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零一分。
我带着所有的核心成员,外加五十名兄弟,离开汉煌,去往了七杀帮的老巢。
对待这个成立于两个多月前的七杀帮。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将其给放在心上。
哪怕是三天前,在我的心里,都不曾有过七杀帮的画面。
而让我突然下定决心要灭了七杀帮的理由,乃是这个七杀帮,在昨天晚上把赵刚给干了。
要不是赵刚身边的小弟不少,他刚怀孕的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就得没了。
虽然最近几个月,我和赵刚并没有怎么亲近。
但他终究是我最初的班底。
他被七杀帮给干了,那就等于是我被七杀帮给啪啪的打脸。
至于七杀帮干赵刚的缘由。
并不复杂,起因就是关于第三人民医院的承建问题。
关于……
“冬哥,七杀帮背后的靠山是现如今四季人间的老板,此人叫段景辉。”
“这个段景辉并不是d市本地的人,他来自龙市,他堂哥段天成,乃是龙市一代大名鼎鼎的黑道大哥。”
“至于他为何会来到d市,并成为了四季人间的老板。”
“据我了解,是司朗在离开d市前,就把四季人间卖给了段天成。”
“而段景辉,则是段天成安排过来镇守四季人间的人。”
听完了何铭的讲述。
我仅是神色漠然的点了下头。
何铭见我一副兴趣不大的模样,却是丝毫都不在意的继续说道。
“七杀帮的老巢就在老三街的商贸城,起初他们掌控的是那里的电玩一条街。”
“现如今,七杀帮可是号称d市人数最多的帮派。”
“尤其是你和狗爷学刀的这两个月,这七杀帮壮大的速度,就如同是做火箭一样。”
“就这样和你说吧,七杀帮现如今的人数已经是扩展到了四五百人。”
“眼下整个商贸城的商户都要向七杀帮缴纳保护费。”
“除了商贸城外,从老一街到老七街,也尽数被七杀帮给掌控。”
“再有就是,几乎d市一半的ktv,夜场,都是七杀帮的人在看场子。”
“啧啧……”说到此处的何铭,不由就是咋了咋舌的说:“以此可见,这段天成段景辉兄弟两个,可谓是狼子野心啊!”
待他咋舌的说完。
我当即就一脸平静的给他挥了下手说。
“不管是何方神圣,敢在d市动了我杨冬的蛋糕,那他的下场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不错,d市是我们的,谁动谁就得死。”坐在我身后的杨达子,当场就做出了表态。
对此,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言语。
在跟着狗爷学刀的这两个多月里,我在本事上涨了一大截的同时,心性也被狗爷给磨去了不少棱角。
“前面就是商贸城了。”
“这个点,商贸城内,除了电玩的那条街外,其余的店铺早就已经关门了。”
“前两天我和郝兵过来踩过点,已经把商贸城里面的情况给摸的一清二楚。”
“出发时,我已经做出了安排,等下进入了商贸城,直接就把大门给从里面锁上。”
“我们先把里面的人给干废了,然后在守株待兔。”嘴上叼着烟,回过头来的何铭,眼睛里尽是阴森。
“好,你安排就是了。”我面露微笑的回了句,便低头把玩起了手中的柳叶刀。
说实话,自从和狗爷学刀后,我对于打打杀杀,是越发的没有兴趣了。
如果要将混黑道划分出层次。
那么砍人,就是垫底的那一层。
而我现在却只喜欢动嘴和动脑子,已经不喜欢亲自动手砍人了。
人嘛,都是随着心境和地位的提升,会间接的嫌弃丢掉很多东西。
眼下的我便是这种状态。
至于这种状态会不会一直维持下去,我不清楚。
“商贸城到了。”
随着何铭的一句提醒,下一刻,我们坐下的车子,就一脚油门的冲入了正前方的大门洞。
紧接着车子就是一个右转,而刚右转行驶了不过百来米,紧跟着就是一个左转。
“正前方尽头的那条横街,就是电玩一条街了。”
“看到没?这个时间,这里聚集的小逼崽子最少得有一百号人。”
“这些小崽子,都是辍学下来瞎几把混的社会蛀虫。”
“他们有奶便是娘,只要有人给钱,不管多少,就敢持刀砍人。”
“砍残砍死了人,给个几千块,就能打发他们跑路。”
“呵呵……”
随着何铭的一声冷笑,我们坐下的车子,就一脚刹车的停在了街口。
我没有急着下车。
作为老大,砍人平场子的事,交给属下去做就行了。
毕竟我已经坐到了不用亲力亲为的位置上。
接下来,随着我的一根烟点燃。
白毛他们十几个就率先的动起了手。
看着车外顿时就打成了一团的场面,我的面上则是古井无波。
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我方却全是精锐。
单纯就周昆,杨达子他们几个,基本上就能横扫了这条街。
再加上五十名兄弟,动起手来,完全就是单方面碾压的状态。
直到一根烟即将抽完。
我的视线中,地上就已经躺的到处都是人。
将烟头丢出了窗外。
我便开门下了车。
“冬哥,街上和个个电玩屋都已经清理完毕,不过七杀帮的七个帮主,却只有一个在这,被我们给堵在了街右侧最里面的那家电玩屋了。”
从右侧跑过来的白毛,脸上布满了意气风发的向我做了汇报。
我面色平静的点了下头。
随即就朝着白毛手指的位置走了过去。
一路上,地上躺着的各类黄毛杀马特,都是一脸痛的发着惨叫。
对待这种人,我的心里没有半点的同情。
因为还是那句话,出来混,就得随时做好挨砍的准备。
对于站在各个电玩屋前,脸上都是挂着惊惧的老板们,我则是没给他们半点的好脸。
这种地方,对于小混混来说,是油水大的肥羊。
可对我而言,就是穷乡僻壤,毫无价值可言。
待走到了最里面的电玩屋门前站下。
一个原本蹲在台阶下,脸上布满了血的男人,就毫无征兆的对着我跪在了地上。
“冬哥,求冬哥给条生路,我也是被逼的啊!”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