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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期和带着满身的酒气回到了新房,便看见他的妻子盖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端坐在床边。

他让旁人下去,去掀她的红盖头。

姑娘面容娇俏,眉眼如画,樱桃小嘴微微张开,正定定地看着他。

他一时看呆。

吴秋桐见他有些发愣,疑惑道:“期和,你怎么了?”

陈期和有些尴尬,移开视线,敷衍着:“没什么。”

陈期和连忙把喜婆喊进来,夫妻俩一起喝交杯酒。

流程走完,又只剩下他们。

陈期和闻到了自己身上有酒味,怕吴秋桐觉得不适应

“我先去洗漱,你自便。”

吴秋桐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若红进来为吴秋桐卸妆,孙嬷嬷在一旁提点吴秋桐:“二小姐,将军是习武之人,难免会有不周到的地方,虽是新婚之夜,但您如果实在不舒服一定要制止。”

吴秋桐自然知道孙嬷嬷的意思,她一点也不担心她和陈期和会发生什么,她故作羞涩地点点头。

陈期和头发散开,身穿红色里衣,这衣服更衬得他面容英俊,身材高大。

吴秋桐低头看着自己的低胸里衣,这是吴夫人为她准备的。

“孙嬷嬷,我要换一件。”

孙嬷嬷连忙解释:“小姐,这是夫人准备的,您新婚之夜一定要这样穿。”

“我不要,你换一件。”

“小姐,这是传下来的规矩,您只要穿一个月就行。夫人准备了许久,如果知道您不愿意,她会难过的。”

吴秋桐也不是没有穿过更性感的,只是她不愿意被这样安排,而且这样穿着和陈期和独处一室,她觉得十分尴尬。

听到这样说,她只能认命地穿上,心里想着,等一下与陈期和独处就找一件衣服穿上。

陈期和撑着头在发呆,他在想今夜如何度过,他与她只是假成亲,自然不能行周公之礼,他也不可能与她同床共枕,自己身强体壮,还是睡在榻上。

他突然发觉眼前站着一个人,抬头看着,只觉得眼前之人唇红齿白。

“你们都下去吧,今夜不要当值。”

众人连忙退下。

陈期和看着吴秋桐,眼神落在了她白皙的脖颈处,觉得有些冒犯,连忙移开视线。

“秋桐,坐吧。”

陈期和见她脸色有些不好,问:“你是不是冷?”

吴秋桐疑惑抬头,怎么回事,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这身装扮是古人的智慧吗?是来提高情趣的。

她就坡下驴:“有点。”

他知道她的东西还在偏殿,就去找自己的衣物,给她披上:“先披着吧,别着凉了。”

“谢谢期和 。”

陈期和连忙介绍自己家的情况:“将军府现在只剩我们这一支了,我父亲在边疆,母亲在府中,母亲是十分和善的,不会为难你。”

“府中比较冷清,规矩也不多,你平时可以自由些。”

“我明白了。期和,谢谢你。我会和你一起孝敬父亲和母亲的。”

“多谢,我也会尽全力护你和你家人安宁,我没有兄弟姐妹,从小就羡慕家中兄弟姐妹多的家庭。”

“好,往后咱们合作愉快。”

陈期和一顿,而后自嘲地笑着。

她的话时时告诉自己,她不喜欢自己,但他还是开心,他可以以她夫君的身份和她一起生活。

他见她现在心情不错,心中有了主意:“我们在世人眼中是幸福和美的夫妻,以后我们可能要注意一些。”

吴秋桐也觉得说得有道理,她提议:“这样,我们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十分恩爱,互相保护,我称呼你为夫君,你称呼我为夫人,再表现出伉俪情深的模样,私下相处的话,就随意。”

陈期和心中默默点头,连连点头:“就按你说的办。”

吴秋桐走到梳妆台前,见自己头上还有发钗,就自己摘下来。

一个发钗缠上了头发,吴秋桐对镜解开,陈期和看她不太熟练,就提议:“我来吧。”

吴秋桐停下动作:“好啊。”

陈期和小心地解开,但他手脚有些笨,越缠越紧,吴秋桐吃痛:“你会吗?”

陈期和摇摇头:“不会。”

吴秋桐:“那我来吧。”

挣扎了一会儿,她认命了:“算了,先休息一会儿。”

陈期和看着镜中的她,没有说话。

吴秋桐停了一下,继续。

“谁?出来。”陈期和喝到。

躲在暗处偷听的嬷嬷连忙跑了,陈期和推开门,就看到了若红。

“你是谁?刚刚是你在外面偷听吗?”

