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号,农历七月十九。
今天是杜家为杜甜甜举行认亲仪式的日子。
因为她从小就跟家人失散,如今重新跟亲人相认,杜家要当众认回这个女儿,为她举行隆重盛大的仪式。
此举也是为了向世人宣告,他们对杜甜甜的重视。
杜家是军人世家,家里几辈人在军中都任职高位,这次举行认亲仪式,接到邀请的宾客们都亲自来参加。
从下午五点多钟开始,就不断有宾客们带着贺礼上门。
杜正廷和杜宴霖带着秦天招呼男宾们,将秦天这位杜家的女婿介绍给众人。
温丽君则是带着杜薇薇和杜甜甜招待女宾。
今天来参加认亲宴的宾客们,都是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来之前,大家都以为杜家的亲生女儿失散多年,肯定会拘谨、怯懦、自卑,甚至看到这么多人有可能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但杜甜甜的表现,却让宾客们很惊讶。
她跟在温丽君身侧,面上带着微笑,落落大方的喊人,跟众人聊天时,言谈之间也有礼有节。
没有丝毫众人心中以为的那种粗俗。
而且,杜家这亲生女儿是真的跟温丽君长得很像,她们母女俩站在一起,几乎可以一眼瞧的出来。
自小失踪,时隔二十多年还能找回来,这还真带点传奇色彩。
秦天这边,杜正廷和杜宴霖带他招呼宾客,他的名字也很快被大家熟知。
看在杜家的面子上,众人表面上对他客客气气的。
但在场有很多人心中,都在想,秦天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娶个媳妇竟然是京市高官千金。
这次可真是抱上了金大腿了。
不管这些人怎么想,晚上七点钟,认亲仪式正式开始。
杜建国在秦天和杜甜甜的搀扶下,走到宴会厅中央。
他满面笑容,清清嗓子后,开口说道:“多谢诸位今晚来参加为我孙女举行的认亲仪式,我们家甜甜自小被奸人掳走,流落在外多年,如今终于找回她,我们杜家上下全都不胜欣喜。
今晚的认亲宴,是为了庆贺,也是为了给甜甜正名,请诸位当个见证。”
他的话落音后,四周传来响亮的鼓掌声。
杜建国大半辈子都在战场上,立下了汗马功劳,在场众人大多数敬重他、钦佩他。
他即便是现在退休了,但在军队中还是拥有一些话语权的。
毕竟现在在职的很多军官,可都是他当年带出来的兵。
接下来举行认亲仪式,杜甜甜和秦天两人,分别给杜建国、杜正廷、温丽君敬茶,喊人。
秦天和杜甜甜两人端着茶碗,心里还有点七上八下的。
认亲仪式马上完成,接下来就是喜宴,今晚这进度会不会太顺利了些?
杜家的那些仇人,难道是不准备动手了?
甚至,秦天都怀疑手中的茶水会不会被人动手脚了?
但他很快就在心中暗笑自己多想了。
杜家若是能让人轻易把毒下在食物中,脖子上的脑袋可能早就不翼而飞了。
哪还能等到现在?
无惊无险,秦天和杜甜甜敬茶喊人之后,今晚的宴会就正式开始,杜家几位长辈招呼宾客们就坐。
秦天和杜甜甜跟在杜正廷和温丽君身后,给杜家的亲戚朋友们,还有京市的领导们敬酒。
酒过三巡,就在这场认亲宴即将到达尾声时,突然冲进来一大批全副武装的士兵,将整个宴会厅都团团包围起来!
见状,宾客们大惊,皆是放下手中的筷子,惊疑不定的望着眼前这些手持枪械的士兵们。
“老杜,这是怎么回事?”
宾客们有跟杜建国交好的老领导起身开口询问。
杜建国拄着拐杖走上前来,目光在众人之间锐利的扫视了几眼。
他沉声开口:“抱歉,让大家受惊了,这也是无奈之举。
诸位,我刚收到消息,有人在我们杜家围墙四周埋火药,妄想对我们杜家还有诸位不利!”
“什么?”
“火药?!”
“是谁干的?”
听到杜建国的话,众人大惊,宾客们面上都露出惊慌之色。
怎么会有种丧心病狂的人?是恐怖分子?
正当众人慌乱之际,杜正廷走过来,在他身后,是好几个抬着木箱子的人。
“诸位,请看,这就是今晚我们在杜家周围发现的火药,如果不是我们做好的防备,恐怕此时在座的各位,都在劫难逃!”
看到满满几箱子的火药,众人心中一惊。
这么多的火药,这要是被点燃了,恐怕整个杜家都要被夷为平地。
“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他是想与整个京市的人为敌吗?”
“真是丧心病狂!”
“……”
有许多人忍不住心中的惊慌和恐惧,恼怒的骂出声来。
“晏殊,把我们抓到的疑犯带上来!”
杜正廷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掠过,扬声朝宴会厅外的人喊道。
杜晏殊听到他的话,连忙带着几名士兵,将被五花大绑的疑犯带进宴会厅中。
“各位,我们从疑犯口中得知,想要对我们不利,策划今晚这场引爆计划的人,就在今天前来参加宴会的人之中!”
杜建国也不卖关子,直接向众人宣告出来。
“什么?”
“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谁?”
宴会厅中,这会儿有很多人已经从座位上起身,左顾右盼看向周围的人。
秦天和杜甜甜两人此时跟温丽君站在一起。
两人也很疑惑,隐藏在暗中,想要对杜家下手的人究竟是谁。
“老实交代,你们还能减轻一些罪责,今天你们就当着大家面说,究竟是什么人指使你们的!”
杜正廷挥手让人将疑犯嘴上的胶带扯开,让他们开口指认幕后真凶。
几名疑犯眼睛里满是惊恐,他们的眼神在宾客中游离。
宾客们看到他们望向这边的眼神,心里更慌了。
难不成,幕后真凶真隐藏在他们其中?
“是他,是韩部长、韩沉!是他安排我们来杜家埋火药的!”
其中一名嫌犯面色苍白、满头大汗,伸手指着其中一名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的中年男人,战战兢兢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