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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张浪总感觉心神不宁。

抚云自从上次让他看过陈守仁的大计划后,他就隐隐觉得不对。

陈守仁的计划做得很详细,甚至详细到每一步涉及到的具体人和时间,如何操作,看上去无懈可击。

可张浪看完后总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

那日上书房议政之后,陈守仁就消失不见了,他也没机会再问。

与此同时折钵山这个草台班子也在积极地运作中。

陈守仁不在,很多事务就需要抚云亲自来处理了,所以这两天抚云几乎就没有来找过张浪。

张浪也没有再问过陈守仁有没有留下更多的信息和提示。

他在推演了数次后,心中焦躁越来越强。

“啪!”

张浪将手中的笔往桌上一拍,看着桌上用红蓝箭头标注出来的草图,眉头紧锁。

“这不对啊!”

“如果这一战打到这里就结束的话,虽说是个好结果,可折钵山的现状依然没有太大的改观,陈守仁不至于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东西出来吧?”

张浪看着地图中中心位置,皱眉道:“不对!这个计划应该不是完整的计划!”

“他拿出来的只是上半部分,还有下半部分,他没有写在那个奏本中!”

张浪深吸了口气,他虽不想搅和到折钵山的事中,但依然想知道陈守仁后面葫芦中卖的什么药。

“看来也只能去一趟宫里,问问抚云了。”

张浪不相信陈守仁连抚云都隐瞒,决定还是直接去问抚云。

去王宫倒是简单,出门左拐。

可是到了门口,他赫然发现今日王宫大门竟然紧闭!

王宫大门有规定的开启和关闭的时间,这个时间点宫门关闭显然不正常。

张浪皱眉走近了门口,门口两名近卫就上前拦在了张浪身前。

“光禄大夫,陛下昨晚开始闭关,按照惯例,宫禁落锁,所有人不得入内。”

近卫用例行公事的语气告诉张浪宫门关闭的原因。

张浪疑惑道:“闭关?抚...陛下怎么会在这个时间闭关?”

“陛下闭关的缘由,我等不知,大人可以等陛下出关之后再上折子请安。”

张浪:......

请安,请你娘的安!

他又问道:“宫门紧闭,那一应事务谁来处理?”

“大人可以移步尚书台,陛下闭关期间,朱批改蓝批,由尚书台与六部司相机处理。”

近卫的语气不改,说得也都既定的正常程序。

在门口碰了钉子张浪没有强行闯宫,而是转头去了尚书台。

尚书台中的景象比起抚云没有闭关的时候忙碌了数倍。

六部司的主司也全部搬到了尚书台办公,原本不算大的房间里更显拥挤。

张浪背手进入尚书台,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到来,依然各自忙各自手头的事。

张浪站在边上看了一会,竟然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一点插话的机会。

不得不承认,就算折钵山是个草台班子,也是一个运行非常良好的草台班子。

看他们政务处理得行云流水一般就能看出来陈守仁在内政建设方面的卓越才能。

这看上去比中京那些衙门还要顺畅么...

张浪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站在角落。

等了片刻后,一个兵部的官吏突然疾步冲到了门前,刻意压低声音吼道:

“北越战报!”

四个字一出口,原本运转流畅的尚书房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看向了门口的兵部官吏。

兵部主司丁晟站起来急声道:“快,拿过来!”

战报被交到他的手中,其他五部的主司也先后聚了过来。

六人刚看了一眼,就听到背后有人道:“嚯,沈四石的胆子也很大么。”

六人同时回头,就看到不知道何时站到身后的张浪。

六人对张浪没有任何好感,其中以丁晟最甚!

他女儿到现在还对那个什么木瓜念念不忘,整天在家里埋怨他为什么连一千五百两银子都掏不出来,这都快魔怔了!

都是被张浪害的!

丁晟迅速合上了战报,厉声喝问道:“尚书台重地,你怎么在这里?”

张浪“啊”了声道:“我从刚才就在这里了撒。”

“来人!”

丁晟突然喊道,喊来了负责尚书台戍卫的侍卫统领,对着他就是一顿口水。

侍卫统领被喷得晕头转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好了好了,丁主司何必为难下面人。”

张浪出声打断了丁晟的骂娘,沉声道:“丁主司莫不是忘了,我这个光禄大夫可是正一品的衔,就算是上书房我都能去得,尚书台我要进来不是很正常么?”

丁晟立刻闭上了嘴。

确实,光禄大夫确实是个虚衔,可架不住陛下加了句:折钵山在光禄大夫前没有机密。

所以张浪进尚书台的时候,门口侍卫只是看了一眼,连手都没有伸一下。

张浪对侍卫统领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然后从丁晟手中抽出了那本战报,自顾自打开后看了起来。

包括丁晟在内的主司一个字都不敢说。

张浪看完,将战报扔了回去后问道:“北军既已进发,该如何应对?”

“这事不归光禄大夫管吧?”丁晟冷笑道。

“确实不归我管,但是我能问啊,你还必须得回答,只不过具体的决策和执行我不参与而已。”张浪应道。

丁晟:......

轻吸了口气后,他便将陈守仁事先交代的应对之法说了一遍。

张浪听完后嗤了声:“完全没有一点新鲜东西么。”

丁晟闻言怒火又起,对张浪低吼道:“光禄大夫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尚书仆射岂是你一个...哼,诋毁的!”

“我一个什么?”张浪背手歪头道,“我一个吃软饭的是么?”

丁晟别过头,不和张浪对视:“本官没有说,某些人心中有数就好。”

张浪“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丁晟的肩膀道:“我牙口不好,饭当然要挑软的吃,要是有一天陛下这口软饭不赏我了,那我我去丁主司家也是能吃到的。”

“你说什么!”丁晟猛然转头对张浪怒目而视,可旋即想到家中那位如今已经是茶不思饭不想,刚提起的气立刻泄了大半。

谁知下一刻,张浪竟然将一个绿色的瓜果递到了丁晟跟前:“这真的是最后一个了,丁主司拿去以解燃眉之急,丁姐姐虽然脾气火爆了些,却也是个直爽的姑娘。”

丁晟惊讶地看着他手中的瓜果失声问道:“这,这就是木瓜?”

“正是。”张浪见他没动,晃了晃木瓜道:“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可就拿回去了。”

丁晟赶紧一把拿过了木瓜,挤出笑意道:“要要要,下官谢过光禄大夫,刚才多有得罪,望光禄大夫海涵。”

张浪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就背手出了尚书台。

刚走出去没几步,就听到背后有人喊道:“光禄大夫留步!”

张浪转头一看,却是吏部司的副司王彦,也就是那个和丁姐姐争木瓜的王姐姐她爹。

张浪暗自轻笑。

好好好,正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