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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雨忐忑不安的过了一天,终于盼到了下午的学习结束。

讲台上的老师一说“下课”,齐雨就立刻站起来,看向童佳。

童佳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说:“现在是五点半,我爱人会过来找我吃饭,你也去吃饭吧。

六点半的时候,咱们在学校的操场见面。”

说完,就直接拿着笔记本离开了教室。

齐雨心不在焉的吃了饭,就赶到了操场,坐在水泥砌的乒乓球台子上,等着童佳和陶均乐的到来。

而人家这夫妻俩,在国营饭店吃了饭后,还去供销社里买了两斤瓜子和一斤花生。

陶均乐问:“你们宿舍里住了十个人,只买这些,怕是不够分吧?”

童佳说:“谁说这是买给宿舍里那些人吃的了。

我是买给咱俩吃的,你要是不吃,我就自己吃。

今天晚上齐雨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看我的时候,眼神里都透着心虚。

要是换了芯子,应该不会出现那种愧疚的神情。

再加上你跟我说的,书里的齐雨不止一次的帮过童佳,能让她觉得愧疚的人肯定不是我,那就只能是你了。

咱们夫妻一体,她应该是把对你的愧疚转移到了我身上。

所以,我觉得只要书里原来的男主角不出现,她应该是不会害咱们的。

今天晚上叫咱们过去,有可能是想开诚布公的说清楚这些事情。

咱俩反正咬死了,没有那些记忆,也不知道那些事情。

她要讲故事,咱们光听着也挺无聊的,嗑点儿瓜子,吃点儿花生还能给自己找点儿事情做。”

陶均乐闻言,笑了。

说:“行,那咱们再去买几个纸袋。

你别嗑瓜子了,我给你剥,免得嗑瓜子把你的牙给嗑出豁口来。”

买完纸袋后,两人还又去买了两瓶水果罐头。

在房车里将罐头里的内容物都倒出来,每个瓶子里都放了菊花和冰糖,简单的做了两瓶菊花茶。

准备完毕后,才一起回了市一中。

操场上,准确的说是跑道一侧的乒乓球台子上,齐雨已经坐在上面哭成了一个泪人。

两人远远的看着齐雨坐在乒乓球台子上一抽一抽的,都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童佳将手里的花生塞到陶均乐怀里,说道:“你先别过去,我去问问是什么情况,还什么都没说呢?她怎么哭成这样了?”

陶均乐点头,跟了两步,说:“那个齐雨的脑子不太正常,你跟她说话的时候,还是保持点儿距离,万一她发疯,你也有机会跑。”

童佳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小声的说:“你以为我的空间和迷药都是摆设呀?放心吧!”

她也没有自己走到齐雨身边,先绕着乒乓球台子转了一圈,确定台子下面没藏着人,童佳才走到另一个乒乓球台上边,靠着乒乓球台子,问道:“你是想家了吗?怎么哭得这么惨呀?

你带手绢了吗?拿出来擦擦吧。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没有出门带手绢的习惯,想借给你擦擦也没有。

你要是一时半会儿的缓不过来,我跟我爱人就先去其他地方逛逛去。

好不容易来市里一趟,我们还有好多地方都没逛呢。”

“不……不……给我……给我两分钟,不,五分钟,我……我能调整过来的。”齐雨抽噎的说道。

童佳没有再说话,静静的等了她五分钟。

看着她自己拿手绢擦干净自己脸上的泪水,又从乒乓球台子上下来,活动了活动已经坐麻了的双腿。

正好五分钟的时候,她看向童佳,问道:“你爱人没来吗?”

童佳抬手向她背后一指,说:“在那边站着呢。

我们来到操场后,老远就看着你的样子像是在哭,怕你会难为情,他就没过来。

要不是看着马上就到了咱俩约定好的时间,我也不想过来。

可我又不想让你觉得是我迟到了,只好硬着头皮过来了。”

说完,她对着陶均乐招了招手。

陶均乐开始往他们这边走,童佳又说:“齐老师,你之前跟我爱人认识吗?

