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要,我这辈子不会吃软饭的(说早了大哥,人不要那么嘴硬,省得到时候打脸),我想要什么,我会自己去争取——你以后不要拿这些东西给我,我不需要!"
"可是,我只是想每天晚上跟你说说话,话费我给你交,你只要拿着就行,只要接我电话就行,好不好?"
"不好!你别忘了,上次你这么逼我,我可是裸体跑了那么远回家,这次还会一样——我不想要的,你不能硬塞给我,我已经为你让步很多了好吧,你非要样样都让我听你的,那我只能跑了——要不你去找找八十哥,我觉得你说什么他都会听你的,哪怕是吃屎——另外告诉你,八十哥那个家伙像我胳膊一样长,我怀疑就是因为他实在太大了才没有女人敢嫁给他..."
"滚蛋!你真恶心!"
所以我跟她说什么其实都没用,她还是会照她的方法办事,她总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后果才行,这个女人简直是逼疯你——我刚跟她说了大家差距很大让我觉得占了太多便宜心里不舒服,她看上去是听进去了,其实压根当我在放屁,心里早就藏着她要做的事,她不像我一样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她总是按部就班安排自己的行为的——我就想不通,你这么安排不累吗?就算不累,就算你心机算尽才觉得舒服,这么安排着过日子有用吗?什么都会照你安排的发生是吗?我怎么就不信呢?你要是能把这个手机塞给我,你把我求割了带回省城拿福尔马林泡着玩好吧...
真的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很不高兴,绝不会让她如愿的——那个年代,我爹也才用一个爱立信,她给我的那个明显是很新的型号,机子更小,看上去也更漂亮,我拿别人这么贵这么好看的手机当晚回去腿就断了——而且确实就不存在这种可能,我会打心底排斥这类东西——穷人家的教育就是这样的。
这里我们稍微讨论一下关于教育的问题,我家里教育我不要随便拿别人东西当然是对的,因为得到东西都要付出代价,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白来。但是你仔细想,这个教育里面夹带着一种朴素的、原始的、被别人教育出来的因而也就是愚蠢的道德观,是有人想让你觉得白拿别人的东西不对,那么这里有个问题,打土豪对不对?还有比这个更白拿的事吗?不但拿走财产,还要拿走别人的性命,所以,这个对不对?我不白拿别人东西是因为我拿了庄倾城的手机我就得每天跟她通电话,我得对她轻声细语,我得感谢她送给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做不到这些,所以就不拿,绝不是因为受了别人的教育——我们个人的道德观尽量不要受到家庭、环境甚至是社会的教育,因为但凡这类东西都不公正,每种教育都有它的立场,你不能什么都信,觉得别人告诉你的就对——不一定的大佬们,而且包括你的父母,他们的道德观不一定适配于你,特别是不一定适配于时代,你得有自己的判断,外来的道德绝大部分都属于我说过的那种看似有道理其实藏着立场的东西,而且绝大部分时候并不适用于你——
再说得明白一点,在这类事上我是对人不对事,换句话说家长的教育只是恰好这个时候适配我罢了,我因为不想和庄倾城纠结太深所以不想拿她的东西,你换个人我就会拿,比如谢菲——她给我啥我都拿,哪怕是给我一颗手雷,告诉我里面有计时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但是拿着这颗雷会让她高兴,她有一天会回来帮我把这颗雷拆掉——那就够了,拿!所以说到底我只需要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就好了,不需要别人教育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拿别人东西的就是残忍,不拿的就是善良——照我看,这是喜欢白拿东西那类人编出来的骗人的话术,一句都不要信——不要让道德束缚了自己的手脚,以前无所谓,如今你如果还是抱着单纯善良的道德观,马上就被人吃干抹净了。
我和庄倾城很晚才从山上下来,因为村里的人你懂的,小屁孩们一直在树后面躲着,准备观看我和庄倾城行房——我倒是无所谓的,你想看就给你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庄倾城不行呢,她是姑娘,她是非常要脸的,所以我把他们抓到(使了一招声东击西,假装往这边走,其实是从后山绕过去堵他们后路),把那个领头的狠狠糊了俩个嘴巴——哥哥我小的时候没烟抽,经常漫山遍野找打野战的大人,他不给我烟或者不给俩块钱买烟今天这个野战你就别想打了,所以我玩这个时候你们还穿留裆裤呢,给我来这套——这才把那些人赶跑,跟庄倾城就在那棵杏树底下爽了四发——人之所以喜欢这种场景,我觉得还是因为自由,完事了搂着彼此躺在清香的草地上,让蚂蚁在身上爬,身体的余热还没散去,外部的寒冷正在慢慢侵浸过来,然后你再让大家热乎起来,会有一种非常自由非常强烈的痛快感,好像觉得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有办法,什么都可以克服——后面就不太行了,因为实在太冷,好家伙,过去的天气也像过去的人一样非常直接,感觉你的那根都冻僵了,怎么摩擦都热不起来,那就赶快下山吧,没听过谁家打野战打得被冻死在山里的...
