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心里大惊,这人果然还是有底牌的。
沈离拉着她再次远离这边,他们还得等,希望早点儿把万欣然的底牌磨没了。
万欣然虽然用藏着的底牌弄死了一个丑东西,但还有一个丑东西不惧死地往她身上扑。
“滚开!”万欣然再次尖叫,“系统想想办法啊,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系统:“本统子没有手脚,本统子也没有好办法。宿主看看有什么道具可以兑换吧,不然宿主是真会死。宿主死了,我也只能跟宿主解绑了。”
“不行,绝对不行!”万欣然恨恨地说,“系统你走了,我怎么办?这又不是我所在的那个世界,我不要在这边。
系统,你带我走吧?咱们这个任务不做了。等我下个任务世界里努力赚积分,再还这个世界的积分吧?
到时候,咱们就去修仙界,我一定好好学习各种技能……”
“宿主!”系统冷漠无情地打断万欣然的幻想,“本系统没有能量了,无法带着宿主穿梭时空。还请宿主振作起来,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命运。
咱们攻略夺运系统跟别的系统不一样,咱们是要争要抢的。抢不过,自身的气运就被别人夺走了。
系统,振作起来呀,咱们谁也靠不上,咱们得靠自己!”
这话也不算是忽悠万欣然,它跟主系统失联了,现在确实只能靠自己,要不然商场里的商品也只有那么点了。
万欣然大哭,“系统,你不管我了?”
系统沉默。
万欣然躲避着丑东西的扑咬,很是狼狈,这会儿连哭都顾不上了。
“系统,我还有多少积分?”
系统:“十五积分。”
“能买什么?”
系统:“一个临时大力丸,外加一张加速符。”
“给我兑换!”
万欣然咬牙,今天她一定要活下去。
没了系统,她就全完了。
很快她的系统便将东西兑换出来,沈离让丑东西加速攻击,又放出了一个小纸人。
在万欣然忙着躲避时,将她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
“不,不要!”万欣然崩溃了,“你们是谁?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杜若无语,这人来他们世界就是为了偷别人的气运,还无冤无仇,她的存在就是仇!
结局已经注定了,万欣然手里只有一把消音枪了,可是子弹已经没了。
被丑东西一口咬到脚腕上,立马倒在地上起不来。这个丑东西的使命也完成了。
默默地爬远,静静地被沈离收起来,然后纸虫子,以及纸人出现了。
恐怖的氛围变了,变得更加恐怖了。
万欣然被吓得晕死过去,但这还没死,在梦里万欣然也被纸人折磨得死去活来,眼看着就不行了。
那个系统也将万欣然身上最后的气运吸走,主动解除了绑定。
系统其实早就发现了杜若和沈离,它可是系统,扫描功能那是最基本的功能。
杜若这会终于听到了系统解除绑定的美妙声音。
“……解除绑定倒计时中。”
等这个倒计时数到零时,一个拳头大小的光团从万欣然的脑袋里飞出来。
杜若看着光团眼馋得很,如果她有张可以捕捉系统的网就好了,她的空间一定很爱吃。
就在这时,这个光团朝着杜若飞了过来,速度奇快,没等她反应过来,这光团便撞上了杜若的额头上。
然后就这么不见了!
沈离吓得不行,“若若,你没事吧?”
杜若摇头,摸摸额头,“没事,一点儿事情都没有!”
“那,那……”
沈离还没说完,杜若便笑道:“在这光团碰到我皮肤的那一瞬间,我想到的是仓库。这光团就被仓库抓住了,现在困在仓库里一动不能动!”
沈离终于松了一口气,眼里中满满的担忧,“吓死我了!我还以这东西钻到你脑子里去了。”
杜若摸摸额头,“不可能让这东西钻我脑子里,那跟脑子里长了个瘤子有啥区别?太可怕了。”
“就是。”沈离道,“脑子里长瘤子一般治不好的。”
“我肯定不能让这恶心玩意儿进我脑子里。”杜若道,“终于除了一个大祸害,咱们可以睡个好觉了。”
“对,咱们可以好好过日子了。”沈离也是松了一口气,“收拾一下吧。”
“好!”
沈离收拾这边的杂七杂八,杜若则是来到万欣然跟前给她把了个脉。
这人气息不稳,伤得不轻,外伤还好说,她有炼丹师给的专治外伤的特效药丸子。
先给万欣然喂了粒昏睡丸,又塞了半粒治外伤的药。
万欣然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杜若又把她装进了麻袋里。
这会儿沈离已经把各类道具都收起来了,最后把这一个大雪屋子也收走了。
雪地里连同万欣然流下的血也没了,天上的雪下得是越来越大了。
等到第二天这边所有的痕迹就都会埋到雪里,就算是天气变暖,冰雪消融,这边也不会找到任何痕迹的。
因为这一切都发生在雪屋子里,而他们走过的脚印儿,也被大虎和二虎很细心地用大尾巴给扫平了。
再次回到知青院,这边依旧静悄悄的。
杜若给万欣然身上贴了张清洁符,这人身上的血迹就消失无踪了。
她又很贴心地给万欣然换上了之前睡觉时的睡衣,还给她盖上了棉被,又往这人的灶膛里塞了几块大木头,可别把这人给冻死了。
万欣然身上穿的带血的衣裳,杜若就收走了,又将屋里她来过的痕迹消除,还贴心地给换了张新的窗户纸。
出门把院子里的脚印也扫平,还把墙头上的雪复原。也就复原了个差不多,反正又有新的雪落下,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的。
沈离也带着大虎和二虎将外面的痕迹清理了,杜若出来后又等了一会儿,待雪球扫尾工作做完,他们便回家了。
回到家,杜若是真累坏了,但还是将万欣然沾血的衣裳扔到灶膛里烧成了灰。
她是看着这些衣裳一点点地变成灰的,用烧火棍一敲,就跟灶底下的灰融为一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