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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误惹春情 > 第67章 王氏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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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吓一跳,忙去扯了桑眠进来:“昭儿危险!”

桑眠被这样一打岔,再看向长街时,已不见那熟悉身影,她暗自摇头,心说自己一定是错看了,芸娘怎么会出现在上京。

南洲与上京相隔千里,当初以为信被李闻昭截下,桑眠就暗自与芸娘约定好每三月互通家书,由冬赋代收再转交,不再往侯府寄。

算算日子,下个月刚好春日宴结束,若能顺利和离,芸娘一定会很高兴。

“夫君方才是看到什么了吗?”容枝荔问。

她从宫里上车后便一直沉默,似是被李姝吓到,如今还心有余悸。

“无事,只是以为看见同僚了,所以想打个招呼。”

说到同僚,王氏像抓到救命稻草,问桑眠:“昭儿有没有能说得上话的同仁,去说说别让姝儿去凌崖寺,那可是远在朔州,是极寒之地,她怎么受的了……“

桑眠将胳膊抽出来,摇头。

李闻昭看母亲悲痛,心里也不好受,开口道:”母亲,没用的,我朝对散魂膏不容宽贷,好在小妹只是吸食,没有贩卖,否则真是整个侯府都要被拖累。”

容枝荔难得没有反驳“大娘子”,她附和说道:“是啊,小妹是去凌崖寺戒瘾的,我们左右不了,为今之计只能多替她打点打点,让小妹在朔州的日子能好过些。”

“可是凌崖寺送去过那么多戒瘾之人,最后成功回来的有几个?”说着,王氏又流下泪水,容枝荔悄声安慰她。

桑眠突然开口。

“母亲从前知晓此事吗?”

“我看李姝毒瘾发作如此厉害,想必是吸食散魂膏有好一段时间了,蘅芜馆离翠华庭很近,您一点也没发现?还是发现了却选择纵容?”

心猛的一紧,王氏擦了擦眼角泪水:“昭儿说什么呢,我自然是不知道的。”她说完,瞥了“大娘子”一眼。

李闻昭有些莫名。

这句话说完后,王氏止住了泪,再没开口说什么要儿子去替李姝求情的话。

只是回府后她就病倒了。

容枝荔正在俯兰阁生气今日在宫里丢人,不少人看她同李姝关系亲密,就造谣她也吸食散魂膏,真是锅从天上来。

桃喜小心翼翼:“姑娘,奴婢其实也觉得奇怪,您素日跟二小姐也说不上多投缘,怎么这两日忽然对二小姐很是热络?”

她闻言,手上动作停下,面色不虞:“你想说什么?”

“你的意思是昭哥哥故意哄骗我?”

“奴婢不敢。”桃喜摇头,“只是觉得太巧了,侯爷才让您多与二小姐亲近,二小姐就出了这样的事,您难免受牵连,奴婢心里替您委屈。”

容枝荔没说话。

这时杨嬷嬷从外面进来,说翠华庭老夫人生病,要她过去看看。

杨嬷嬷稍作停歇,没有急着让容枝荔出去,而是关上门。

“姑娘,这是个好机会。”

“什么好机会?”

“自然是您开始掌家,树立威信的好机会。”

容枝荔蹙起眉心:“怎么,母亲她病的很重吗?”

“听下人口气,应当至少要卧床休养个十天半月的,且二小姐被发往凌崖寺,今夜就启程,对老夫人打击很大,即便没有病倒,想必也很难料理侯府后宅事务,不就全都看姑娘你的了?”

“可还有兰亭苑那个……”

“那个不成事。”杨嬷嬷摆摆手,很是看不起。

“老奴已经提前了解过,本来对牌就不在兰亭苑里,大娘子只是管着府里银钱而已。”

容枝荔听她这样说,心里免不了开始一番计较。

王氏病倒的消息从俯兰阁到兰亭苑再到柳风斋,也就只有李闻昭最先去翠华庭探望,可惜王氏并不欢迎他。

“大娘子来了。”

李闻昭朝陈嬷嬷比了个噤声手势。

下人轻手轻脚撩开湘妃色织金缕帐子,王氏正静静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她头戴黑绒地凤穿牡丹刺绣抹额,眼角尾纹层层缀着,时不时哼一声,看样子是真被打击倒了。

李闻昭将被角掖好,坐在绣墩上叹了一口气。

侯府还没从婚宴那日的打击里走出来,就接连发生平妻欺辱大娘子,嫡女吸食散魂膏的事情,在外声名狼藉,等身子换回来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官场同僚。

桑眠明日上朝,应当也会被言官拎出来斥责批判几句的吧……

“水……”

他听见王氏动静,忙拿了杯子亲自喂到唇边。

王氏睁眼,看见是“桑眠”,皱眉坐起身子:“怎么是你?你是来看笑话的?”

“母亲说什么,您生了病,做儿媳的自然要过来侍奉左右。”他打起帐子,一边说道。

“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小妹出了这样的事,我怎么能冷眼看笑话,您放心,我已给官爷塞了银子,托他们在路上好好关照小妹。”

王氏闻言更急了。

“你,你好恶毒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就是故意塞了银子,让官差欺负姝儿是不是!”

李闻昭愣了一下。

他忍不住失望,不明白母亲为何对桑眠成见如此之深。

“……随您怎么想吧,反正对小妹,我是问心无愧的。”

“好一个问心无愧,你现在一定觉得很痛快,前几日才因为发现姝儿吸食散魂膏差点被害,今天姝儿就在宫里被当中罚去凌崖寺,你很得意吧?”

她语速急切起来。

“是不是你,你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故意害姝儿暴露,是不是!”

王氏病糊涂了,扯住李闻昭衣袖,恨恨盯着她。

“我的姝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偿命!”

“所以母亲你是知道她吸这禁药?”李闻昭不可置信。

而且什么叫差点被害?

是说自己去买嫁衣那日,府里发生的事?

想着桑眠那日果然没向自己说实话,他又气又恼,更对母亲所作所为感到心寒。

“您糊涂啊!”

“这禁药伤身,怎么能纵容小妹沉迷上瘾!”

“而且是她自己做错事,还险些连累我们全家,您在这怪无关人等又是何道理!”

“眠姐姐你,你快住嘴!”容枝荔带着桃喜从外面大步进来。

“母亲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咄咄逼人说什么呢,难道存心想要气死母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