今天这三顿饭,我每次都问他,他都说不认识你,没见过你。

我印象中也没见过你,要是没记错,昨天应该是我第一次见你。

你为什么非要单独跟我和我爱人谈话呢?”

“我……我在梦里见过你们。”齐雨思考着怎么说才能让童佳不把自己当成疯子。

童佳笑了,心想:梦背的锅可真多。

等到陶均乐走近了,童佳就拉着他走到了自己刚才倚靠的那个乒乓球台子前,陶均乐将东西放在乒乓球台子上。

又把几个袋子分开放好,就开始拿出瓜子和花生来剥皮,一边剥,还一边说:“你们聊你们的。”

童佳问:“齐老师吃瓜子吗?抓一把,这个袋子给你,放瓜子皮。”

齐雨摆手拒绝,说:“谢谢,我不爱吃零食。

童老师,你和你爱人的感情真好,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下乡的时候吗?”

“下乡?没有。我们俩都没下乡。

他是孤儿,我是独生女,都是可以不用下乡的。

至于我们怎么认识的,嗯……应该属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

他父亲和父亲是同学,还没有我们的时候,两个父亲就说要给我们定娃娃亲。

即便后来他父母和我父亲都不在了,可我母亲还在,她就遵守这个约定,把成了孤儿的他接到我们家去,让我们从小就一起培养感情了。

齐老师为什么会认为我们是下乡认识的呢?”童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一通后,还不忘询问齐雨。

齐雨口中喃喃自语道:“原来他们俩还有这样的渊源,那……”

“童老师,你母亲还在世?”齐雨觉得改变童佳和陶均乐去桂省农场的关键是童佳的母亲,脱口而出的问道。

童佳面色一板,不高兴的说道:“齐老师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母亲当然在世了,身体健康,活得好好的好吧?

齐老师,我应该没得罪过你吧?有你这么说人家父母的吗?”

齐雨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给童佳鞠了一躬后,解释道:“童老师,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我……我只是突然有些感慨母爱的伟大。

不瞒二位,我十五岁的时候做了一个梦。

梦里……梦里童老师的爱人是一位从爪哇国回来的华侨,因为一些意外,被其他人知道了他特别有钱,就被人给害了。

他去世了一段时间后,童老师也去了桂省的农场下乡,但你身体太弱了,又长得漂亮,被一些坏人给盯上了,没多久就也没了。

而我,我因为一些年少时的情谊,辜负了某个人的信任……”

童佳听了齐雨的话后,瞄了陶均乐一眼,陶均乐似有所感,剥瓜子的手用劲儿有点儿大了,直接把一粒瓜子从中间掐断了。

他没敢抬头去看童佳,童佳担心被齐雨看出来他们知道她说的那些事情,也没搭话。

等着齐雨自己从陷入的回忆中抽身出来的时候,她和陶均乐已经把花生吃完了,瓜子也只剩了三分之一。

夫妻俩靠在一起坐在乒乓球台子上,双双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八点了。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十分的无语。

童佳开口道:“齐老师,你叫我们俩过来聊天,就只聊了两句话,剩下的时间就全让我们看你发呆吗?

我都有点儿困了,你还有没有事情要说了?没有的话,咱们回宿舍去睡觉吧。”

齐雨说:“童老师,很抱歉,耽误你和你爱人的时间了。

因为一个梦,就贸然的叫了你们过来。

我以为,我能梦到你们,你们应该也会梦到过我。

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全。

现在我想明白了,我的际遇有变化可能并不是因为你们。

应该是应该童老师你的母亲,她的存在改变了你们原本的命运,进而也让我有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上辈子……不是,梦里我没有见过童老师的母亲,那我也不去打扰她老人家了。

谢谢你们。”

说完,她又鞠了一躬,对着陶均乐说了句“对不起”,才转身离开。

童佳和陶均乐盯着齐雨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怎么感觉她这人神神叨叨的呢?”

