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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幕彻底出乎了陈澈的预料,他默默注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雷吉,并没有去接过他手里的令牌,而是开口问道:

“你是太一门的人?”

“是。”

“可你不是度厄教主的侍从么?”

“雷吉只是我的伪装身份,我真实的名字就是阿迪力,是太一门的弟子。”

阿迪力解释道:“我是受了大长老的命令,卧底度厄教的。”

“你这说得有点无间道的意思。”

陈澈和谢晚凝对视一眼,继续问道:“那你的大长老,又为什么要你卧底度厄教呢?”

“不止是我,还有很多门徒都受命去不同的教会卧底,目的是一样的,那就是找一个人。”

“谁?”

“赞普顿珠,一个窃取了半部天书的贼人。”

陈澈和谢晚凝同时身躯一震。

阿迪力抬起头来:“我说的都是实话,门主您如果不信,可以跟我回太一门。几位长老会向您解释一切的。”

陈澈注视着阿迪力,问道:“既然你是太一门的弟子,卧底在度厄教主身边,那就说明你怀疑度厄教主就是你要找的人?”

“没错,因为赞普顿珠曾经是太一门的朋友,他是少数能领悟太一门传授术法的人,所以在最初的时候,太一门通过他向民众们传播知识。

但是后来赞普顿珠背叛了太一门,他学着太一门的样子,建立宗教,培养信徒,但他不是为了帮助别人,而是需要他人信仰的力量。”

阿迪力缓缓说道。

陈澈没听懂:“信仰的力量?”

“那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赞普顿珠确实做到了,许多人为他而战,他也因此获得了无上的力量,想要抢夺另一半的天书。

幸好他失败了,不过太一门也损失惨重,所以之后太一门便避世了。

但是还是派出了我们,寻找赞普顿珠的下落,以及找回被窃取的另一半天书。”

阿迪力说着,望一眼石台上的石棺,“度厄教主确实是一个怀疑的对象,但是现在看来,他并不是赞普顿珠,因为赞普顿珠,不会就这样死了。”

陈澈斟酌着阿迪力话的真实性,又问道:“既然你是太一门的人,那又为什么帮助度厄教主作恶?难道太一门也是这么冷血无情的吗?”

阿迪力低下头去:“请门主原谅,我如果想在教主身边潜伏,就必须帮他做一些事情。”

“就算是你身不由己,可你还是有很多事情没说清楚。”

陈澈道:“比如赞普顿珠的来历,还有和太一门的关系,以及天书的事情。”

“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如果门主大人您想知道更多更具体的事情,那就请您跟我回太一门,长老们会向您说明一切的。”

阿迪力笑道:“而且太一门群龙无首多年,如今门主回归,是天大的喜事。”

陈澈还是不放心:“你的那些长老们又是怎么说太一门门主的?你仅凭一个令牌就认准我是门主,可是有些草率。”

阿迪力一脸严肃,说道:“长老们说过,持有令牌的就是门主,长老们的话不会错!”

陈澈失笑:“如果我说我不是门主呢?这块令牌也是我捡来的。”

阿迪力一脸坦然地摇摇头:“长老们说过,门主令牌是会认主的,即便丢失,最终也会回到门主大人身边。”

陈澈抬眸,这一点阿迪力倒是没说错。

陈澈早就感觉到了,这令牌里面残存着师父太玄的真气,虽然很微弱,但是能够和自身的真气相呼应,即便是丢了,时间一长令牌也会自己跑回来。

这也是陈澈没急着去找令牌的原因。

这么看来,这个阿迪力说的话,倒是也有几分可信度了。

陈澈接过令牌,点点头,说道:“起来吧。”

“多谢门主。”

阿迪力起身,“那门主,您可以和我回太一门了么?”

“太一门在哪?”

“安斯利国与周围五个国家的交界处,落霞山。”

“好,带我们去吧。”

“等一下!”谢晚凝拉住陈澈,瞅阿迪力一眼,“这个人有些奇怪。”

陈澈说道:“我也感觉到了,但是这个令牌认主倒是真的,他就算不是太一门的人,也肯定知道些什么。

况且我们现在没地方去,正好跟他去看一看。”

谢晚凝还是有些不放心,审视地打量阿迪力。

阿迪力恭敬地对陈澈和谢晚凝行了一礼:“门主,夫人,我真的没有说谎,如果两位不信,可以用真气缠绕住我的心脉,这样我的命也就交在二位手里了。”

“你管谁叫夫人呢?!”

谢晚凝羞恼地吼一声。

阿迪力一脸懵:“您不是门主大人的伴侣吗?”

“我是他师……”

谢晚凝顿了顿,不知想起了什么,瞥陈澈一眼,“没错,我就是夫人,你叫得不错。”

陈澈:“???”

“那门主,夫人,我们可以走了吗?”

阿迪力又问道。

谢晚凝看向陈澈:“我听你的,门主大人。”

陈澈挠挠头,搞不懂谢晚凝的反常,说道:“好,走吧。”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一时间树林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在这片死寂的森林中,夜晚的寂静被一种不祥的气氛所笼罩。

乌云如同一块沉重的幕布,将月光完全遮蔽,只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漆黑。

树林里,每一棵树都像是沉默的哨兵,它们的影子在地面上交织成一张张扭曲的网,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揭露。

夜风吹过,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这声音在空旷的林间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空气中忽然弥漫起一种令人不安的湿气,混合着泥土和腐叶的气味,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窒息。

月亮露出一角,月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微弱的光束,月华得以泼洒在石台上,将冰凉的石棺照亮一角。

突然。

一只手穿透石板,从石棺中伸了出来!

那森白的手掌,毫无预兆地、猝不及防地猛地伸出,打破了夜的宁静。

它的动作迅猛而突兀,仿佛是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所驱动。

那只手的皮肤苍白如纸,青筋暴起,手指扭曲着,指甲锋利如同野兽的爪子。它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或是在试图抓住那一线生机。

它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疯狂,却又陡然定住,缩回了石棺之中。

“哐啷!”

下一秒,盖在石棺上面的石板崩碎,一双森白的手掌把住石棺沿壁,度厄教主笔直地坐了起来。

“咔咔……”

他扭动脖子,成一个令人心悸的角度,再摆正。

“呼~~”

他站起身,跨出石棺,呼出了死而复生之后的第一口气。

摸摸左胸,心脏处的贯穿伤已经愈合。

教主大人仰头望天,银白的月光照在他狰狞的脸上,看清了他的表情,是终于得偿所愿地狞笑。

“雷吉,我的好孩子,果然当年不杀你是对的……”

度厄教主喃喃自语,突然张开双臂,仰天狂吼,既像是宣泄多年的隐忍,又像是发出不可违抗的命令,

“孩子们,该醒来了!”

吼声穿透云层,响彻天际。

在这个注定不平凡的夜晚,无数的人见证了恶鬼的降临!

全世界各地,一只只森白腐烂的手,从坟墓之中伸出来,像是响应君主的号召,恶鬼支撑着腐朽的身体,朝同一处汇聚,如同支流回归大海,无穷无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