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系统给出的第一条线索就是“清洁”计划，这到底代表着要执行这个计划，还是要阻止这个计划呢？
因为目前谁也不能知道这个计划，给人类带来的反响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系统任务只说要解决人类的生存难题。
难道这个计划可以解决吗？
可这个计划如果一直实行下去，可能连人类都要没有了。
祁霁现在既然知道了计划的大概内容，这个计划又是重要线索，没理由不搞清楚计划的具体情况了。
可是他仅仅只知道一个大概的内容，就已经需要见到整个基地的最高指挥官才行，他如果想知道更加具体的内容，又应该问谁呢？
沈确的消息忽然传来。
“我查到一点线索，不知道有没有用。”
祁霁迅速回复：“什么？”
“我今天才知道，联邦的最高保密信息，都是通过纸张传递的，根本不会记录在数据库里。我多方暗暗打听第一条线索的消息，我觉得我们需要留意一下纸张消息。”
“用纸张传递消息，就一定需要有人运输，官方的运输通道目前只有飞艇。你的意思是，我们多留意一下飞艇上面下来的人员，尤其是携带纸质材料的人员。”
“对，但是这个难度也很大。运输人员肯定会做伪装，我们也不可能检查每一个人的行李。”
在这个副本世界里，纸张是奢侈品，网络才是廉价品。
曾经随意就可以造出的纸张，如今需要有专门的人员冒着生命危险离开基地。
在砍伐树木的时候，面对的危险也同样不会少，树木在被砍伐的同时也会有求生欲望，很有可能就会借着辐射变异。砍树人也随时都会有面临污染物的风险。
曾经纸张的劣势，但如今都变成了优势。
网络无处不在，通讯系统甚至可以覆盖人类的大脑，却无法覆盖纸张。
祁霁忽然明白，为什么最保密的消息要用纸张进行传递了。
正在思考的时候，又是一道熟悉的机械音响起。
【恭喜玩家触发第2条线索】
【线索内容：圣水】
【请大家继续努力哦！】
祁霁内心对着这条线索愣了2秒。
他现在真的不得不承认，b级副本确实不像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第一条线索他还没有搞清楚，第二条线索依然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现在恨不得时间倒回昨天，让他把这条线索也安排进和列奥达尼斯的对话中。
他继续给沈确发消息：“第二条线索，你那边有信息吗？”
“完全没有。”
“注意一下你的队友凯尔，他应该也是一名玩家。”
“好，我之前也在怀疑他。”
聊天结束后，祁霁陷入了沉思。
圣水，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听起来像是神话故事中才会拥有的东西。
在这种特定的副本世界，也有可能是一种药剂的名称，感觉是治愈力很强的某种药品。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会跟某个研究员有关。
在这个世界，研究员太重要了，每一个研究员都很有可能成为人类未来的希望。
可是他现在，应该上哪儿去寻找关于“圣水”的具体信息呢？
米洛也忽然发来信息：“老大，4号基地和7号基地的幸存者已经交汇了，我在热力图上看见两批人群已经完全重合了，他们正在向10号基地的方向前进。
估算了人数大概有10万人左右，是目前10号基地人数的五分之一，按照我的数据估算，到达10号基地的时候，幸存者应该不足5万人。所以不用担心，10号基地应该能够供应这么多人。生存资源方面不会降级。”
“根据他们出基地之后的路径，判断人群的流失速度，测算死亡率，再比较一下之前的数据，看一下这个死亡率是不是正常的？”
“果然不正常，老大，所有的数据都不正常。”
“讲。”
“之前也跟你讲过，基地沦陷的速度太快了。我之前一直没有查到原因，根据你刚才的提示，我将这种死亡率变化速度的图谱与其他各种图谱比较了一下，这应该是某种高传染性病毒。但是我无法确定是哪一种。
幸存者离开基地之后的死亡率其实也很高，我是一直以为他们是突然离开基地，防护措施没有做好，才导致这样的结果的。但是比较下来发现死亡人数随着时间的推移，死亡率是在不断提升的。我将环境因素和病毒因素进行叠加，才发现这样的死亡率才与现在的真实死亡率重合。
也就是说这两个基地都是因为同时被投入了大量高传染性病毒，导致基地快速沦陷，同时死亡率大大提升。”
祁霁翻越过昆兰的记忆，对于这类知识也有了一定的基础，立刻反问道：“可是高传染的病毒，应该不太可能具备高死亡率吧？死亡率一旦变高，病毒的宿主会快速死亡，病毒就根本来不及传染。这种病毒怎么可能会同时具备这两种特征呢？”
“这种病毒只是传染性强，带来的病症其实并不强，接触到这个病毒并不会马上死亡，需要一段时间，有可能具有较长的潜伏期。或者这种病毒并不会直接引发死亡，病毒这一方面我并不是特别精通。老大，你自己猜吧。”
“清洁”计划是为了淘汰掉那些自我进化能力差的人，那么这个病毒的功效很有可能就是破坏人体本有的机能，这时候进化能力较强的人就会在病毒的激发之下被迫进化，战胜病毒。进化能力较弱的人，就会在病毒的侵扰之下，无法战胜病毒而死。但病毒对人体的入侵是缓缓进行的，所以人不会马上死亡。
4号基地和7号基地的幸存者，等到他们来到10号基地的时候，很可能已经是对于那种病毒有免疫力的人了，所以10号基地的“清洁 ”计划对他们不会有影响。
可是联邦如果只是想要清除掉一部分进化能力跟不上的人，为什么连基地也要一起毁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