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玉拍拍小姑娘的头,温和道:“媛媛,跟你周师傅好好学手艺,别忘了养护你宝贵的眼睛和灵巧的双手。”
陈媛媛认真道:“韩大哥放心,我一定好好学,学成了就能给你帮忙了。”
韩泽玉太欣慰了,这孩子真有眼光。
“雨莲你才及笄,咱不着急定亲,在你面前献殷勤的不一定是好人,你要擦亮双眼,好好挑选。”
韩雨莲点点头,腼腆的笑了下。
“雨茉,算账是门高深的学问,咱家账本多,你要多多实践。”
韩雨茉抱着大哥的腰,不舍的仰着脸,眼巴巴的看着大哥,此时无声胜有声。
果然韩泽玉立马心疼的抱起妹妹,看这小眼神儿,她不过是个崇拜哥哥的懵懂小女孩儿罢了。
赵氏叹气:“雨茉都多大了,别让你哥抱着。”
兄妹俩背过身,假装听不到,依旧在黏黏糊糊的依依惜别。
韩泽苍觉得牙疼,总感觉到他这里肯定没好话。
果不其然,韩泽玉放下妹妹,看了一眼不求上进的弟弟,痛心疾首道:“你呀你,算了,我就不说你啥了。”
韩泽苍无语,要不你还是骂我两句吧!
韩泽礼立正站好,态度端正。
韩泽玉拍拍他的肩膀,严肃道:“要好好学习,别像你二哥那样文不成武不就。”
韩泽苍不服,他现在明明是全家的最高学历,大哥真过分。
韩泽礼很会抓重点,大哥的意思是不擅长舞文弄墨没关系,会舞刀弄枪也可以呗?
趁着大哥不注意,韩泽礼跑到铁柱跟前,小声道:“铁柱哥,除了我大哥和二哥以外,你就是我唯一的哥。”
铁柱眨眨眼,心道我还有这么高的地位吗?以前也没听你说过呀!
韩泽礼继续忽悠:“你在京城要是得到了什么武功秘籍,一定不要忘了兄弟我,大哥他不愿意教我,我可全指望你了。”
铁柱有些动摇,自己都是他唯一的指望了,不帮忙好像不太仗义,毕竟泽礼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韩泽礼不知道自己成了被“看”大的,还在临时抱佛脚的巩固他俩的兄弟情义。
“铁柱哥,我会给你写信的,好兄弟一辈子,你可要记得给我回信呐!”
铁柱也学着韩泽礼的样子,拍拍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道:“好兄弟一辈子!”
赵峋默默的往旁边挪了挪,他想离傻子远点儿。
“作为这个家的三朝元老,骡子你辛苦了。”
“焖子你要听话,年轻力壮就要多干活儿,别一天天的好吃懒做,羞不羞愧啊你?”
焖子敢怒不敢言,你说这人多讨厌?
你走就走呗!非得把它的刘海儿剪了,用得着你手欠!
它是一头成熟稳重的驴,它想要中分,它不喜欢齐刘海。
韩泽玉絮絮叨叨了半天,愣是把那点离愁别绪给絮叨没了,这才在大家嫌弃的目光中上了马车。
“不要太想念我,我还会回来的。”
众人都以为这是句客套话,除非苏时恩落榜,不然哪可能说回来就回来?
就那孩子的成绩,又怎么可能会落榜?
唉,再见面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此时的众人都没想到,“顺丰”牌韩泽玉,他真的是想回就回。
马车里,苏时恩拍拍他家大宝贝,安慰道:“别难过,总有机会回来的。”
韩泽玉点点头:“说的没错,等你考完殿试,我就回家报个喜,官差哪有我跑的快呀!”
实力在那里摆着,没有办法,他就是这么强大。
苏时恩撤回手,他的担心可真多余啊!
……
苏云松已经抵达了京城,直接包下了一个客栈后的小院子。
他看着外面飘扬的雪花,也不知大哥他们要几时抵达。
临近年关,京城里的学子也是越来越多,都想提前适应这边的气候。
来得早的好处多多,能参加文会和诗会,可以结交志同道合的好友,最重要的是能找到合适的落脚点。
年后来的学子可就没这待遇了,客栈不说全部爆满,那也是一房难求。
小院的租金水涨船高,手头宽裕的还好说,手头拮据的才真是犯了难。
那么此刻的夫夫二人在哪里呢?
天寒地冻,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苏时恩绝望道:“就非得是他吗?咱就不能换个人吗?”
韩泽玉表示非他不可,目前在榜上有名,盘踞在附近山头,且身价最高的就是这位榜四大哥。
苏时恩表示怀疑:“一百两不值得你这么折腾吧?你是不是有别的想法?”
韩泽玉笑眯眯的合上“致富宝典”,还得是他家相公了解他。
“待到入夜时分,我去山上探探路,你们注意隐蔽,等我的好消息。”
苏时恩了然,一会儿把马车收拾一下,玉哥儿所谓的探探路,他绝不可能空手而归。
铁柱跃跃欲试,他好久都没出“外勤”了,因为主子总不带他。
韩泽玉只需一个眼神,就将他的希望给扼杀在了摇篮里。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这大体格子就不适合踩点儿,踩雷还差不多。
韩泽玉现在特别不想看见铁柱,他就纳闷了,这小子到底多大了?
要说他是未成年,可身高和体重都不像,说他二十多岁都正常。
可要说他成年了,怎么他还在长高呢?
苏时恩的身高早就定了型,在不懈努力之下,最终长到了一米八二。
这在古代,尤其是文人圈子里,绝对算是比较傲人的身高。
俩人有个六七厘米的身高差,韩泽玉还是颇为满意的。
可铁柱这直逼一米九的身高,还敢天天在他面前晃悠。
这让韩泽玉总能在不经意间想起穿越前的自己,因此就格外不待见他。
如果铁柱最终能长到一米九二,韩泽玉绝对能让他哪凉快上哪呆着去,最起码眼不见心不烦。
“你别跟着添乱,有你动手的时候。”
“好吧……”
铁柱委委屈屈的做留守青年,谁料一转头就看见赵峋跟少爷一起收拾马车。
这俩人也不带他,他可真是太可怜了,幸好老家还有他唯一的兄弟在惦记着他。
甩掉“大包袱”的韩泽玉背上了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两个麻袋,这是苏时恩给他准备的。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不愧是他老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