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佩佩也洗完澡出来了,刘鹤面也没吃,拿上几条毛巾就去帮她擦头发了。
“饿了没?要不要先吃面?”
俩人一个坐炕边,一个站炕边。
“一起吃。”李佩佩摇摇头。
过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刘鹤才绞干头发,半干。
“在屋里待着,头发还没彻底干,我去把面端进来。”
俩人的面还在锅里没盛出来呢。
朱笑笑她们围着炕桌倒是已经吃完了,这会儿裴奇奇已经去洗澡了。
“正好你没去洗澡,把那顶上擦擦。”叶筝努努嘴,示意叶正擦干净柜子。
“行。”叶正看了看,顶上的确灰白一层。
起身就去外面拿抹布了。
李佩佩他们吃过面后,就跟着叶筝学纳鞋底了。
刘鹤赶着翻译,那本书还没翻译完呢。
剩的不多了,还有个五分之一,预估翻一个五六天应该就差不多了。
“我再去拿些棉布。”朱笑笑眼看着这些棉布都不够做六双鞋了。
“还有?”叶正几人震惊道。
不是没买吗?
“有啊,当初来的时候带了好多嘞。”朱笑笑睁眼说瞎话。
“对啊,留着的那些都够做一身衣服了,我们仨的加起来都能做四套衣服。”李佩佩说的十分认真。
“对啊,都拿过来吧,咱们也用不太上,放着还占地方。”裴奇奇也跟着演了起来。
成功的把三人忽悠过去了。
“小羽的鞋底得纳厚一些,下雪了容易湿。”李佩佩一边剪布一边道。
“嗯,我去调浆糊。”叶筝起身去舀面粉。
棉布得糊上一层浆糊才会变硬,这样才能做成鞋底。
一般五层底子就可以了,小羽的鞋子叶筝准备做六层底。
小孩儿难免爱玩,外出湿了没得换。
裴奇奇还剪了十片没糊浆糊的鞋底样片出来。
“这是干啥?”叶正问道。
“做鞋垫啊,放些棉花进去缝好,到时候塞鞋子里。
应该会更暖和些。”裴奇奇一脸,这还用问的表情看着叶正。
叶正觉得自己被鄙视了,但还是由衷的夸赞道:“你真聪明。”
“嗯呐,别嫉妒,羡慕不来的。”裴奇奇扬起嘴角,语气欢快。
“你会缝吗?”叶正端坐,整理整理了衣服。
你不会,我会!求我!
“我会。”裴奇奇坚定道。
叶正错愕,就你那小孩不如的女红?
“到时候你再帮我补充些针脚就行。”裴奇奇埋头,剪刀小心的游走在棉布上。
朱笑笑从空间里拿了三块三尺的布料,大约长约一米厘米、宽约六十厘米。
现在的工艺还无法制作出三尺以上的布料,还要等改革开放后才买来宽幅更长的织布机呢。
“这料子保存的好,都没褪色。”叶筝喜滋滋的来回打量新布料。
“一直放柜子里呢。”朱笑笑解释道。
柜子里见不了光自然就褪色不了了,不过真实原因是这布料一直在放仓库里。
俩人蹲席子上,把棉布都糊上了浆糊。
等浆糊干透了,就可以剪下来纳鞋底了。
庆明国四人的脚差不多大,做两双双二十六厘米长的、两双二十五厘米长的就可以了。
小羽的脚就小了,出生后就待在小山村,小时候营养不足,人也长得小,脚长也才十五厘米。
这还是去年开始李佩佩他们不断的投食,小羽才长得好一些,之前像三四岁的孩子,又瘦又小。
这一年多,营养上去了,人高了不少,脸色也有肉了。
“叶正,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裴奇奇看着自己手上惨不忍睹的走线,立马放弃了。
“求我。”叶正闭上眼睛,得逞的笑着。
“赶紧的!”裴奇奇眼睛一眯,双手握拳,骨头咯吱响。
“给我给我。”叶正吓得一个哆嗦,立马睁开眼睛,讨好一笑。
接过针线和布料,缝的又快又密。
刘鹤瞥了眼叶正,又菜又爱玩。
朱笑笑俩人糊好浆糊后,叶正也缝好了一双鞋垫子了。
留了个长点儿的缝隙,裴奇奇把棉花一点一点的塞了进去。
直到塞不进去了才交给叶正收尾。
“塞的挺多。”叶正捏捏,都压不下去,塞得也太多了。
“穿一穿就瘪了,多了暖和,小气鬼。”裴奇奇撇嘴。
叶正抬头看了她一眼:还要不要我缝了?
裴奇奇:你继续。
下午七点,村里五只猎物都处理好了,大队长喊了狗蛋他们过来,把李佩佩他们喊了过去吃饭。
村民们笑容满面的看着六人,六人干笑,这么久了,真没法子适应。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夸奖,多的六人都不知道该回应谁。
舀菜的婶子好笑的解围:“不吃了?人家早上出去还没吃饱呢。”
村民们一听,也不多说了,纷纷喊着六人去盛菜。
自己则自觉的开始排队。
舀菜的婶子给六人舀了满满一大碗的杀猪菜。
里头全是内脏,大白菜和土豆都没看见几个。
李佩佩有些遗憾,里面的土豆可入味了,可惜。
六人端了菜蹲去了老地方,宝蛋狗蛋他们几个孩子端了菜也小心的走了过来。
六人和孩子们一起,借着月光边吃边唠嗑,又吃了不少村里的新瓜。
“佩佩姐姐,我娘说,等明年开春了就送我去上学。”狗蛋高兴道。
多亏了佩佩姐姐他们,不然自己赚不到钱,家里也没钱让自己去上学。
天知道自己多羡慕宝蛋。
“真的?那狗蛋可要和宝蛋一起好好学习了!”李佩佩惊讶道。
她还真没想到狗蛋妈会让狗蛋去上学呢。
村里上学的孩子毕竟是少数,不仅是钱的原因,大环境也影响很大。
“我有名字了!我大名叫王树林。
你们都不能叫我狗蛋了!上学了会被笑话的!”
狗蛋骄傲的扬起脑袋。
“好的,小树林。”李佩佩几人失笑。
“小草和阿水去不去?”李佩佩关心道。
这俩孩子是村里的孤儿,小草十岁了,阿水十一岁了,堂兄妹。
爹娘死得早,被爷爷奶奶养大,后来爷爷奶奶病逝,家里亲戚都不养。
是大队长摁着他们每年给一些粮食,这俩孩子才顺利度过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