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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情难却,宋青和没有丝毫拒绝的意思,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村子的前面。

入口处有个高大的牌楼,呈实质化的阴气遮挡了上面的文字,隐约能看到个城字。

旁边挂着俩白色的大灯笼,在成雾状的阴气中若隐若现,散发着幽幽的光。

往里瞧去,有灯火闪烁。

感知着里面的情况,宋青和眉头皱起。

太奇怪了。

她竟然什么都感知不到。

是那阴气屏蔽了自己的感知?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黑漆漆一片,什么都没有。

宋青和扫向距离牌楼的不远处,有四匹马被留在了那里。

主人并不在,想来是进入这其中了。

从怀里掏出纸鸟,指引的方向就是这处诡异之地。

宋青和不太明白,秦婉君怎么会出现在这如此诡异的地方。

扭头看向明钊,见他没了踪影,宋青和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跑的太快将他落到了身后。

没着急进去,在入口处等了一会儿,没等来明钊,倒是等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上的人见到宋青和明显愣了一下,如此深夜,没想到会在这山道上遇到一个女子。

警惕的打量了着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常,远处倒是有个牌坊,浓雾中有火光闪烁,想来这里应该是有人的。

打了声招呼:“这位姑娘,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里面可有驿站或者客栈?”

他们从大路上看到了这边的灯火,便转了方向往这边过来。

今天的月亮虽然不是满月,但却又大又亮,趁着明月他们也可以赶路,但长时间赶路,实在有些吃不消,商量了一下还是拐到了这里。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明月忽然消失了,周围的雾气也越来越浓。

宋青和看着赶车的车夫,摇头:“我也是刚来的,并不晓得这是什么地方,奉劝你们还是另寻住处吧,这里距离京城不远,连夜赶路,速度快的话,顶多一两个时辰应该可以到京郊。”

这里实在诡异,她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还有那如此浓郁的阴气,绝不是普通地方能够出现的。

这人一看就是普通人,若是进去,说不定会发生意外。

那车夫道:“姑娘说笑了,这里距离京城将近一百多里地,我们在走一天也不一定能赶到京城。”

“呃......百里?”宋青和扭头望向来处,她跑了这么远?

完全没有感觉。

看了看天色,在心底计算了一下时间,大约奔跑了两个时辰,翻越这个山头,速度更快,明钊不知道什么都被她甩在了身后。

没想到她竟然跑了这么远。

宋青和道:“这里并不是一个好去处......往前走,用不了多久,有一座山神庙,你们可以住在那里。”

她话刚说完,马车的帘子被拉开,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后,是一个女人和两个困得不省人事的孩子。

何书山面带不悦,“这里不是一个好去处,那山神庙就是了?”

他早就注意到了距离牌楼不远处的马,虽然不知道马主人为什么要将马留在这里,但有马的存在,证明不久前就有人进去过。

这女人不让住在这里反而住山神庙中,山神庙难道还能比这里好?

“别和她说那么多了,赶紧进去,明天还得赶路,前面那里有灯火应该是有人家的。”

得。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对方不听,她也不想多费口舌,宋青和立刻让开位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车夫露出歉意的表情,赶着马车走了进去。

宋青和没进去,目送着他们进到牌楼消失在浓雾中。

一进去,车夫就不由打了个寒颤,“好冷。”

之前热的要死,但此刻却反过来了。

眼下可是七月,就算是在山里,也冷不到哪里去。

但现在他却有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这山里的夜里这么冷的吗?

之前也在山里待过,也没这么冷过。

车夫的脑子想的很多。

远处的灯火越来越亮,耳边隐约有声音传来,车夫心底一喜,果然是有人的。

加快了速度,冲破浓雾,眼前忽然豁然开朗,像是一瞬间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

浓雾消散,眼前的场景清晰起来,一座座建筑出现在视野中,茶坊,酒肆,客栈一应俱全,街道上人来人往,极为热闹。

不少人聚在一起兴奋的讨论着什么。

车夫大喜,没想到这里竟然有如此规模的城镇。

太好了,不仅可以好好休息,也可以吃顿饱饭。

不过,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晚了,都不回家睡觉吗?

而且......

车夫四处打量了一下, 心底感到有些不太舒服,这里竟然挂满了白灯笼,一眼望去全都是。

没多想,赶着马车往里驶去。

来到一处客栈前,停了下来,“老爷,到了。”

何书山也在打量着周围,这里的街道虽然和平常所见到的街道差不多,但就是让人从心里感觉不舒服。

皱了皱眉头,何书山叫醒妻子和两个孩子下了车。

看着眼前的客栈,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是什么鬼名字?幽冥客栈?”

车夫也感觉不舒服,这客栈起这么一个名字,会有生意吗?

“老爷,要不,咱们换一家?”车夫道。

“算了,就这家吧。”何书山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店小二木着一张脸迎了上来,何书山被他那张煞白的脸给吓了一跳,这小二是病了,还是怎么回事,脸色怎么这么惨白?

车夫在他的引导下将马车牵到了后面马厩里。

店小二面无表情的道:“往里请。”

何书山看着他这个态度,脸色更不好看了,这个店名本就让他心里不舒服,这小二还哭丧着一张脸,当即冷声道:“开门迎客,笑脸相迎,你们倒好,哭丧着一张脸,这是做生意的态度吗?”

里面传来一道慵懒的女声,“几位客人进来吧,这小二做的手艺不太好,等明儿,我让人在烧一个。”

嗯?

捎一个?怎么捎?

这话怎么听得那么怪异?

