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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沉沉,太子的东宫之中烛火摇曳,暖意融融。陈珏与陈葭应太子之邀前来赴宴,精致的菜肴摆满了一桌,然而三人却都无心于美食。

太子面色凝重,率先打破了沉默:“陈珏,如今证据确凿,是时候与晋王摊牌了,不能再让他在暗中为祸朝堂。”

太子身着一袭明黄色绣着金龙的锦袍,头戴金冠,虽仍有平日的尊贵之态,但此刻忧虑尽显,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手中的酒杯也被无意识地轻轻转动。

陈珏放下手中的酒杯,微微点头,眼神坚定:“殿下所言极是,若再姑息,只会让他的恶行愈演愈烈,百姓苦不堪言。”

他一袭青衫,身姿挺拔,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只待出鞘之时。

陈葭在一旁轻轻握住陈珏的手,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却并未言语,她深知此事的重要性与危险性,那握住的手不自觉地微微收紧,传递着自己的关切。

用罢晚膳,太子带着陈珏匆匆赶往晋王府。晋王府内灯火辉煌,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晋王听闻太子与陈珏到访,赶忙迎了出来。

他身着紫色华服,腰间束着一条镶满宝石的玉带,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太子殿下,陈大人,今日是哪阵风把二位吹到我这寒舍来了?”

但他的眼神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慌乱,那笑容像是勉强挤在脸上一般,眼中的光芒也有些闪烁不定。

太子径直走进王府大厅,并未理会晋王的寒暄,待众人坐定后,他目光如炬地盯着晋王:“晋王,你我兄弟,本应同心同德辅佐父皇,可你却纵容手下侵吞民田、贪赃枉法,你可知罪?”

太子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地面上,震得人心里发颤。

晋王脸色微微一变,但仍强装镇定:“太子殿下,莫要听信小人谗言,我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颤抖,泄露了内心的紧张,那原本优雅地搭在扶手上的手,此时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细微地抖动着,仿佛秋风中脆弱的树叶。

陈珏冷哼一声,从袖中拿出一叠证据,缓缓说道:“晋王殿下,你可认得这些?这是从你手下贪官那里搜出的信件与账目,上面清楚地记录着你们的罪行。”

他将证据一一摊开在桌上,那些纸张仿佛有着千斤重,让晋王的脸色愈发难看。

他的动作沉稳而缓慢,像是在进行一场庄严的宣判,每拿出一份证据,都像是在晋王的心口上压上一块巨石。

晋王的目光落在那些证据上,眼神瞬间凝固,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先是在额头汇聚成小小的汗珠,而后顺着鬓角缓缓滑落,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但仍试图狡辩:“这……这定是有人伪造,想要陷害于我。陈大人,你莫要被人利用了。”

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底气明显不足,话语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慌张。

陈珏站起身来,走到晋王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晋王殿下,你还想狡辩吗?这些信件上的字迹与印章,均已核实无误。你手下的贪官也已招供,你与他们勾结,强占民田,中饱私囊,致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吗?”

陈珏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他为晋王的恶行感到不齿,那双眼眸像是燃烧的火焰,要将晋王的虚伪面具彻底焚毁。他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审视着一只落入陷阱的猎物,不放过晋王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晋王的嘴唇微微颤抖,一时语塞。他的眼神在太子与陈珏之间游移,试图寻找一丝转机,那眼神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野兽,四处寻找着突围的缝隙,却发现自己已被重重包围。

太子见状,怒喝道:“晋王,你身为皇子,本应以身作则,却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你对得起父皇的信任,对得起天下百姓吗?”

太子站起身来,双手紧握,情绪激动,那双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身体也微微颤抖着,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晋王被太子的呵斥彻底激怒,他霍然起身,指着太子喊道:“太子,你莫要得意。你以为你就清白无辜吗?你在朝中结党营私,打压异己,你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利?”

他的脸涨得通红,眼中布满血丝,失去了往日的伪装,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扭曲的蚯蚓,每一根头发都像是因为愤怒而直立起来。

太子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是血口喷人!我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朝廷,为了江山社稷。而你,却只知贪图享乐,鱼肉百姓。”

太子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高亢尖锐,像是划破夜空的闪电,在大厅中嗡嗡回响。

晋王冷笑一声:“哼,太子殿下,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多高尚。这皇位,谁不想坐?你凭什么就认定一定是你的?”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刺向太子,那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嫉妒,像是一潭被搅动的污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太子向前一步,逼近晋王:“我从未想过要以权谋私,但你这样的恶行,我绝不能容忍。今日,我便要为朝廷除去你这颗毒瘤。”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的杀意,像是一位无畏的勇士,面对邪恶毫不退缩,那眼神中的坚定仿佛能穿透晋王的身体。

陈珏赶忙上前拉住太子:“殿下,莫要冲动。晋王罪行虽重,但仍需按律处置,不可意气用事。”

他担心太子在盛怒之下做出过激之事,双手紧紧拉住太子的胳膊,那双手像是坚固的铁链,锁住了太子冲动的脚步。

晋王看着太子被陈珏拉住,以为有机可乘,继续叫嚣道:“太子,你不敢杀我。你要是杀了我,父皇那里你如何交代?朝中大臣又会如何看待你?”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疯狂,像是一个失去理智的赌徒,妄图做最后的挣扎。

太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晋王,你放心,我自会将你的罪行如实禀报父皇,让父皇来定夺。但你今日的恶行,必将受到严惩。”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眼神依然冰冷地盯着晋王,那眼神像是寒冷的冰窖,要将晋王冻结在无尽的恐惧之中。

陈珏也回到座位上,将证据整理好:“晋王殿下,你还是乖乖认罪吧,或许还能求得父皇的从轻发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声音平静,但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像是平静海面下汹涌的暗流,随时可能将人卷入无尽的深渊。

晋王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但仍心有不甘。

大厅内一片寂静,只有众人沉重的呼吸声。

此时,王府外的风声呼啸而过,仿佛在为这场激烈的对质而叹息,那风声像是无数冤魂的哭诉,又像是命运无情的嘲笑。

过了许久,晋王缓缓开口:“太子,我……我错了。我愿认罪,但求你能在父皇面前为我说几句好话,留我一条生路。”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与之前的嚣张判若两人,那声音像是从地底下传来的微弱呻吟,充满了对命运的无奈与恐惧。

太子看着晋王,心中五味杂陈:“你犯下如此重罪,我只能如实禀报。至于父皇如何处置,就看你的造化了。”

陈珏站起身来:“殿下,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尽快回宫,将此事禀报皇上吧。”

太子点头,起身带着陈珏离开了晋王府。晋王府内,晋王独自坐在大厅中,望着空荡荡的四周,心中满是悔恨与恐惧。他知道,自己的荣华富贵、锦绣前程都已化为泡影,等待他的将是未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