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浪认可了任寿欣的说法时,第二殿中。
白剑心和古刀辛同时松了口气。
白剑心道:“好了,此事就算是过了,小师弟只要不心存芥蒂就好。”
古刀辛无奈道:“就是苦了七师妹,让她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实在是难为了她了。”
“那有什么办法?七师妹和小师弟认识最早,从她嘴中说出来,小师弟才会愿意去相信。”白剑心长出了口气,接着道:
“换成你我,或者四师妹她们,小师弟就算表面上听了,心中如何想法,我们就不知道了。”
“哎...倒也是...不过二师姐,你这突然对外公布了小师弟的身份,都没和大师姐说一声,大师姐生气了怎么办?”古刀辛有些担忧道。
白剑心却难得一副无赖的样子:“怕啥?等她出关,木已成舟,难道她还能收回小师弟的身份不成?”
“再说了,小师弟这次出了这么大的力,现在他又被沈修远那小心眼惦记上了,咱们不护短谁来护?”
古刀辛狠狠点头:“二师姐说得对!到时候大师姐要是追究起来的话,大不了我和你一起挨板子!”
白剑心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师妹!师姐没有白疼你!...接下来我要离开峰上一段时间,大师姐闭关前给了我一个活,小师弟既然平安归来,那我必须走了。”
“小师弟这边,你多照顾,记着,一定不能让他离开踏浪峰!”
古刀辛再次恨恨点头:“二师姐放心,有我看着小师弟呢!”
第七殿团建结束的时候,又是到了后半夜了。
沈颂英和小可爱长老们混得很熟了,喝得酩酊大醉的,抱着小黑的脖子打着轻鼾。
岳南迁瑟瑟发抖地在角落里蹲到现在,不敢动弹半分。
张浪和两个师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喝酒,已经将两人都安排了。
沈颂英作为大师姐都认可了的“弟媳妇”自不用说,暂时就到第六殿去住。
而岳南迁张浪则是给了他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照顾小黑的日常生活起居。
这个十六王子有小黑盯着,张浪心中倒是能彻底放心了。
只不过听到这个任务时,已经胆战心惊了一个晚上的岳南迁再次华丽地晕倒在地。
他被张浪强行唤醒后,张浪又告诉了他一个噩耗——小黑就是当年在瓯越搞出腥风血雨的那只山浑!
于是岳南迁第三次晕倒。
张浪见恐吓什么都差不多了,彻底安心了。
接下来,他就该在踏浪峰上好好待着,主要任务有三个:
搞钱,搞钱,还是他娘的搞钱!
布哥儿的胃口越来越大,他已经按不住了!
每天早上他不是睡醒的,也不是被闹醒的。
而是被一种烧心一般的空虚感给“饿”醒的!
这种感觉张浪真的很难去形容,只能说和被饿醒极其相似。
而这感觉正是布哥儿【传递】过来的!
自从四境圆满后,张浪越发觉得布哥儿和自己的联系越来越紧密。
之前布哥儿是撅个屁股张浪就知道它放的是什么屁,好了,现在不用撅屁股他都能知道了。
要想填补这种空虚感,张浪只能拼命搞钱来满足了它。
就按照之前制定的方案!
第一目标:小黑!
于是第二天,小黑醒来之后就发现:
天塌了!!!
院子后的空地上,小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硕大的深坑,前爪一软,扑倒在地。
天真的塌了!!!
这么多年她的珍藏,全没了!!!
而且还是一个不剩的那种!!!
她埋宝的地方除了她以外就两个人知道。
一个是前任主人任寿欣,另外一个就是现任张浪!
反正任寿欣不可能拿的,那就只可能是......
小黑把脑袋埋入了两爪之间,一搭一搭地抽泣。
她也只能哭,总不能找张浪去闹吧?
此时正吹着口哨前往第四殿的张浪,非常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嗝!舒服......”
数日后。
中京。
沈修远黑着脸看着对面的傅知年。
“公孙默还在踏浪峰?”
傅知年照实回答:“禀陛下,是的。”
“朕连发了四道上谕,他难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沈修远强压火气道,“他还真敢抗旨不成?”
傅知年无奈道:“陛下,踏浪峰宣布了他是第八殿殿主之后,他便可以不奉诏了。”
“超然之所,听调不听宣,乃是成例。”
沈修远强压下心中的火气道:“你不是说,公孙默之前在中京时不过是个废物纨绔么?他怎么能入得了踏浪峰?”
傅知年苦笑道:“这...公孙世子不能修炼,这是儒圣公亲自确定的,整个中京也鲜有人不知道的,臣之前也见过一两次,油嘴滑舌的,确实是个纨绔。”
这通解释自然是为了告诉沈修远他没有欺君,儒圣公认定的,谁敢怀疑真假?
“至于他怎么入得踏浪峰...那臣真的不知道了。要不...陛下发个诏令询问一下踏浪峰?”
傅知年的回答让沈修远又是一阵气结。
傅知年明明自己说得超然之地听调不听宣,他还怎么发诏去询问?
难道自己伸过脸去让人家打么?
圣皇不要脸面的么?
“那朕,一定要让他回中京呢!”
傅知年心中无奈叹了口气。
就算您是圣皇陛下,也不能蛮不讲理啊。
眼下这个局面,就是死局啊!
不过见沈修远上头的样子,他也只能小心翼翼道:
“陛下,依微臣之见,公孙默在中京还是在踏浪峰都无关大局,只要....只要公孙夫人在中京就可以了。”
“如果陛下一定要让他回中京...臣才疏学浅,确实想不到什么应对之策。”
“不过,微臣也斗胆进谏,与踏浪峰也好,与流朱城也好,圣朝最好都要维持好如今的关系。”
傅知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叫不回来就别叫了,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反正沈静茹在,公孙武峰肯定还在你的掌控中,你就别逼得太紧了,和超然之地撕破脸皮,对彼此都无益。
正常来说,傅知年都这么说了,沈修远高低也得听一听了。
可不知道为何,今日的沈修远却完全听不进去,挥手冷道:“你既然没有对策,那就退下吧,朕自有打算。”
傅知年心中再叹,也只能拱手告退。
等到傅知年离去后,沈修远用力一掌拍在了龙椅扶手上,厉声道:
“当年朕都进不去的踏浪峰,凭什么你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