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看着那些人，原来……比自己勤奋的人多的多。
等陶陶拿到号码进去后，杜行舟拿着陶陶排过号的字条，飞也似的往府知名学堂跑去。
由于这一夜没有下雪，地上结了一层薄冰，等杜行舟跑到的时候，已经摔了好几跤，头发凌乱，双手和腿都受了伤，也溅满了泥巴。
好不容易拿到了排号，在这等了一会，马汝清就来了。
“小舟，你赶驴车去吧，那边太远了。”马汝清看着狼狈不堪的女儿，十分心疼。
“妈，你看这街上堵的，赶驴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哩！”杜行舟苦笑着看着城内的人群。
可能是快过年了，这些学子要放假了，城里的人非常的多。
马汝清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旁边的小摊有人说话了，“你这老人家怕是不知道吧，咱们城里白日是不让驴车、马车之类的来这边学堂多的地方的，怕万一畜生受惊吓伤了那些金贵的学生，小娘子，你跑快点去下一处吧。”
还有这种规定？杜行舟谢过老板，转身往下一处跑去。
只可惜她跑去的时候，人家今天的号都放完了，说是让她明日再来！
没办法，杜行舟只得按顺序再去一家，一边几乎都是人满了，没办法，杜行舟只得回家换了身衣服，把头发重新梳一下，再去学堂前等着陶陶考试出来。
没等一会，陶陶就出来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那下一处咱们就不去了，先回去休息吧！”杜行舟见了陶陶心事重重，也不想给他太大的压力，实在不行，先找个学堂学着，等明年再考嘛，像这种人也是海了去的。
陶陶摇摇头，看了一眼杜行舟似乎有片刻的闪神，深吸了两口气，大步走在杜行舟前面。
“娘，没事，我们先去下一处考试，若是没考过，咱们明年再来！”
“好！”
杜行舟见儿子这会又神采飞扬起来，也开心的跟在后面，只是没走几步就越来越跟不上陶陶的脚步。她的膝盖摔的有些重，若真的走快，那就会跛的厉害。
眼见跟不上陶陶，索性也就不跟了，只在后面喊了一句“儿子，加油，娘要去一下驿站，你奶奶在那边！”
“嗯！”风把陶陶的声音送到耳边，有些模糊不清。
杜行舟以为陶陶没有发现自己受伤了，见陶陶转个弯，这才扶着坐在路边小摊的长凳上，稍微歇了会就扶着墙回去了。
她打算回去找点红霉素眼膏，把伤口简单处理下，反正不能上药，不然，陶陶肯定会闻到药味的。
陶陶转身走到巷口，才十一岁多的孩子，什么心思也藏不住，这会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面前的路才清晰起来。
娘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穿的是一套茜红色碎花的衣裙，头发也梳的高高的用红头巾包着，说是来个鸿运当头。可刚才看到，娘亲的衣服虽然也是红色，但没有碎花，头发也没有了发型只简单的挽在身后。
走起路来，更是没有了平日里的风风火火，一直把手放在衣袖里，想来应该是去给自己抢号的时候被路上的冰滑倒了。想到刚才考试的情景，陶陶咬咬牙，是金子在哪都能发光。
也不一定非得上江南知名学府，按刚才考核的结果，这个府知名学府，自己考上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还离家近，多好的选择。
有了这个想法，陶陶在接过马汝清手上的号头，进去考试的时候，十分的轻松，答题也是一挥而就，没有了第一次考试时的磕磕绊绊，顺利的不得了。
马汝清见孙子进去了，想着一时怕是也出不来，刚才排队的时候，就听门房说了，一般要考两个时辰左右，大家没必要都在这等，可以先回去，算好时间，提前一刻钟过来就行了。
马汝清当下就回家了，她不放心女儿，眼见着那会跌的似乎不轻。
“小舟，小舟！”
马汝清关上院门就往房间走去，这里一共两间房间，杜行舟和自己一间，陶陶说是要住外面，另一间就是他的。
进入空间的玉佩依然被放在不起眼的地方。
“小舟！”
进了空间，马汝清看到躺在床上的女儿，这时候，杜行舟已经换下了衣服穿着短袖短裤的睡衣躺在床上，膝盖、手肘、手掌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最重的是左手的手掌和右膝盖，破的面积有些大。
“怎么摔成这样？”马汝清心疼的眼泪花花的。
“我这不是看前面有人，想着弯道超车嘛，谁知道拐弯那里的雪被人踩的太实了，滑的不得了，不过好亏我超过了那人，不然，今天就悬了。”
杜行舟一点都不在意，疼是疼了些，好在自己又不需要上班，没事在空间里待着，伤口好的快，也就是这一天一夜难受。
马汝清不说话，只一口一口的吹着气。
“妈，没事的，你别这样，人家想吃糖心鸡蛋！红糖的！”杜行舟拉着马汝清的手撒娇。
“没事？你是我生的，是我身上的肉，我喜欢陶陶只是因为他是你生的，你和他之间，我肯定更心疼你啊！妈的心肝都摔成这样了，比妈自己摔都要疼……”
说着，马汝清泣不成声！
“妈……”杜行舟搂着马汝清，不说话。
良久。
“妈，其实，我可能没有你爱我一下爱着陶陶，当我听到他在问秦戎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的是，他若真的要和秦戎走，那他就走吧，我无所谓，我……是不是没有心？”
“没有，那是我女儿冷静，清醒！”
“妈！”
“没事，陶陶不会和秦戎在一起的，妈就是同归于尽，也不会让那混蛋把陶陶抢走。”马汝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不要，妈，你从上一世至今陪了我几十年，陶陶和我就十多年，要是可能选择，我想，我会选择你！”
“不要选妈，妈老了，不能陪你多久，陶陶还小，可以陪你更久……”
“妈，这是古代，还有不到十年，陶陶就要娶妻生子了，他就是另外一个女人的依靠，他有他的家庭，咱们两个还是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