收到了一封信。
信中告知让她即刻到城外一趟。
看着信上熟悉的字迹,陈彩云心里狠狠的揪紧。
她该不该将消息报告给东家?
可若是她说了,东家会不会找人将沈霸之给抓起来?
此时陈彩云陷入了纠结。
沈霸之他变了。
变得让她陌生,变得丧心病狂。
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见沈霸之一面。
她有太多的话要问他了。
陈彩云匆匆收拾了一番。
在桌子放下一封信后,她走出了侯府。
玉石林。
沈霸之一行人已在此候了有一小会。
青樱知道,沈霸之是在等他的妻子。
这一次见面,恐怕便是告别吧!
虽说那个叫陈彩云的女人是沈爷的发妻。
可怎么说,她不过只是个没见识的乡下妇人。
也根本配不上他们黑鹰帮的二把手。
很快,众人远远瞧见一顶轿子往他们的方向走来。
待轿子落稳,只见一个穿着素色长裙的妇人从轿中走了下来。
青樱原以为看到的不过是个乡下来的不会装扮的大婶。
却是没想到眼前的妇人出乎了她的意料。
妇人虽说穿得素净,可脸上却不像她所以为的有着沧桑的岁月痕迹。
相反。
她的皮肤紧致。
犹如小姑娘剥开蛋壳般白皙细腻的肌肤,就连一丝纹理都不曾在她脸上看见。
见陈彩云目光朝她望来。
青樱极不自然的点了点头,而后退到了一旁。
即便陈彩云是沈霸之的原配妻子又如何?
比起贺玉嫣,那是半点威胁性都没有。
若是真的在乎,沈爷为何从来不在他们面前提起过?
何况沈霸之明明还活着,却从来没有回去探望过。
这不就代表了这女人在沈爷的心里没有一点位置吗?
“沈郎……”
陈彩云见着风度翩翩,一身儒雅之气的中年男人。
岁月并未在他脸上留下痕迹。
比起十五年前,他看似更加的成熟而有魅力。
呵呵,难怪,自己这糟糠之妻怕是已经入不了他的眼了。
彩云,这些年,你过得可还好?”
男人的低沉的嗓音一如从前。
可陈彩云却从里面听出了心虚。
她苦笑。
“你说呢?
你当年诈死逃离,将我扔在了沈家。
我为你奉养父母十数载,最后却被你的父母以及族人以无所出为由给赶出了沈家。
而你,这一“死”便是十五年。
若不是从别人那听说,我甚至还不知道你还活着。
沈霸之,你扪心自问,你可对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