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桐从梦中猛然惊醒,在梦里她被人绑住了手脚,想呼救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睁开眼,眼前灰蒙蒙的一片,她立马意识到她眼睛被遮住了。
她张不开口,嘴巴被封住了。
靠,刚刚自己并不是在做梦,她很有可能真被绑住了。
被绑着实在难受,她扭动着身体,听见外面似乎传来了脚步声,她连忙停下动作。
大门被推开,有人进来了,她装成昏迷的样子,想听听外面的动静。
一个粗犷的声音出现:“这女人怎么还没醒?”
另外是一个女声:“可能药放多了,不出一个时辰就醒了。”
“你确定她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按照描述应该是对的。”
男人道:“你去看看她,别放多了药死了。”
吴秋桐心跳极快,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会怎么来检查,但如果把脉的话一定可以知道她已经醒了,趁对方还在说话,连忙扭动着身体。
正想上前检查的女人动作一顿,随手扯下堵住她嘴的布,吴秋桐喉咙干哑,喃喃道:“水,水,我要喝水。”
女人给她灌了一口水,吴秋桐冷静下来,问:“这位姑娘,如此作为,不知所为何事?”
那女人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对方给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必说实话,她语气很是愤怒:“你是那狗官的夫人吧,贪赃枉法的狗东西,还想赶尽杀绝,那我自然也要为自己找条出路。”
吴秋桐满脸恐慌:“姑娘,您说得是哪位官员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您是不是搞错了?”
对方冷哼一声,道:“陈期和是不是你夫君?他包庇狗官,你自然不无辜。”
原来是冲着期和来的,吴秋桐试探性地开口:“夫人还在京城,奴家只是妾室,您要抓他在乎的人也是抓夫人啊,怎么就抓到了奴家头上?真是晦气,好处想不到奴家,来这荒郊野岭还需要奴伺候,当真是让人心寒。”
那女人和男人对视一眼,她有些疑惑地开口:“你不是他妻子?”
吴秋桐哼了一声,很是埋怨道:“不是,如果真是正房那就好了,主君同夫人伉俪情深,怎么可能舍得她来这荒僻处?不过我虽然是妾室,但主君重情重义,也不会让我受到伤害。”
那女人自然也不会相信,把她嘴巴堵上,就离开了。
吴秋桐也不担心,如果只是图财,那他们就会拿自己去威胁陈期和,只要自己有些价值,那就不会有危险,自己被绑架了,期和肯定也会得到消息了。
这群劫匪对自己是否绑对了人都没有什么自信,万一不是为了财,而是因为期和要调查的事情,那就一定会去确认自己是否绑对了人,只要敢去打听,那就会有些线索,这样期和可以更好调查。
她抬头,眼前乌黑黑一片,根本就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也不知道期和回来之后发现自己不在,会不会察觉。
她知道肯定有人在外面看守着自己,她喊了一声:“姐姐,我饿了,我想吃东西了。”
外面的人进来,吴秋桐听声音是刚刚那位姑娘,她开口恳求:“这位姐姐,你们要杀要剐别冲着我来啊,去找我家主君,你们如果怕他不信,那我写一句话给他也可以,别伤害我啊,我只是一位苦命人。”
女人继续给她喂粥,冷声道:“没见到狗官之前我们自然不会搞死你,你省点力气,别想着送消息出去。”
吴秋桐连忙赔笑:“我怎么可能会传消息出去,我一个妇道人家,仰人鼻息生活,只想好好活着,你们只要不伤害我,我做什么都愿意。”
说着伸手要去端碗。
一个不注意,碗被碰倒了,粥都撒到了地上,吴秋桐一脸惶恐地道歉:“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没有烫到你吧。”
女人很是不耐烦,冷声喝道:“你别乱动。”
吴秋桐连忙停下动作,女人喊一声,有人进来了,自己出去换了一身衣服。
吴秋桐又和新进来的人聊天,对方只觉得她话多,让她闭嘴,吴秋桐自然不敢惹怒他,把自己偷偷藏起来的瓦片放在了自己的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