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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

教主大人被陈澈牵制在屋内,侍从雷吉为了救出教主大人,一遍又一遍地对陈澈发起攻击,却一次又一次地被陈澈击退。

陈澈回头瞅一眼床上的莱拉公主,鬼门针已经将她身体内的药物驱散,马上就可以醒过来。

雷吉趁着陈澈失神,再次扑上来,这一次他的招式更加狠辣,五指成爪,真气犹如火苗般在指尖燃烧,只要扣住皮肤,便可瞬间刺进去,损伤内在。

而雷吉十指瞄准的地方,还是陈澈的咽喉。

“噗呲!”

陈澈长臂一挥,被雷电包裹的手刀斜劈出一道圆弧,在雷吉胸前割开一道血槽。

雷吉喷出一口血,在即将触碰到陈澈的瞬间,再次倒飞出去。

这一击伤到了雷吉的根本,他瘫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嗽,再也无法发动像样的攻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狂奔而至,尤里统领终于赶到。

她在看到侍从雷吉的一瞬,神色大惊,又看到守在莱拉公主门口的陈澈,以及趴在陈澈脚边的教主大人,又是一愣。

还不等她开口询问,侍从雷吉率先开口道:“快杀了他!这个人要伤害公主殿下,被教主大人发现阻止,现在他还要杀人灭口!”

侍从雷吉的话如惊雷般在尤里耳边炸响,她满脸惊愕地看向陈澈,透过他望见了躺在床上的公主莱拉。

唰!

汹涌的真气布满刀身,指向陈澈,尤里怒吼道:“混账东西!你把公主殿下怎么了?!”

陈澈不想理会这个不长脑子的统领,他微微侧耳听到了楼下的脚踏声,证明宴会厅的人终于要上来了。

其实他早就可以杀掉雷吉和教主,通过刚才的交手,可以确定雷吉是宗师境界,而这位道貌岸然的教主大人,则是一个普通人。

杀掉他们对陈澈而言轻而易举。

只是,只是毕竟是在安斯利国,又是在今天这样特殊的节日,更何况这位教主大人还身份特殊。

如果陈澈贸然动手杀了他,那接下来的麻烦会更多。

所以于情于理,这件事情理应交给国王阿卜杜拉来处理,他毕竟是外人,救下公主已经是仁至义尽,剩下的就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不适合参与。

然而,早就对陈澈有成见的尤里统领可想不了那么多,教主在安斯利国的地位,以及陈澈之前调戏公主的前车之鉴,令她对侍从雷吉的话深信不疑。

此刻见陈澈不说话,更是认定了他无法辩解。

“你不是朋友,是敌人!伤害莱拉公主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尤里脚下一蹬,真气爆体,举着刀朝陈澈砍去。

陈澈身体后撤,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手臂一抖,战刀脱落。

手臂迅速转动,一掌拍上尤里的小腹,不轻不重的一掌,刚好把她打回去,但不至于受到伤害。

然而,尤里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显然没注意到陈澈的手下留情。

刀没了,她双臂一抖,张开十指,指套顶端伸出一根根锋利的钢针,钢针又被真气包裹。

尤里双手在地上一拍,留下十道抓痕,她的身形腾跃而起,再次朝陈澈扑击上来。

不仅如此。

侍从雷吉抓住陈澈防御尤里的空档,也再次冲过来。

陈澈眯起眼眸,被雷电包裹的右手张开,拍向尤里的双手,指套上的钢针崩碎。

陈澈将手背贴在尤里的肩膀,用力一拨,蹿在空中的尤里嘭的一声撞在了墙壁上。

雷吉贴地面朝陈澈的下路进攻,目标却不是陈澈,而是被陈澈踩在脚下的教主大人。

雷吉抓住教主大人,用力往外丢出去,他自己却被陈澈的一记下劈腿跺在后腰,踩在地上。

雷吉疼得呲牙咧嘴,蓦然抬头,却刚好看到了掉在角落的太一门令牌。

“咕咚!”

雷吉瞪圆了眼睛,心脏猛地一跳,却再也停歇不下来。

一瞬间,无数的画面与声音涌入脑海,头痛欲裂。

“啊!!!!”

雷吉蜷缩起身子,双手疯狂捶打头颅,抱着脑袋砰砰地往地上撞,痛苦的惨叫声传遍整座皇宫。

陈澈皱起眉头,不明所以地看着缩成一团的侍从雷吉。

教主大人趁着这个机会,赶忙站起身,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奔逃。

“快!在这边!”

浩浩荡荡的人群在这时终于赶到。

谢晚凝闪身而至,一把抓住教主大人的肩膀,往后一甩。

才跑出没几步的教主大人,身体如同落叶一般飞回去。

“噗哧!”

一时间,所有人愣住了。

谢晚凝瞪圆了眼睛,捂着额头才爬起来的尤里直接张大了嘴巴。

浩浩汤汤的人群全都僵在原地,国王阿卜杜拉、王后法蒂玛,以及霍根将军和所有人跟上来的宾客,全都一脸惊愕,目瞪口呆!

陈澈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教主大人,教主的脸满是惊恐,一双眼睛愕然地看向心脏的位置。

刚才在谢晚凝的一掌之下,想要逃跑的教主大人飞回来,却直接撞在陈澈身上。

陈澈被雷电包裹的手刀,洞穿了教主的心脏。

右手的雷电熄灭,陈澈抽出手掌,教主大人晃了几下,仰面倒地。

众目睽睽之下,教主大人的身体抽动了几下,血从嘴巴里涌出来,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后,便头一歪,合上了眼。

“陈,你……”

一片寂静之中,一道怯怯的声音传入耳朵。

陈澈转头看去,终于醒过来的公主莱拉,正看着这边,小脸上满是不知所措的惶恐。

“锵!”

战刀架在陈澈脖子上,霍根将军一脸凶相,冷冷道:“尊贵的客人,你有大麻烦了!”

………

“哗啦!”

皇宫地牢的金属大门关上,陈澈和谢晚凝被丢了进去。

陈澈挑了个干净的石床坐下,谢晚凝则仍旧站着。

“使者变囚犯,咱们也算是给师娘长脸了。”

陈澈自嘲地调侃道。

谢晚凝则一脸严肃,问道:“别嬉皮笑脸的,到底怎么回事?”

陈澈晃了晃腿,又指了指谢晚凝的脚踝:“就是这么回事啊,真气限制器戴上了,咱们被关起来了,说不定还要处决呢。”

“我很清楚我自己的力道,那个度厄教主根本不可能撞在你身上。”

谢晚凝没接茬,说道。

“我也什么都没干。”

陈澈表示冤枉,“先是那个侍从要死了一般的惨叫,然后我一抬头,那个禽兽教主就扑上来了。”

“更何况我又不傻,杀了他对咱们没好处,再说就算我要杀人,早就能做到了,为什么还要等人全到齐的时候再杀?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陈澈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我真的冤枉的,我是去救公主的。”

谢晚凝拧眉:“我自然相信你,但是现在也要安斯利国的人相信才行。”

“度厄教是安斯利的国教,庆典的场景你也看到了,虽说国王阿卜杜拉这些年在削弱教主在民众心中的地位,但是大部分安斯利国人仍旧是忠实的信徒。

现在教主死了,这些信徒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没人能想象得到。”

谢晚凝百思不得其解,“可是话说回来,总不能是那个教主自己找死吧?!”

陈澈双手枕在脑后,躺在石床上:“我总感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而且那个教主和侍从……也透着股邪性,让人捉摸不透。”

“哗啦!”

这时,地牢的金属门再次打开,陈澈和谢晚凝同时扭头看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