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招在医馆好生照顾了两日,大夫确认不会有别的闪失以后这才被赵平璋他们接回了府。
赵平璋找了个婆子24小时贴身照顾,弄的赵文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春招笑话他,说他殷勤得有点晚。
“这有什么,从前我不知道她的身份,如今知道了巴结一二也没有错,晚是晚了些,但是有好过无。”
“事情的原委你也知道,这好处怕是不那么容易占到的。”春招撇了撇嘴。
“那也没事,万一她日后回不去,那就当是朋友照顾,她不是要跟你一起做生意吗,关系打好总不会错。”
“狡猾!”
文子岑陪赵文云坐在院子的桌前看着二人在不远处斗嘴。
“我怎么觉得平璋兄在宋姑娘面前一点也威风不起来,他在铺子里可不是这样的。”
宋文云笑,“从前二公子可威风,只有对春招才好说话。”
文子岑看着他,抿了抿唇,“那日的情形是迫不得已,毁了姑娘的清誉,我、我会负责的。”
赵文云脸色瞬间红晕,随即低头了好一会儿才抬起了头,“文公子多虑了,救人的无奈之举,我并不在乎,没什么需要负责的。”
“我爹与我说都城的闺秀最是注重名声,一再告诫我要守礼。”
“文公子,若是从前遇到这样的事情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我尚觉得合理,但是如今,我的想法与从前不同。当时情况特殊,都是逼不得已,你不要多想。”
“可是。。”
“再者,我已有婚约,虽然如今情况不明,但此时绝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多谢文公子好意。”
一句话噎得文子岑闭了嘴。
日子一晃到了三月,赵文云受伤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除了抬手不便其他的倒也没有大碍。
“春招,咱们可以继续上路了。”
“可是文云姐姐,文公子那头还没有来消息呢,你的伤也没有完全好,要不再待几日等你的伤完全好了再说吧。”
赵文云笑着摇了摇头,“不等了,春引要看腿,文公子月底就会试了,耽误不得,我的伤只要小心些路上并没有什么大碍,待在此处徒劳无益。”
赵平璋听到她们要走的消息跑了过来。
“怎的这么快就要走,赵姑娘的伤还没有好呢,文兄那边不是还在等消息吗?”
“姐姐的伤路上照顾好没什么大碍,文公子月底会试耽误不得,早些到安城我们早安心。”
赵平璋见春招行李已经打包好,“可是,赵姑娘那头的事儿还不知道是谁做的,你们就这样跑去安城岂不是有性命之忧,而且文兄的武老师伤重如今也上不了路吧。”
春招停了手上的动作走到门口,“我去跟文公子讲的时候他并没有说不行,说的是好,想来是有安排的,文公子此次去京城的目的是会试,若是老师一直不好他总不能不回安城吧。”她笑了笑,“文云姐姐的事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查不清楚的,云公子说了,上了路照样能收消息,你就放心好了,叨扰了你们这么久,二公子,一路多谢你了。”
赵平璋见她们下定决心要走,索性也不多说了,叫来水叔,给了银子,让他去街上买了好些的小食点心让她们带在路上吃。
文子岑上午出去中午就回来了,来的时候带来了两匹马车。
“车子我已经雇好了,你们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那你老师如何安排?”对方毕竟是因为自己受的伤,赵文云心中记挂。
文子岑笑着指了指前面的马车,“我从他朋友处借了个人照顾他,这一路只能让他躺着走了。”
“我们早就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出发。”春引看着马车,心中期盼,到了安城她的腿就能治了。
众人回屋拿了行李上了马车。
赵平璋将买的吃食放到了马车,又看向春招他们,“等我把这头的事情办妥了我也去安城玩两天,到时候去找你们,你们准备在哪里落脚,我好找你们。”
几人都笑。
“二公子这是舍不得我们走了吧,到哪里碰头怕是要问文云姐姐或者文公子了。”春招看向二人。
“自然是我祖父家。”,赵文云还在思索,文子岑脱口而出,“你到了云城去昌平侯府,报我的名字就行。”
这话一出众人齐齐睁大了眼睛看向了他。
赵平璋惊讶的张大了嘴,“你、你祖父是昌平侯?”
文子岑笑了笑,“是啊,所以他们的安全你放心,我会尽力护周全的,平璋兄,咱们安城再见了。”
马车缓缓的起步行于云城大街,车内的气氛诡异。
春招几个看着文子岑,原本能随意聊天,如今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就连文子岑身边坐着的光明也离得他远远的。
“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又不是有意骗你们的,我祖父的事情你们没问,我总不能故意去说吧。”
春招拉了拉赵文云的衣袖。
赵文云抿着唇。
“姐姐,侯府跟国公府哪个厉害?”春引凑到春招身边小声的问道。
“自然是公府比侯府厉害,所以我的身份还不如你文云姐姐呢,你们不怕她反而怕我!”文子岑笑。
“文公子真是说笑了,我大伯只是一个虚职并无实权,哪比的过文大将军。况且我只是赵家二房的小姐,与公子不能相提并论。”
文子岑用手轻抓了下额头,“那也是我祖父跟我爹,又不是我,这一路你们不知道咱们不是相处的挺好的吗。”
“文公子,你说你要去安城会试,这事是真是假?”春招小心问道。
“自然是真的。”
“春招,”赵文云拉了拉她,“咱们以后不能叫他文公子了,要叫文世子,文大将军早就将世子之位传给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出门在外还是叫公子合适,若是你们不介意叫我子岑也行。”文子岑此刻笑得小心翼翼,就怕自己的举动让她们更拘谨。
春招几个看着他笑得尴尬,只能时不时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