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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太阳方升起,露出了鱼肚白,光芒却以耀眼整个大地。

宫门之处开始出入一辆辆马车,里面坐着的是太子和各个皇子、公主。

上官蕴和七皇兄坐一辆马车。

他的手紧捏着衣袖,低垂着脑袋没有出声,也不掀开帘子看向外面。

“八弟这是心情不佳?”七皇子微眯起眼睛看向上官蕴,唇角微勾起一丝笑意,可是眼睛里却察觉到一丝的温度。

上官蕴回过神来,抬起眼看着七皇兄,支吾道:“没、没有的事。”

“今日出来给父皇母后去太宗寺庙祈福,祛病消灾,福泽满堂。”七皇子笑了笑,随后又道:“你那母妃应当也需要求一求,这卦很灵验的。”

上官蕴听到母妃,眼睛顿时利起来,唇瓣抿唇一条线,气压有点低沉。

不喜欢听到提起母妃,他们不是在恭维,也不是在关心,而是在提醒,时刻的警告自己还有母妃,如果他有任何的心思都得掂量着母妃的境地。

可,母妃已经很惨了,他若不站起来,就无人能护住母妃,为了能够护住母妃他只能站起来,面对刀光剑影。

“七皇兄莫要多说了,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会儿。”上官蕴轻声道,似乎变回了以前那唯诺的摸样。

七皇子心中欣喜,又勾起不屑。

他也只配这样了,没有人能够抢走太子兄长的位置。

路途颠簸,到了半路,停下车来,坐着休息一阵子。

高阳公主穿着华丽的衣裳,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下马车,看向半山腰以下的风景,“哇!太子哥哥,这个风景好美啊!”

她第一次到太宗寺庙祈福,没想到路途竟然如此漂亮。

太子殿下缓步走过去,伸手揉了揉妹妹的脑袋:“若是来年花开,这路边都会沿着花瓣生长,那会更美。”

“真好,来年我们还可以一起出来祈福!”高阳公主兴致勃勃地点头,她年纪尚小对于这些是有很大的向往。

“好。”太子殿下应答,目光却瞥向上官蕴那边。

没想到他居然坐在石头上一动不动,似乎有点魂不守舍。

冷嗤一声,没见识的贱种。

二皇子站在一旁,视线在太子和上官蕴之间掠过,跟在他身边的侍卫凑近:“已经安排好了。”

“嗯,做事滴水不漏,切勿露出马脚。”二皇子低声应着,他现在就想来一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只要将二人彻底的离间成功,而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

两人之间相争,手足相残,这是父皇不愿意看到的,那么竞争力度就会少一些,起码不会没有他的位置。

心念至此,二皇子不动声色地往上官蕴那边走去。

“八弟今天心思似乎不在这里,这是有什么心事吗?”

清冷的声音裹挟着一丝令人听着不舒服的语气,上官蕴抬起头看向二皇子。

“二皇兄不用担心,我是许久未出远门,身体有些不适应,过阵子就好了。”上官蕴年纪是在所有皇子之中最小的,也是最没有威胁的存在。

可自从上一次狩猎夺得了头彩之后就变了,父皇也对他另眼相看,不再冷落他,有事也会让他们多捎上,所以这一趟出来他们才会喊上他一起。

最没有威胁的人,现在却露出头来,背后必定是有高人相助,否则又怎么敢?

“呵呵,那就好,我也知道你体弱,自是不能舟车劳顿的,那就多休息一阵子吧。”二皇子很是贴的点头。

转身就往太子殿下那边走去,将这事说了。

于是太子殿下也同意了再休整一会儿,也就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同时,忽然从山坡上奔跑下来,一群土匪,拿着刀剑,满脸凶狠的盯着他们。

“走过路过,钱财买命,没钱留命!”为首的一个刀疤脸露出狰狞的面孔,扫视了这一圈所有人。

护卫齐齐出动,将所有人都围在一个圈子里。

太子殿下面容冷峻:“竟然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哈哈哈哈!我做土匪这么多年,都是有一天活一天,今日你们若是不交出钱来,我一个都不会放走!”大不了仰头大笑,似乎在嘲笑太子殿下的不知天高地厚。

高阳公主颤抖道:“太子哥哥不然就给东西吧。”

反正皇宫里有数不尽的待财帛,何必为了这点小钱损了性命呢?

