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桐和陈期和出席了陈庆和许迎玉的婚礼,陈庆请陈期和夫妻俩上座,陈期和也不愿抢风头,夫妻俩就混在了人群里观礼。
虽然排场不是很大,但也足够热闹,吴秋桐鼓着掌,和众人一起欢呼。
回到将军府,陈期和就去处理公务了,吴秋桐一进院子就看见若红在院子里等她。
她看见若红眼睛有些红肿,想来应该哭过了。
吴秋桐轻轻抚摸着若红的后背,若橙也在一旁安慰:“若红,咱们慢慢说,小姐在这里,没事的。”
吴秋桐也轻声问:“若红,有什么事情就和我们说。”
若红声音哽咽:“没有找到他们,我听一位同乡说我家被洪水给淹没了,一个人都没逃出来。”
若橙抱着若红细心安慰:“不哭了,若红,你还有我,你不是说我是你妹妹吗?我以后一直陪着你。咱们还有小姐,以后还有小少爷。”
“若红不哭了,咱们仨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斯人已逝,咱们要向前看。”
若红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决堤一般。
吴秋桐见她情绪平复了不少,问:“你提到的那位邻居哥哥呢?找到他了吗?”
若红摇头:“还没有,但是有一位同乡告诉我,他还活着,前些日子去外面做生意了,要两个月才能回来。”
吴秋桐用帕子把她的眼泪擦干净,安慰道:“不怕,到时候你去找找,这样也有个熟悉的人。”
若红点点头:“我知道,小姐,若橙,我没事了,哭了之后好了不少。”
吴秋桐和若橙陪了若红许久,她再三表示自己不会做傻事,就去休息了。
吴秋桐告诉若橙,让她注意一下若红的情绪,有什么需要就来找她。
就算吴秋桐不说,若橙也知道应该怎么做,让吴秋桐放心就下去了。
不知为何,吴秋桐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她自认为是一个冷情的人,就算是血脉亲人,如果对她不好,她都可以对他们没有任何牵挂,更别说在年幼时就把自己卖了的罪魁祸首,如果是她,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去找他们,更别说为他们的离世伤心了。
算了,左右她也不是若红,这样重情谊的姑娘,看到她哭她也心疼,以后自己好好对她。
过了几天,吴秋桐才知道秋桦的亲事也定下来了,六月下旬成亲。
看着吴夫人有条不紊地安排府中的事情,吴秋桐自知没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就在一旁和吴秋桦喝着茶。
吴夫人也不管她们,自己又去找吴老夫人商量事情。
吴秋桦最近也在绣嫁衣,就让秋桐和她一起看看,姐妹俩就在房间里聊天。
吴秋桐深知颜府凶险,看着秋桦脸上的笑容,把话硬生生逼了回去,只叮嘱道:“你在那里一定要好好的,遇到困难,如果需要外界帮助就来找我。”
吴秋桦挽着吴秋桐的手臂撒娇:“姐姐,我知道了,你这话都说了好多遍了,我没这么笨,受了委屈一定会和你说的,放心吧。”
姐妹俩才说了几句,胡文清就过来了,她这些日子和吴夫人一起管理府中事务,又一起为秋桦准备嫁妆,就经常来找秋桦。
其实吴秋桦对于成亲也没有那么恐惧,她的姐姐嫁人之后和姐夫恩爱,时不时就可以回家和父母兄弟姐妹团聚,她的嫂嫂嫁过来和自己哥哥伉俪情深,夫妻俩也没红过脸,她的母亲和父亲这些年相敬如宾,她都看在眼里,就连祖父祖母,在多年前也是夫妻典范,她耳濡目染,认为成亲也就是换了一个地方生活,再说,她身后还有一大家子人会帮助她,爱护她,所以即使是高嫁,她也有把握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胡文清和姐妹俩聊了几句,就去忙了。
她才嫁过来,婆母就有意让她管理府中事务,她自然知道这是人家对她的肯定,只是这场宴席是她嫁过来之后自己第一次负责的,她怕自己弄砸秋桦的喜事,所以事事小心,事事过问,导致她压力有些大,晚上都睡不安稳,还要秋柏安慰,这让她很是惭愧,暗中告诫自己万万不可以出差错。
吴秋桐感叹:“嫂嫂当真是位妙人,做事有条不紊,待人也温和。”
吴秋桦表示同意:“母亲和祖母都相信嫂嫂可以办好这件事情,也会在一旁给嫂嫂出主意。”
吴秋桐和秋桦说了一会儿话就离开了,坐在马车上,她算算日子,马上和亲队伍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