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修炼储存,季以安体内的衍生能量更丰盈,接连复刻衍生了几大块肉食,那些快要用完的调料也花费能量复刻衍生了一份。
温席顾宁他们自然注意到了这些异样,和季以安对视一眼后,基本明了。
人多眼杂,他们也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后,两人把食材拿到厨房进行了处理。
晚上终于不是千篇一律的铁锅炖,奢侈了一把,把肉做成了烤串。
别说跟着潘江,很久没吃过几次正经肉的大老爷们,连丁乐眼睛都粘在了烤肉上。
跟着贺江舟他们这段时间,不用吃各种乱七八糟动物的肉,比如老鼠肉。而且顾宁他们的烹饪技术比自己好太多了。
丁乐恨不得当即表态,说不想回晋原城区的家里了,以后跟着贺江舟他们走到哪算哪。
但是很快又冷静下来,贺江舟他们这里的肉吃的也差不多了,以后的一日三餐都还没有着落,而且一路奔波路长且险,这么一对比,还是在晋原待着安全。
想到这里,丁乐又觉得还是留在晋原,守着自己的家,有吃的填饱肚子,也挺好了。
烧烤在火人烤,裹在肉片上的调料很快就散发出阵阵香味。
丁乐没有忘记投桃报李,偶尔有烤的特别漂亮好吃的烤串,就往季以安手里塞。
接受着四面八方的投喂,季以安两口一块肉,吃得一脸坦然。
饭后众人依旧围在壁炉边上烤火,盘腿坐着开始修炼。
虽然现在季以安身上有强化碎片,必要时候可以给他们输送强化能量,但是空闲时候,他们还是比较喜欢自给自足,自己修炼身体里的能量。
季以安没有浪费时间,也跟着一起修炼身体里的衍生能量。
他现在已经慢慢可以把强化能量附着在衍生能量上,也让衍生能量的修炼越来越得心应手,能量积累的速度也更快。
当天晚上,季以安又把所有的食材进行衍生复刻。
衍生出来的食材比较好的一点就是,也许是有储存能量附着在上面,食材不易腐烂,放上一个星期都没有问题。
碍于潘江他们现在都在,季以安把枪支器械和御寒衣物也进行了复刻,但是没有这么大的规模。
季以安把多余的能量储存在体内,等着和潘江他们分道扬镳后,再放开手脚进行衍生复刻。
第二天吃完早餐后,准备启程。
离开晋原之前,他们还是会先返回晋原城区,把丁乐先送回家。
潘江听到他们回城区,眼睛都亮了。这次把态度放到了最低,恳求贺江舟把自己这几个人也一起带回城区。
后车厢前半部分用来装各种东西物品,后半部分铺上厚厚的棉被,所有人坐在上面,身上全盖着厚厚的被子。
尽管如此,车厢内仍然弥漫着寒意。
此刻,车外的气温依旧低至零下七十多度,这样的严寒足以使人丧命。
陈闻璟负责开车,贺江舟坐在副驾驶上催动身体里的冰能,让把路面上的冰层消失。
乡间小道上,一辆明显陈旧的大货车慢悠悠的往城区出发。
货车一路往前,前面的冰层一路融化消失。
车厢里,王昊阳把剩下的食材分成三份,把其中一份留给潘江他们,一份给了丁乐。
这是昨天晚上他们几个商量出来的决定,之前答应丁乐保证半个月都有肉吃,他们还是可以做到的。
分给潘江,则是因为现在潘江他们已经穷途末路,外面冰天雪地,到了城区也不容易寻找食物。
他们要是把所有的食物全部带走,潘江这伙人反抗的几率会很大。
虽然直接把潘江他们全杀了也不是不行,但是王钊阳他们,每天和潘江手底下那两个小的玩闹,这么多天的相处,也有了点感情。
最后还是决定留些食物给潘江,把潘江他们安抚住,不让他们闹事。
潘江自然很舍不得这几天的生活状态,但是也知道留不住贺江舟他们, 现在贺江舟把他们送回城区,还留了食物,对他们也已经做到仁至义尽。
何况即使自己出手抢夺,也不是贺江舟他们的对手。
“操,这个路况真他妈糟糕。”第N次在摇晃中,不小心让自己的脑袋磕到货车壁,王钊阳也是服了。
“个人问题,不要污蔑路况啊。”顾宁被王钊阳脑袋砸出来“哐”的一声给逗乐了。
季以安有些坐不住了,身上裹着毛毯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身体摇摇晃晃地扶住车栏,努力保持平衡。
他的目光看向车外,凝视着车外那片无垠的白色世界。
整个天地都被白雪和冰层覆盖,视线所及之处,尽是一片白茫。
这场突如其来的极寒速冻,让世界陷入了冰封之中。
道路两旁,许多人被冻死在路上,他们的身体僵硬,被时间定格在了死前的一刻。
这些人们,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仍保持着前行的姿态,变成了一座座被冰雪封存的雕像。
“还要多久才能到达城区?”寒风刺骨,即使顾念将自己包裹在厚厚的棉被里,也不停的打着寒颤。
“快了。”王昊阳瞥了一眼车外的建筑,估算道:“再开两个多小时左右就能到。”
季以安紧紧裹着毛毯,双眼看着车后不断倒退的雪景。
突然,他的目光被远处的一个身影吸引住了。那是一只活着的生物,但距离有点远,看不清楚是什么。
看着轮廓和人相似,但身上没有穿衣物,全身还长满了黑色的毛发。
更引人注目的是,它的臀部下方拖着几条长长的白色绳子,长度至少有四五米。
季以安顿时脸色苍白,这些显然是从体内排出的绦虫身体,但绦虫的头部可能还挂在肠道内。
那生物似乎感到不适,它把手向后伸展,试图将虫子拉出来。
这次,季以安清晰地看到了它的手,大小如同婴儿的拳头,底部布满了许多肉质疣,疣上长满了锥形结构,就像两栖动物的脚蹼一样。
这只手,正是前天晚上,刮擦着窗户玻璃的那只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