这一道声音一出,所有人脑海里都是暗道不好。

“你竟然是太子!活抓,换钱哈哈哈哈!”刀疤脸眼睛一愣,笑得高兴。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竟真是让他寻得了宝贝中的宝贝!

“你们敢!”二皇子咬破银牙,厉声道。

***

话音刚落下,倏地一群人提刀上前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太子冷冷地扫了过去,看了一眼周边的几个土匪。

“保护公主!”

“是!”

侍卫们立刻上前将高阳公主给保护起来。

紧接着是刀光剑影,铿锵有力的声音。

上官蕴躲在马车的后面,不断地扫着外面的情况,忽然一把冰冷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凉得他瞬间发抖。

他转过身来,入目的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他很高似乎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头。

那一双眼睛冰冷无情,他道:“你是与那土匪一伙的?”

面具人冷笑一声:“八皇子还是小看我了,这怎么会呢。”

说完,他收起了手上的剑,微敛起双眼:“我是保护您的安全的。”

上官蕴面色发白,盯着眼前人,一泓清水漾过眼睛,羸弱又坚强。

“二郎?”

他下意识地喊出了那个名字,和上次在狩猎场的时候遇见的那个人有几分相似,如若是二郎他又为何戴着面具呢?

难不成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可出现在众人面前吗?

霍钦笑意微敛,歪了歪脑袋,双手抱着剑柄与胸前,背靠马车,嗓音清爽:“八皇子缘何猜出这名字?”

他不否定,也不应答。

反而是询问自己。

上官蕴眼中路过一丝茫然,随之而来的是模糊的感觉,他一时间抓不透是因何。

“你是与不是?”他赌气的出声,眼神却多了几分先前的娇贵气。

“是不是,对八皇子很重要?”霍钦走近一步,凑近他的身体,伸出手挑起了他的下巴,那双侵略极强的眼睛紧盯着他的双眸,随后便是一笑,松开了手。

上官蕴只觉得方才胸口扑通扑通的跳动着,不断地循环,或许他都能够聆听到自己心跳声。

那冰冷的手指覆上来那一刻,他却怕了,怕眼前人并不是那个会在狩猎场教自己打猎的二郎,而是他人。

霍钦没等到他的回答,反而是从车子边窜进来两个土匪。

“这还藏着一个娇贵的皇子呢!”

随着土匪的一道喝声,惊动了那边的人。

二皇子眼睛一厉,“休要动他!”

太子殿下却眯起了眼睛,将手上的土匪退至几步,没想过要去救上官蕴。

其余人都被缠着脱不开身。

高阳公主是个急性子的人,虽然与上官蕴不熟,但好歹也是父皇的儿子,她的弟弟,又怎能袖手旁观呢?

她催促身边的侍卫:“去,救八弟!”

侍卫犹豫片刻:“可是太子让我们保护公主您。”

高阳公主冷声道:“我的命令也是,你快些将八弟救出来。”

话音落下,侍卫正欲冲上前,而土匪却被打飞了出去。

只见到一个穿着黑衣戴着面罩的人飞速地站立在车顶上,目光不惧,极为嚣张:“几个三脚猫功夫就想掳走皇子?”

“当真是笑话!”

土匪被这武功高强的人给震慑住,互相张望,最后踉踉跄跄的退去。

“走走走。”

上官蕴盯着那人,眼神渐渐地深谙了起来,此人定是二郎。

那音色极为相似。

二皇子咬咬牙,瞪了一眼上面的男人,竟然坏了他的好事。

太子殿下却笑出声,“不知阁下是何人,怎么会如此凑巧在此处?”

“在下无名之人,天下地大只有我等去处。”

二皇子生气道:“为何不以真面示人?”