“奴婢若红,是少夫人的陪嫁婢女,奴婢刚刚到。”

若红,他想起来了,他在几个月前见过她。

吴秋桐解开之后,就出来了,看见是若红,连忙解释:“期和,没事的,也没有什么人敢在这里偷听。若红,你先下去吧。”

陈期和没有说话。

吴秋桐关上门:“敢在新婚之夜偷听的,跑的这么快,且被你发觉里,应该不是习武之人,想来是家中长辈不放心咱们新婚。只是不知道偷听到了多少,知不知道他们的约定。”

陈期和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他觉得是外人偷听。

“谁会在洞房花烛之夜来政敌门外偷听,他们要听也是在屋顶,谁会趴门口听,况且她溜得极快,想来是十分熟悉府中环境。”

陈期和觉得自己想多了,觉得吴秋桐果然心思缜密,他也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但还是不解:“母亲为何要这样,她想知道来问我就是了。”

吴秋桐震惊,这怎么问,难道要问你细节吗?

她赶紧装傻:“我也不解,算了,还是明天试探一下母亲知不知道我们的秘密吧。”

陈期和也觉得要这样做,他采取最原始的方法,直接问,反正又不是旁人,无需顾忌这么多。

吴秋桐有些累了:“期和,夜深了,咱们休息吧。”

陈期和站起来,伸伸懒腰:“我也累了,你先睡吧,我睡榻上就行。”

吴秋桐惊讶于他的绅士,但觉得这样做不厚道,总不可能让他缩在哪里吧:“罢了,既然你我是合作关系,就是平等的双方,现在有些凉,我睡床,怎么可能让你受委屈。”

睡在那种地方,明天起来身上脊椎可能都会痛,而且容易寒气入体,对身体不好。而且自己也不会和他发生关系,只是旁边多了一个人而已。

陈期和明白她的意思,脸上有些烫,她这是让自己上床睡觉?

吴秋桐见他迟迟不回应,解释道:“躺一张床上罢了。”

又不干什么,她心里这样想。

陈期和见她如此坦诚,就跟在她身后,往床边走去。

床铺早已经收拾好,吴秋桐脱下披着的衣服,爬上床,拍了拍旁边,说:“你睡外边可以吗?”

陈期和身量极高,一低头便看见了她胸前的春色。

他耳朵有些发烫,这股烫意霎时间就蔓延至脸色,直至脖颈处,他尴尬地抓紧了一下衣物,慌忙地转过身去。

听到她的话,艰难地点头,待到热意消退一些,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散开了床幔。

吴秋桐闭上眼睛,酝酿着睡意。从来没有和男人睡到一张床上,是有些不自在的。

陈期和闭上眼睛,闻到了淡淡地独属于女子的香味,他也有些不自在。

……

吴秋桐起来时看着他们身边的楚河汉界十分满意,果然,两个人睡觉都十分规矩。

陈期和也睁开眼,他醒来的时候看到两个人就差抱到一起了,怕她误会,连忙往外边移。

吴秋桐礼貌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她一开始怎么都不入睡,后面还不错。

陈期和也差不多,他点点头。

只是昨晚睡得实在太晚,一早起来他们脸色都不太好。

吴秋桐注意到了床上的元帕,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的。

吴秋桐连忙去找簪子,想着割破手指蒙混过关。

陈期和见她十分着急,问:“你这是干什么?”

吴秋桐解释:“新婚之夜新娘要落红,不然我会有麻烦。”

陈期和从十四岁起就待在军营,到十八岁回京,一直都不通晓男女之事,成亲之前陈夫人也不好与他说这些,就没有与他说过,之前也没有通房丫鬟,后来也没有长辈教导,所以不知道一些事情。

他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会见红,但也知道是习俗,出言阻止:“我来吧。”

说完,就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一下。

一切发生得太快,吴秋桐都没有反应过来。

陈期和看着手上渗出的血,转过头问:“把血滴在上面就行了吧。”

吴秋桐看着他手指处的伤口,连忙回答:“对,一滴就够了。”

陈期和照做:“好了。”

一滴血在洁白的帕子上绽开,开出刺眼的红,仿佛就召示着新娘的纯洁。

吴秋桐见他的伤口还在滴血,连忙去找药。

其实这都是小伤口,又不会怎么样。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但看她一直抓着自己的手指,细心地为自己止血,陈期和也没有说什么,只默默地看着她。

“伤口不算深,而且包扎太引入注目了,可能要先委屈你了。”

陈期和满不在乎:“没事,小伤。”

吴秋桐职业病犯了,还是忍不住说:“我知道伤口不深,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怎样可以让自己出血更少,其实我来就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好好爱惜。”

陈期和却听出了不同的意思,低着头,对上她的杏眼,眸中带笑:“你这是在担心我?”

吴秋桐只稍微看了他一眼,看着他的眼睛,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这小子,眼神会勾人一样。

作为医生,担心病人的身体状况是再正常不过的

她淡定地说:“是啊。”

陈期和本来想挑逗她,听到她坦诚的回答,自己闹了一个大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