何书山面露古怪。

车夫也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这怎么捎?不是捎的话,总不能是烧吧?

客栈内传来其他人的声音,“掌柜的,这小二若是不要了,送给我可好?”

“送给你?你好大的脸。”掌柜的直接怼了一句。

何书山没去听说什么,带着妻儿赶紧进去,夜深了,该休息了,明天一早还得赶路。

一进店,他就注意到了整个人都趴在柜台上的女人。

这人应该就是刚才出声的那人,也是这家店的掌柜。

见到他们进来后,女人才终于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随后又用手撑住下巴,看着他们,一点热情都没有。

出乎预料,掌柜的年龄并不大,约莫十八九岁,额头戴着一根黑色抹额,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不到多少眼白,乍一看有些吓人,但配上她那张脸,却又觉得很和谐。

何书山无语,这掌柜和那店小二如出一辙。

就她这做生意的态度,迟早有一天得倒闭。

也没想那么多,走上前将路引和银钱拿了出来。

看着客栈内,同样有不少人,何书山这下是真的好奇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热闹?”

“你不知道?”掌柜诧异的看着他。

“我该知道?”何书山有些摸不着头脑。

车夫忽然道:“今天是七月初几来着?”

“今天?”何书山算了一下, 他们出门将近半个多月,原本有镖局一路护送同行,早晨的时候,才各自分开。

就剩下两三天的路程,速度快的话,可能两天就能走远,这里离京城不算太远,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危险,所以就没在请人送他们到京城。

算算时间,出来差不多有十六天,他们是六月底出门的,“没算错的话, 今天应该是......”

他话还没说完,老板娘接道:“今天是七月十四。”

对,七月十四。

再过一天,不对,再过一个多时辰就是七月十五了,也就是中元节。

何书山暗道一声晦气,怎么赶上了这个时间?

本来按计划,他们在七月十五之前是可以赶到京城的,这下好了,赶上了中元节。

只是,中元节不应该闭门不出吗,这里怎么那么热闹?

难道习俗不一样?

掌柜接过路引,眉头一挑,抬起眼皮看向他们几人,黑漆漆的眸子似乎不会转一般,看的人心底发毛,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呵呵~”

在场的几人听着这笑声,心底莫名不舒服,这人的目光看向他们的时候,也让人心底毛毛的。

何书山想要说什么,身后的孩子忽然抱住了他,将头埋在他的腰部,声音带着哭腔:“爹爹,我害怕。”

另外一个小孩也有些惊恐的扑进了女人的怀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的打量着客栈内的几人,随后又像是被吓到了一般,将眼睛遮住。

何书山的妻子徐玲月安抚的摸了一下女儿的脑袋,这一段时间一直在路上,身体很不舒服,她的脑子有些胀痛,不太想说话。

何书山赶忙去安慰孩子:“没事,没事,等下就去休息。”

他将孩子抱了起来,让他趴在自己的肩膀上。

掌柜将路引还给他们,让店小二带他们上去:“吃食稍等片刻。”

看着那两个孩子,面上似是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几位若是遇上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或者难以解决的事情,可以来找我。切记要保持镇定,不要乱跑,也不要大喊大叫吸引到别人的注意。 ”

何书山被她的话弄得满头雾水,什么意思?

但掌柜说完之后却又趴了下来,似乎刚才说话的不是她一般。

真是一个怪人。

何书山嘀咕了一句,跟着那木愣愣的店小二上了楼。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不见,掌柜才抬起头,喃喃自语道:“真是有意思,这枉死城竟然来了几个活人。”

看着柜台上的碎银子,她伸出三根手指,将其拿在手里把玩了一番,轻笑出声,轻轻一捏,碎银子立刻变了形状,成了一张薄片。

将其一点点重新塑形,最后捏成了一朵小巧的银花,插在了旁边的花盆里。

完事后,叹了口气,又趴到桌子上一动不动。

楼上。

何书山抱着不肯撒手的孩子,打量了一下房间,屋内比他想象中要干净,东西摆放的也很整齐,整体不错,但就是不知道为何,他的鼻尖总是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味道他并不陌生,是纸张的味道。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这种味道?

转身四处寻找了一番,味道比较浓郁,但屋内并没有书本什么的。

想来也是,这书籍价格昂贵,也不可能会放到这里。

可能是什么东西,味道和书很像吧。

将孩子放下,但小孩却怎么也不肯松手,死死的搂住他的脖子。

小孩的力气极大,也没个分寸,让何书山的颈部疼痛不已。

另一个孩子也是惊恐的抱着徐玲月不撒手。

徐玲月强忍着不舒服的身体,安慰道:“怎么了,囡囡?”

看着孩子有些发白的脸色,她伸出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是不是生病了?”

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确实容易生病。

感受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异常。

徐玲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她感觉自己也害了热病,要不然脑子怎么如此疼痛。

女孩咬着嘴唇,眼中有泪,哭出声来,“那下面的人好可怕。”

“可怕?”徐玲月和何书山对视了一眼,不太明白这孩子在说什么。

是在说老板娘可怕?

哪里可怕了?

那掌柜不仅说不上可怕,还能称得上漂亮。

女孩脸上满是惊恐:“楼下的那个叔叔好吓人。他的舌头伸的老长。”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长度。

那长度根本不是正常人可以拥有的。

“还有一个伯伯,他的脖子断了一半,搭在肩膀上,身上都是血,胸口上还有个大洞,好恐怖。”女孩说着眼泪不受控制的啪啪往下掉,显然被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