陶均乐点头,说:“我也有同感。

应该是重生之后,对自己的上辈子进行了深刻的反思了吧。”

“我还想等着她详细说说她的经历呢,没想到她就以一个梦为理由把咱俩给打发了,书里的男女主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居然一个字都没有提。”童佳有点儿后悔刚才给齐雨的自由太多了。

陶均乐说:“没事儿,她不说也没关系,我有个同学被分配去了桂省。

你要是实在想知道那个范启临的事情,我打电话去问问他,让他去打听打听不就行了。”

“还是别了。本来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人,你突然去打听他,万一被他知道了,把人给招惹过来了,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我能穿越,咱俩能穿书,齐雨能重生,谁知道那个书里原本的男主角会不会有更加逆天的经历呀?

大家相安无事的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就挺好的。”童佳最担心的就是那个叫范启临的男主角有了上一辈子的记忆,没了陶均乐给他提供发家的第一桶金,还不知道会想怎么上天入地的找陶均乐。

“老婆,担心我呀?

放心吧,不说咱们现在有房车,遇到危险,我知道往房车里躲。

就算是来不及,按照书里范启临的身手,他也打不过我,再加上那些迷药、疼痛粉和痒痒粉的助力,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陶均乐抱住童佳亲了亲,柔声安慰道。

童佳点头,夫妻俩又温存了一会儿,才一个回了宿舍,一个回了市委员会的招待所。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参会人员陆续到了市区,陶均乐为了岩城县委员会的面子,必须要做一些迎来送往的事情,也就没有每一顿饭都去找童佳。

这也就给了童佳去找齐雨搭话的机会。

齐雨找童佳和陶均乐去操场上见过面后,虽然没有聊多少东西,可她自己了悟了很多。

原本是不打算再跟童佳有过多的接触了,想着这辈子各自安好就行了。

但童佳愿意跟自己坐在一起吃饭,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要知道自从重生之后,为了避免上一世的悲惨命运,她一满十六岁就匆匆下乡了,番城距离桂省的农场也不近,她已经好几年都没有回过家了。

就算这辈子的童佳并没有去过桂省的农场,可有上辈子的经历,她也还是觉得童佳很亲切。

一周的学习结束后,她的性格倒是有点儿恢复到上辈子那种快人快语的状态了。

当然,她的这种状态只是童佳限定的,对其他人,她还是十分谨慎的。

也因为齐雨对童佳的这份信任,等到学习结束的时候,童佳也成功的从她嘴里套到了书里男主角范启临现在的情况。

范启临完全是按照上辈子的轨迹路线走的,可童佳还是从齐雨的话中分析出了范启临可能换了个芯子。

陶均乐知道后,询问原因。

她分析道:“你想想啊,齐雨的爸爸现在是桂省农场的场长,人家都主动去找那个范启临要推荐他去上工农兵大学了。

可范启临居然拒绝了,平时就喜欢帮助农场里的华侨干活,可农活干得还不咋样。

不是弄伤自己,就是误伤别人的,你说他图啥?

他的家庭不如齐雨的家庭,上面有哥哥姐姐,下面有弟弟妹妹,在家里一直不受重视,明明应该是什么活都会做的人,却干啥啥不行,只会做表面功夫。

明明给了他离开的机会,他却坚决放弃了。

综合这些因素,我只能想到他是芯子换了。

很有可能是跟咱们,不是,跟你一样看过书的人。

他只知道范启临的第一桶金是从农场里一个华侨那里来,但并不确定是哪一个华侨。

所以,他才无论如何都要留在农场,坚决不肯离开。”

陶均乐想了想,说:“那这对咱们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

好了,老婆,咱们不要再讨论其他男人了,这几天跟你见面的机会少了,我好想你……”

夫妻俩在房车的卧室里亲热了一番后,童佳就立刻又问起了陶均乐之前摸底的情况。

接下来的两天,陶均乐还要继续开会,童佳则要开启她“雁过不留痕”的模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