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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几天,夫妻俩就在院子里看书。

陈期和也上值,只是偶尔同僚会同他开玩笑,笑他每日早早回府,笑他只白天当值,不像之前一样晚上当值。

所以当太子调侃他时,他只笑得甜蜜:“殿下难道也要笑臣吗?”

太子见他这样子,只无奈地摇摇头:“你这家伙,孤自然不会笑话你,只是成亲多日了,也不见你同你夫人出来,莫非是你想金屋藏娇?”

太子同陈期和也是一起长大的情分,知晓他向来不喜女色,如今见他抱得美人归,就想着调侃他。

“殿下说得是什么话,三日后的马球戏曲宴,臣同内人拜见太子与太子妃。”陈期和言语中似亲厚,又带着君臣疏离之感。

吴秋桐自然知道这场宴会, 这是她成亲之后以陈期和妻子的身份参加的第一场宴会,她自然会重视。

听陈期和说着他们当天的安排,她即刻同意。

陈期和知道她上次被嘉禾郡主欺负了,心有余悸,状似无意问:“到时候咱们待在一块?”

吴秋桐不解,她不会打马球,但是陈期和擅长,如果时刻在一起,他就需要包容自己。

吴秋桐问:“你不打马球?”

“不了,你也知道,上场的大多数是没有成亲的公子,我就不上去了。”

“明白了,你喜欢听戏曲吗?”吴秋桐问。

她对中国传统戏曲文化是有些感兴趣的,趁着这个机会,她也想去多了解了解。

陈期和也有些兴趣了:“我自然喜欢,听说这次宴会是皇后娘娘亲自操办的,请的是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子。”

吴秋桐又塞了一块糕点进去,而后有些兴奋:“真的吗?那我可不能错过。”

她这些日子学习得太累了,虽说会在宴会上遇到不想见到的人,但还是可以多和大自然接触,可以放松自己。

陈期和怕她噎着,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关切道:“吃慢些。”

他知道吴秋桐在外面表现得像一位大家闺秀,和他相处时有时会不拘小节,他也不知道为何,他似乎更喜欢她在自己眼前的模样。

他无端开口:“你是不是觉得在宴会上不自在?”

吴秋桐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会有些,只是还可以克服。”

她见陈期和有些奇怪的模样,继续说:“在外人面前我是你的夫人,是吴二小姐,需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但在你面前,在私下,我只是我自己,我不要考虑我的行为是否合规矩,不要担心自己是否会让家中为难。”

“我明白。”

“你明白就行,我只是不太习惯太多不熟的人的场合,她们说话太过弯弯绕绕,一个个水滴玲珑心,我接话都要三思,这样实在是费脑筋,所以我遵循的原则是降低存在感,保持沉默。”

陈期和表示赞同:“说得没错,你无需担心,有我在,有将军府在,她们不敢为难你。”

吴秋桐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她知道嘉禾郡主因为将军府的权势也不敢过分为难她,她也给陈期和倒茶,安慰他:“我知道,如若你是因为怕我受欺负才要时时同我待在一处,那我觉得没有必要,在那种放松的场合,你大可以去参加你感兴趣的活动。”

“我知道,只是实在担心像之前一样。”

“没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你现在可以同我一起,难道可以时时刻刻陪着我吗?放心吧。”

陈期和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吴秋桐这坚持的模样,生生把话咽下去,只嗯了一声。

吴秋桐也不继续说了,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起身离开。

陈期和坐在原处,见吴秋桐独自离开,不同他说一句话,只觉得心烦意乱,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关心则乱,也不知道吴秋桐是不是觉得他烦,他马上反思自己今日的言语,发觉自己没有过火之处。

又想想吴秋桐的话,虽说是让自己干自己的事情,怎么听着有些在赶自己的模样。

难道自己对她的爱护她看不到分毫,只觉得厌烦自己。

他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吴秋桐见他似乎十分苦恼,担忧地问:“怎么了吗?”

陈期和摇摇头。

吴秋桐也没有拆穿他,只把手中的荷包递给他,解释道:“我送给你的荷包,你看看,喜不喜欢?”

还在暗自烦恼的陈期和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只惊喜地抬头,看着吴秋桐,又看看她手上的荷包,确认道:“送给我的?”

吴秋桐点点头,他上次送给她一个簪子,她一直想着要给他回礼,听陈夫人说这里的新婚妻子会给丈夫亲手绣荷包,就想着陈期和会不会接受。

她其实是有些不自信的,陈期和一个习武之人,也不知道会不会觉得这荷包有些碍事。

“喜欢,我喜欢,谢谢秋桐。”

吴秋桐对上他亮晶晶的眼睛,心中不知为何会有些欣喜,也许是因为自己的礼物受到了喜欢而欣慰吧。

陈期和这才接过她的荷包,荷包上绣着竹子,针脚细腻,拿在手上仔细看着,似乎想瞧出一个洞来。

他有些疑惑地开口询问:“这是骨头吗?”

他指着荷包上竹叶相交处小小的白色的地方问。

吴秋桐解释:“这是你的眉骨,我绣完之后觉得和别人的有些相似,就想着在这里绣一块小小的骨头,以此来区分出来,每个人的眉骨都不同,这个就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了。”

“秋桐,你真厉害,你只是摸了一下就可以绣出来。”陈期和夸道,他现在就想把荷包系在自己腰间。

只是他的腰间很少挂玉佩,现在把荷包挂上去,显得有些光秃秃的。

吴秋桐谦虚道:“没有,你喜欢就好。”

见他似乎在找合适的地方挂,她忍不住开口:“无妨,咱们下次再挂着。”

陈期和这才停手,他紧紧地握着荷包,问:“你刚刚是拿它去了?”

“是啊,前天才绣好,本来昨天就可以拿给你的,只是不记得了,今日想去来,就赶紧去拿,怎么了吗?”

“没事,我只是问问。秋桐,谢谢你的荷包,我很喜欢。”陈期和言语雀跃。

吴秋桐温温柔柔地笑着:“客气了。”

夫妻俩还聊了几句,吴秋桐就去看书,陈期和去翻自己的衣物,看看是否有可以搭配荷包的,他想着,如果没有,他明天就和秋桐一起去买。

只是翻着翻着,他就在暗骂自己小心眼,秋桐怎么会觉得自己烦人呢,她只是在关心自己。

他又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怎么变成了这样,阴晴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