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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给公主殿下治伤,有话等会再说!”

箫牧阻止了父女间的寒暄,催促着。

眼下,公主的安危才是当前最紧迫的事情。

张父立刻会意,迅速引领众人进入他临时搭建的简陋医棚。

棚内虽不宽敞,但已尽力收拾得干净整洁,各类草药和简易的治疗工具摆放得井井有条。

箫牧轻手轻脚地将公主殿下安置在一张由木板和干草铺就的床上,同时喂了不少丹药,也输送了自己的灵力过去。

公主殿下虽已疲惫不堪,但一双眼睛依然有神,虚弱的出声道。

“你快点问,我怕我等会睡着了!”

“好!”

箫牧点了点头,知道时间紧迫,便直接开口问道:“您为何会遭到如此袭击?谁动的手?”

“是我的丫鬟告密,揭发了我想要造反的计划。她原本是我身边的亲信,却不知何时被敌人收买,暗中窥探我的一举一动。当我察觉到不对劲,试图挽回时,已经为时已晚。”

公主殿下说到这里,眼中尽是杀机,哼道。

“不过,她已经死了。”

“铁血堂的宗主有来刺杀过你吗?”

箫牧问道,他关心这个。

公主殿下闻言,微微一怔,随后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我不知道,被偷袭以后我的肩胛骨就被贯彻,然后遇到了张氏母女一同坐在囚车之中。”

“但行至半道的时候,突然冒出了两方人,宣称是来救我们的!”

张浅浅在旁接话,手指了下铁血堂的那位青年。

“他们是一伙,还有被绑住的那伙人也是一伙,都是声称要救我们离开。”

“铁血堂要救人的原因,我想只能找到宗主才能知道了,但另外一伙人救人的原因是什么了?”

箫牧思考时,铁血堂的青年已经将另外一伙人给带进了帐篷之内,怒喝道。

“回答公子的问话!”

那伙人见形势不妙,脸色微变,但随即又强行镇定下来。

他们之中,一个看似领头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目光在箫牧与公主殿下之间游移,最终深吸一口气,开口道:

“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救张浅浅小姐离开。”

“救我?”

张浅浅惊讶道。

“是的,我们接到的命令就是救你离开。”

中年男子回答,如实说道。

“那你们了,要救谁?”

箫牧看向铁血堂的青年,他发现这其中好像有误会。

“救公主殿下!”青年回答道。

中年男子与铁血堂青年对视一眼,彼此间都流露出了一丝困惑与不解。

然后,一起叹气。

早知道是各自救人,他们就应该一起合作先将敌人打跑才是。

“何人让你们来救我的?”

张浅浅更加不解,疑惑问道。

“是庄明仲!”

中年男子回答道。

“他?”

张浅浅惊讶不已。

“这人是谁?”

箫牧好奇,问道。

“就是你在书斋时朱绍刚动手打你时,突然出现保护你的那个。”

张浅浅解释道,眼中浮现困惑,自语道。

“庄老师怎么会派人来救我了,而且他好像一直挺关照我的,处处帮我。”

对比张浅浅的疑惑,箫牧发现张父和张母在听到庄明仲这个名字时,双方的神情很不对劲。

他跟躺在床上的公主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心中所想。

这三人之间,肯定有问题。

“伯父,你让药儿和浅儿来帮助浅浅给公主治伤,咱们出去说话,如何?”

箫牧向张父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试图将话题暂时从张浅浅与庄明仲的关系上引开,以便更深入地探讨当前的局势与谜团。

张父微微点头,似乎也意识到了此刻并非深究个人情感之时,便吩咐药儿和浅浅协助处理公主的伤势。

自己则与箫牧、铁血堂的青年及那伙神秘人一同走出医棚,来到营地边缘的一片较为隐蔽的空地。

“诸位,现在情况紧急,我们需要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箫牧环视众人,语气凝重。

“没什么好谈的,我跟姓庄的年轻时,是仇敌!”

张启峰呼了一口气,讲道。

“在我还是铁血堂杀手的时候,曾接到了刺杀浅浅母亲的订单,那个下单之人,就是庄明仲!”

“那他为什么要找人刺杀浅浅的母亲?”

箫牧追问,等着回答。

“当时我不知道,后来跟浅浅她娘成亲后我提起此事才知道,对方是嫉妒浅浅的母亲太过优秀,毕竟浅浅她娘是从小就卖给庄家的童养媳。”

张启峰说着往事,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既有愤怒也有无奈。

“庄明仲对浅浅她娘的感情,是扭曲而深沉的。他见不得她好,不过有一次庄明仲得罪了一位修仙者,对方要杀他时。”

张启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带着难以言喻的情感纠葛。

“是浅浅她娘救了庄明仲,自那以后这人就觉得自己欠她们母女一条命,苦心修炼,来到我们生活的城镇居住,在得知浅浅读书以后,化作教书先生保护她。”

“原来如此,这其中的恩怨情仇,真是错综复杂。”

箫牧闻言,不禁感叹。

他看向张启峰,眼中多了几分理解与同情,“张伯父,您还挺豁达,能让自己的情敌住在身边。”

张启峰苦笑,摇了摇头,骂道。

“豁达个屁,要不是我现在心有旁骛打不过这老小子,老子早就将他给赶出去了。”

“我就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放不下那段过往,但人生就是如此,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学会放下,为了更重要的人和事。”

张母不知何时走出,轻轻拍了拍相公的肩膀,安慰道。

接着,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箫牧,开口。

“箫公子,麻烦你去看看庄明仲是否安全,他要是活着,还请带到这里来,要是死了,也请带到这里,拜托了!”

“伯父,你的意见了?”

箫牧看向了张父,询问道。

“拜托了!”

张启峰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眼神中既有对过往恩怨的复杂情感,也有对现状的无奈接受。

他明白,无论庄明仲曾做过什么,至少在这一刻,人家救了他女儿一命,这恩情,得报。

“好,我这就去寻他。”

箫牧应声道,转身欲走,却又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