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笑笑和裴奇奇对视一眼,纷纷看到了对方眼底打趣的笑意:
李叔被他夹菜给佩佩的动作气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叶正也正夸自己机智呢,这个活就该鹤哥来,这不就有好感了?
嗯,时不时夹个菜,更能看出平日里是怎么照顾佩佩的了,不错不错。
默默记住这个方法,以后找媳妇儿用得上。
裴父见刘鹤夹菜的动作心里不是滋味儿,自己家臭小子还把那臭小子带过来,不知道奇奇有没有给他夹过菜。
隐晦的看了眼女儿,老父亲心里发酸,饭吃着也不香了。
此刻十分理解李父,安慰的夹了一筷子肉放到李父碗里。
李父一个哆嗦,嫌弃的看了眼他:
干什么?大老爷们夹什么菜?
裴父气得瞪了他一眼,本来还想问问啥时候去军营,这下好了,没这个心情了。
直接一伸筷子把肉夹回来放进自己嘴里。
李父暗暗舒了一口气,这才对嘛。
朱母暗暗翻了个白眼,年轻的时候这样就算了,老了老了,在孩子面前也这样,救不回来了。
吃过午饭后,一行人就回了家。
李父和刘鹤则走在最后面,俩男人不知道两个多小时聊了些什么。
反正到家后,李父脸色倒是正常了。
刘鹤也没那么紧张了,整个人放松不少。
“聊了啥?”
等大人们都进院子后,李佩佩戳戳刘鹤,小声问道。
“岳父不让说。”刘鹤轻笑道。
“神神秘秘的。”李佩佩轻哼,瞥了他一眼便进了院子。
朱母来过,熟悉的很,径直进了厨房。
李父和裴父则站院子里细细观看。
东西都被裴奇奇几人帮忙拿了进去。
“爸爸,裴叔,怎么样?
我们打理的好吧?
等过几年,这些树也能结果子了,到时候给你们寄过去!
瞧那边,那几棵蓝莓每年结挺多果的,老甜了。
我们还扦插了几根枝,不知道啥时候能长成。
喏,
那边就是洗漱间了,洗澡洗漱上厕所都在里面。
这里放柴,这个小屋子就是杂物房了。
粮食我们都放这儿,农具啊什么的也都在这儿。
这屋子后面就是地窖了。
爸爸,裴叔,你们见过地窖不?”
李佩佩问着便把盖打开了,敞开让俩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没别的菜了?”李父微微皱眉。
“没了,这边冬天长,蔬菜不多。
杂物房不是看了吗?
还有西红柿嘞。
小房间和阿鹤他们房间我们都用小盆种了好些蔬菜。
冬天也能一直吃上新鲜蔬菜。
这些就是我们昨天做的豆腐了,冻了一夜就成冻豆腐了。
可以吃很久。
还有半桶豆浆呢,晚上咱们热点儿喝啊。
喏,就剩这里了。
天不冷的时候,我们就在这长桌上吃饭,亭子也是纳凉用的。
这个大房间就是我们睡觉的了,隔壁小房间你们也知道,给你们睡得。”
李佩佩笑着介绍完了院子,刘鹤则在厨房里添柴烧炕。
其他人都在小房间内与朱母寒暄。
李父和裴父站在窗口看着房间内的设施。
家具只有柜子,书桌也就一张长的。
炕两端放了大柜子,地上还摆了两架晾衣架。
“这会不会掉灰下来?”
老父亲们沉默了许久,半晌,李父柔声问道。
“不会,我们入住前扫过了,没掉过灰。
墙上我们还贴了报纸呢。”
李佩佩笑道。
“苦不苦?”李父和蔼的揉着李佩佩的脑袋。
“跟家里比自然是苦的,但是,我们现在不愁吃不愁穿,也不用担心打仗。
比爸爸你们小时候好多了。”
李佩佩笑容灿烂。
“懂事了。”李父哽咽道,伸手将女儿抱在了怀里。
一下又一下的拍着。
裴父擦了擦眼角,抬步进了厨房。
“没事儿啦,爸爸你要是心疼我,就不要生我的气啦~
我这不是怕气坏了你的身子吗?”李佩佩趁机讨好道。
“哼,进屋!”李父咻的一下松开手,眼泪也没了。
李佩佩站在原地看着李父的背影嘿嘿笑了。
家人之间太煽情实在是为难自己,这样自在多了。
“干嘛呢?热杯豆浆进来尝尝。”
李父进厨房就冲刘鹤道。
“好,伯父您先进屋?
等会儿我端进去。”
刘鹤放好柴,起身笑道。
“你忙你的。”
李父道。
自顾自的打开柜子,看看有啥东西。
结果一开,就看到了满柜子的吃的。
什么奶粉、麦乳精、糕点、糖果、蜂蜜都有。
满意的点点头,打开箱子,捏了块蜂巢蜜,满足的点点头。
盖好盖子又转身去看另一个。
嗯,这里也不错,都是碗筷,和常吃的粮食、油和调料。
又打开圆桌那边的小柜子,一秒就关上了。
他见不得臭小子的牙刷毛巾和闺女的放在一起。
一言不发的进了屋。
“我爸咋啦?咋又生气了?”
刚进屋就看到爸爸面无表情进屋的李佩佩,一脸懵逼。
“看了眼那小柜子。”
刘鹤嘴角抽搐,有点儿想笑。
“习惯就好,咱爸就这样。”
李佩佩一脸我就知道,语气无奈。
“岳父和裴叔他们的豆浆放糖吗?
朱姨喝原味的对吧?”
刘鹤一边搅动锅里的豆浆、一边轻声问道。
岳父俩字尤为的轻,要不是他侧着脑袋、李佩佩就站他嘴边,压根听不清。
“对,咱爸的多放些,他爱吃甜的。
裴叔有一点甜味就行。”
李佩佩站他身旁,看着他搅锅。
“总在外面干什么?
还不进来?
你也是,豆浆热了就行。”
太烫了还得晾凉,小伙子一点儿不聪明!
李父说完也没动,静静的等着李佩佩进屋。
“走,咱们进屋!”
李佩佩无奈一笑,上前挽着李父的手臂。
房门关上后,刘鹤才失笑的摇了摇头。
岳父不仅嘴硬心软、还挺像个孩子。
豆浆很快就滚了,昨天煮了好几滚,这会儿热了就能喝了。
刘鹤拿出碗,盛了九碗。
按照每个人的习惯放了糖。
紧接着又把叶正喊了出来端豆浆。
俩人进出两三趟,才端完。
炕上,两张炕桌拼在了一起,李父几人坐在内侧,背朝窗户。
其他人在两侧围坐了下来。
李佩佩坐在了李父身旁,紧接着又是朱母。
李父隐隐有些高兴,刘鹤偏偏巧就看见了李父那半秒里、嘴角上翘的样子。
清清嗓子,掩盖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