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期和搂着吴秋桐,看着匆匆赶来的昌王妃,强忍着怒火:“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昌王妃把女儿护在身后,温婉地笑着:“左右还没到宴会开始的时候,何不问清楚些再来下定论?”
胡文清在一旁认真开口:“刚才有不少小姐在一旁,王妃如果不信,自然可以去询问。”
昌王妃等得就是这句话,她一点也不担心这个,她不信哪家会冒着得罪昌王的风险来作证,问了一圈,果然没有人承认。
不知是哪家小姐开口:“郡主和陈少夫人一行人争执的时候,我只是远远地看着,距离有些远,实在看不真切。”
接下来也是这样的说辞,倒是有几家小姐想站出来,却被自己的家人阻止。
昌王妃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陈小将军觉得呢?这小姑娘在一起难免有口舌之争的时候,打闹之间不小心蹭到对方也不是不可能。”
陈期和也不急:“王妃也无需这样就下定论,旁人可能看不真切,但脸上的伤总不会骗人吧。”
嘉禾有母亲撑腰,说话都硬气了:“本郡主都没有碰到她,怎么可能会有伤,如果有伤,她为何一直要遮着,大可以展露出来,保全她的清白,现在遮遮掩掩,又是何意?”
“女子的容貌本就十分重要,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伤,自然不愿被别人看到,现在刻意给别人瞧,岂不是揭开自己的伤疤?”胡文清在一旁解释。
嘉禾也不怕她:“是怕被揭开伤疤还是怕陷害本郡主被揭穿就不得而知了?”她又瞧见吴秋桐的脸色一僵,觉得自己说破了她的意图,继续说:“其实只需看一下就可以证明表妹的清白了,表妹不愿意吗?”
吴秋桐泪眼婆娑:“郡主您为何要步步紧逼?被您打一巴掌就算了,您何苦要诬陷妹妹的清白呢?妹妹演这出戏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吗?”
嘉禾恢复了自己刁蛮的模样:“你自然是想诬陷我了。”
“既然如此,那妹妹今日就自证清白了,只是如果郡主今日如果的确误会了妹妹该如何是好?”吴秋桐问。
嘉禾十分自信地开口:“那自然是跪着给你磕头道歉。但如果是你今日诬陷本郡主,那就给本郡主跪下来道歉。”
吴秋桐觉得这样也不错,一脸委屈地开口:“好。”
说完缓缓把手拿开,只见她白净的小脸上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仔细看还有些肿,可想而知下手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昌王妃和嘉禾对视一眼,嘉禾一脸错愕,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戏弄我。”
陈期和冷笑着:“郡主还在狡辩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
昌王妃瞬间明白过来,拉住嘉禾,以防她在气头上说出大逆不道的话。
昌王妃也是能屈能伸的主,连忙道歉:“今日得罪了。”
吴秋桐也大度地说:“无妨,郡主也无需磕头道歉。”
昌王妃见她没有继续为难的样子,自己找台阶下:“来日一定亲自到将军府道歉。”
说完,拉着嘉禾的手离开。
众人纷纷散开。
胡文清也行礼离开。
吴秋桐见吴秋柏一脸了然地看着她,自己也懒得解释:“刚刚郡主说了些不好听的,有关你和文清姐姐的,她现在可能心里在别扭,你去解释解释。”
吴秋柏有些不解,问:“郡主说了什么?”
“她说你可能不想娶文清姐姐。”
吴秋柏顿敢不妙,连忙去找胡文清。
吴秋桦也十分有眼力见:“姐姐姐夫,我先去母亲那里。”
吴秋桐见周围无人,就小声夸赞:“配合得不错嘛,还好你给了我药,不然还不好糊弄过去。”
吴秋桐在众人在争执的时候,假装缩在陈期和的怀中,把他带过来会显得脸部红肿的药悄悄地抹在手上,在小心抹在脸上,她的动作幅度极小,但还是被吴秋柏发现,她记得当时她还有些心虚,没想到吴秋柏微微侧身,帮她挡住了别人的视线。
陈期和十分得意地接受夸奖:“那可不?咱们多有默契,也让她尝尝被别人诬陷的感觉。”
他一开始见到吴秋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以为她真的被打了,本来想讨回公道,但被吴秋桐拉住手,她朝他挑挑眉,他这才知道她在演戏。
吴秋桐现在心情很好,她突然想起什么,停住脚步说:“等等,你先去忙,我去看看。”
说着就朝吴秋柏离开的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