我回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我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去锅里端饭——要么她是知道我搞的那个恶作剧,要么就是知道我和庄倾城有私情了,但是这俩个事都没有什么讨论的可能不是么?我们小孩子之间的事,你们大人最好不要过问,等你到了我们这个年纪...
所以有时候我觉得老一辈的人活得其实挺悲惨的,他们绝对没有我这样的奇遇,这辈子平平淡淡就过去了,活了一通跟没活差不多。
那个时候他们一堆大学生我家对面那个学校搞业务,弄了大约十几二十个小孩给别人讲课,也有同村的社会人或者周围村子的乱七八糟的人过来凑热闹,所以那几天我其实是很紧张的,主要就是因为庄倾城太漂亮了,而且她经过我的滋润越发风情万种,脸上经常带着一种白里透红的羞涩的笑容,搞得十里八乡的小年轻都闻着味聚过来——虽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吧,但是他们用眼睛已经把她衣服剥光便宜占尽,我看着真是心如刀绞——庄倾城因为老是有我守在身边(只要她讲课我就坐在下面翘着二郎腿听),不由自主地就总是表现得含情脉脉,搞得别人欲火焚身——其他的不说,连小红建华他们一帮老狗也跟着来凑热闹,我不得不摆出随时翻脸的架势才能制止小红那种牲口跑过去抓庄倾城胸部,这是很痛苦的,我平白无故就被人放在油锅里煎,每天都在盼望着庄倾城赶紧走,咱们去一个更文明更豁达的地方再相会。所以,那几天十里八乡的少男少女都喜气洋洋的,只有我一个人倍受煎熬,觉得庄倾城简直是在往死里折磨我。
倒好在她现在高低愿意听我一点话,她是学英文的,本来要每天上下午都讲俩节课,我要求她尽量少地讲课吧,下面那些人就差掏出来冲她捋了,这回她总算听了我一句,把每天俩节改成一节——上回也是因为英文,害得我差点断送了自己的小命,这个女人天生就和英文有缘,我则天生跟英文相克,沾上这玩意就要倒霉。她每天去上课我就跟着,等她上完了回来备课我就松口气,然后有时候他们一帮大学生会组织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包括了小学生、初中生、高中生和社会人)玩一些游戏,搞一点文艺活动,比如唱歌跳舞什么的,这时候我也会跟着去,我总觉得如果是我,庄倾城还在那里跳舞就会被我一个饿虎扑食扑倒在地——庄倾城文艺天赋很好,不但会唱歌跳舞,还会画画弹琴,我们那个小学有一部往少说十年没人动过的钢琴,她在那里弹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大概是因为音乐让她兴奋,弹完了就直接跑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胳膊跟我说起话来——
"钢琴不太行,不然我还可以弹得更好!"
"嗯!了不起!你真是什么都会!"大家看见她跑来跟我说话当然都有点吃惊,其实我自己心里何尝不吃惊呢,我吃的是她太优秀的惊——人家确实是比我强得多,我吹口哨都吹不好,我是个什么玩意对吧,对比之下高下立判,这让我心里其实很苦涩。
"等回去市里,找个机会,我只弹给你一个人听。"她看见我表情不对,悄悄在我耳边说。
"弹的时候别穿衣服!"我马上讨价还价,被她在胳膊上扭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