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也不早点出来,再晚片刻我小命都要没了。”文子岑没好气的看向两名中年汉子。
两名中年人笑了笑,“公子勿怪,您的身手我们有数。”
春招几人吃惊的看向文子岑,原来他的身边一直都跟着帮手。
“子岑兄,这两位是?”赵平璋惊魂之余忍不住问。
“哦,他们俩是我的武老师,是我的家里人,肯定是我爹担心我的安全才让他们跟着的。”文子岑笑着看了看几人,转头又看向地上跪着的人。
那几人见状连声求饶,“诸位公子小姐,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们吧,我们是这附近山里的山民,家中困苦没法子才做了这劫道的买卖,都是迫不得已。”
“公子您切莫听他们胡说八道,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山民,前头休息的时候他们就一直跟着了,是从松江县城跟过来的,今日你们的马车也是他们动的手脚。”
跪在地上的几人一听,顿时脸都绿了,没想到自己的行动一直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
“从松江县城跟过来的?”赵平璋几人都吃了一惊,那目标就是他们。
文子岑看着两个武师傅颇无奈, “你们一早就知道怎么也不知道出来提个醒,偏让大家受这样的惊吓。”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赵文云春招她们笑了笑,“对不住大家了。”
两人踢了一脚地上领头的人,遂即笑着看向文子岑,“出门的时候老爷交代过了,若不是性命危险,让我们不要现身,再一个,他们只是跟着迟迟不动手,我们也想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
赵平璋看向地上的人,“说,谁让你们来的?为什么要杀我们。”
地上的几人一个个安静得跟鹌鹑一样。
那两个武老师见状,忙上前一人踹了一脚,踹得人口吐鲜血,春引在一旁吓得惊叫出声,春招赵文云也眼神闪躲不敢直视。
“你们斯文些,这又不是在家里。”文子岑忙挡住了几人的视线,“要不你们先去马车上坐坐,问话这种事情不动粗对面不会老实交代的。”
几人听闻忙听话的去了车里。
他们刚上车,外头一阵鬼哭狼嚎,接着就是各种求饶。
春引害怕的捂住了耳朵,别说春引了,就是宋光明也被这架势差点吓破胆,“春招姐,这个文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啊,他这么斯文,偏两个帮手这样凶神恶煞。”
春招看着他却觉得有些好笑,“他们是自己人,再凶神恶煞也没关系,你搞错方向了,该害怕的是那些人,一路跟着想要杀了我们,若不是他们帮忙,咱们今日又得见阎王。”
“没想到外面这么危险!”宋光明此刻心跳都还是快的。
“这些人的目标恐怕是赵二公子!”赵文云抚着胸口,这一路真是惊险刺激。
春招也猜到了,她心里开始怀疑一个人。
她们在马车待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边上突然传来了文子岑的声音,“下来吧,事情已经处理完了。”
等她们再次来到篝火前时,原本的人已经不见了,包括文子岑的武老师。
“人呢?”宋光明好奇。
“带走了,咱们可以继续休息了。”
春招看了眼边上一言不发的赵平璋,“是不是你大哥找的人?”
赵平璋眉眼都没抬的看着眼前的篝火,“我从来没有想过他真的要取我的性命!”
边上的人吃惊归吃惊,但是都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文子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虽不知道你们家的情况,但你大哥这样必定是处心积虑的,刚那些人也说了,他们等到交境的地方动手就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泉州那头管不了,荆和这边没处说,你啊,可不能心软,你大哥是豺狼。”
赵平璋起身,“我到附近走走。”
光明见状看了看众人,“我,我陪着一起吧,一个人不安全。”
剩下的人坐回到篝火旁。
“想不到赵怀德这个狗东西不仅阴险狡诈,而且心狠手辣,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亲兄弟啊。”
“兄弟萧蔷并不少有,像赵家这样有家财的人家再所难免,谁不想衣食无忧不受拘束。”赵文云安慰春招又看向文子岑,“那些人要怎么办?”
“一并带去荧县交给衙门处理,既然是买凶杀人,到时候让他们录份口供,等你们回了松江再找人算账。”
赵文云觉得这个处理方法不错,“今日文公子又救了我们一命。”
文子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我学艺不精,要不是有人帮忙,咱们今日要吃亏。”
“双拳难敌四手,你就算武功再厉害也不可能同时对付这么多的人,是我们拖累了你。”
“文云姐姐说得对,是我们运气好碰到了文公子,不然躲过了盗匪也躲不过这次,如今想想我都觉得命大。”
文子岑笑,“咱们是同伴,就别提什么谢不谢的了,安全便是最好,好了,今日我跟车夫大哥来守夜,你们睡吧。”
赵平璋没多久就回来了,只是心情依旧不好。
经过了这一遭,后半夜大家睡得都不好,天刚蒙蒙亮众人就启程上路了,大概走了半日时间总算是到了一处镇子。
因着要等人,他们决定在镇子客栈休整一日。
昨日的一场惊吓原本没觉得什么,但是到了客栈,她们还是会对周边的人疑神疑鬼,总觉得心里不安,原本赵文云跟春招她们是分开住的,安全起见便三人开了一个房间住到了一起。
“姐姐,身边有个文公子可真好,你看他长得又好看,武功又好,若不是他,咱们都不能回去见娘了。”
春招敲了一下春引的头,“刚刚死里逃生你不怕啊,他可不是一般人。”
“你也觉得他不一般?”赵文云颇认同的看向春招。
“他的两个武师傅那样厉害,一路从衡州跟到这处,而且你有没有注意到,昨日逼供的时候,文公子说让他们斯文点,说不是在家里,可见这种事情不少做。”春招想到当时的场景就有些心惊肉跳,“我看他家人不是什么善类,只是他对我们表现得和善而已。”
春引张大了嘴,“他爹是坏人?”
“春招的意思是他家里有势力,招惹不得,不过好在咱们是朋友不是敌人,倒也没有影响。”
“文云姐姐说得对,好坏那要看对人,咱们不招惹他,与他做朋友,对咱们便只有好没有坏。”只是这拉拢的想法便算了,这人她可投资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