霍钦怔愣片刻,上手抚摸了面具,轻叹道:“在下青面獠牙,丑陋无比,怕是会惊扰各位。”

“多谢阁下救命之恩,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不知您可相护一段路?”太子却十分稳重的朝霍钦作楫感谢。

虽说不是由衷的,但到底是被人给救了,先前他的妄念是让土匪将上官蕴给断臂或者是弄伤,以后或许就失去了立储资格。

霍钦:“嗯嘛……这倒也不是不可以,我要的不多,一百两银子,护送你们来回。”

“多谢。”

霍钦从上面下来,看向面色恢复红润的上官蕴,挑眉:“八皇子上车吧,我在外面候着。”

上官蕴颔首,紧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窃取一些信息,却只看到一滩汪洋。

所有人也不在这里久留,上车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往太宗寺庙里去。

不到半刻钟,已经到达。

将车辆安置外边,所有人进去,只瞧见不少的和尚都在扫地、打坐、跪拜。

于是他们进过净手礼,拿过香火跪在蒲团上,开始祈福。

霍钦也跟着做了一番,只希望霍家之祸事能够早日清白昭告人间,把家人都平安的接回来。

上官蕴盯着香火发呆,视线渐渐地模糊了。

他所求什么呢?

只愿母妃身体无恙,颐享天年。

所有人都将香火插入大香炉之中,一道香烟灰落在上官蕴的指尖上,烫得他直接收回了手,粉白的指尖愣是红了一片。

上官蕴吸了一口冷气,上口吹拂了两下。

霍钦瞥了一眼,伸手拉过他的手腕,“殿下当真是宫中养着的,皮肤都要比寻常人娇嫩许多。”

他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罐药膏轻轻地给人涂抹上。

上官蕴盯着他细致的眼睛,眼睛渐渐地红了起来,“你当真不是二郎么?”

霍钦笑道:“不知这二郎是殿下何人,令您如此惦记,是与不是您还认不得了?”

二皇子生气道:“为何不以真面示人?”

霍钦怔愣片刻,上手抚摸了面具,轻叹道:“在下青面獠牙,丑陋无比,怕是会惊扰各位。”

“多谢阁下救命之恩,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不知您可相护一段路?”太子却十分稳重的朝霍钦作楫感谢。

虽说不是由衷的,但到底是被人给救了,先前他的妄念是让土匪将上官蕴给断臂或者是弄伤,以后或许就失去了立储资格。

霍钦:“嗯嘛……这倒也不是不可以,我要的不多,一百两银子,护送你们来回。”

“多谢。”

霍钦从上面下来,看向面色恢复红润的上官蕴,挑眉:“八皇子上车吧,我在外面候着。”

上官蕴颔首,紧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窃取一些信息,却只看到一滩汪洋。

所有人也不在这里久留,上车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往太宗寺庙里去。

不到半刻钟,已经到达。

将车辆安置外边,所有人进去,只瞧见不少的和尚都在扫地、打坐、跪拜。

于是他们进过净手礼,拿过香火跪在蒲团上,开始祈福。

霍钦也跟着做了一番,只希望霍家之祸事能够早日清白昭告人间,把家人都平安的接回来。

上官蕴盯着香火发呆,视线渐渐地模糊了。

他所求什么呢?

只愿母妃身体无恙,颐享天年。

所有人都将香火插入大香炉之中,一道香烟灰落在上官蕴的指尖上,烫得他直接收回了手,粉白的指尖愣是红了一片。

上官蕴吸了一口冷气,上口吹拂了两下。

霍钦瞥了一眼,伸手拉过他的手腕,“殿下当真是宫中养着的,皮肤都要比寻常人娇嫩许多。”

他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罐药膏轻轻地给人涂抹上。

上官蕴盯着他细致的眼睛,眼睛渐渐地红了起来,“你当真不是二郎么?”

霍钦笑道:“不知这二郎是殿下何人,令您如此惦记,是与不是您还认不得了?”

霍钦笑道:“不知这二郎是殿下何人,令您如此惦记,是与不是您还认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