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星光从高空洒落,落在了静寂无人的矿洞外围。
刘承在飞蚁的带领下来到了矿山的另一边。他走到洞口,光秃秃的矿山就像沉睡的巨兽,吓走了所有的生灵。
飞蚁:“顺着山下那条道路一直往右走,就能到达埋骨城,记得我的图纸。”
“当然,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我在埋骨城安排了飞蚁充当我的眼睛,不用多久我就能找到你。”
“好,等我回来。”
刘承顺着道路一路前行,当视线中出现了埋骨城的指示牌时,再度感受到了那熟悉的亡灵灵力。
经过修建的碎石路上,一只只死尸正在没有目的的流浪。刘承就像一个隐形的刺客,从死尸群穿过,最后来到了埋骨城的西门。
西门的外围也修建起了用来抵御死尸的城墙,不过此时城外死尸的数量也就十几只,并不算太多。
城墙上一个弓箭手不停的射箭,将死尸都解决掉,但没一会儿又有死尸爬了起来。
刘承担心被误伤,将亡灵天幕缩小到不足以遮住身体,这么做的话就不能跟死尸凑的太近,距离过近死尸就会闻到人味。
此时城门已经关闭,刘承顺着从城墙上放下来的绳子一路爬到了城墙上。
“你是谁?为什么大晚上的从矿山过来?”
“我是李沈,住在复兴街,今天挖矿出现了坍塌,我差点死在那,好不容易才爬出来,你看看我的衣服,全黑了。”
“嗯,下次大晚上的别乱逛,西门还好,北门天天跟打仗一样,那死尸没完没了。”
“多谢提醒。”
刘承一路走回到复兴街三栋21号房,看着熟悉的房子心里百味杂陈。
自己只是短短离开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而已就有这种感慨,可想而知那些无辜被关一两年的人是有多可怜。
“刘长绪,等我救你出来。”
他对着高空使用光突刺,瞬间出现在了过道上方,早有准备的他安稳落地。
“喵!喵!”
一个洁白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从三楼跳下,飞扑向刘承,但在半空中它看到刘承脏的跟黑炭似的模样,竟然是在空中变向,落在了一旁。
刘承尴尬的收回张开的双手:“妈的,还嫌弃我来了。”
房内传出“哒哒哒”的声音,听到动静的曾筱萍紧张的看着来人,拿起门口处的扫把就对准了刘承。
“你是谁?”
“是我,刘承。”
曾筱萍不敢置信的捂着嘴:
“你不是被关进去了吗?难道越狱了?我们要不要连夜跑?”
“哈哈哈,没事,你放心,我想进监狱就进监狱,想出来就出来。”
“那万一他们来抓你怎么办?”
“那我就进去呗?”
???
刘承泡了个澡,享受着久违的舒适,随后回到房间休息,等待那个无形的进度条满。
拥有房间的主导权并居住三天,就能够点亮魂珠上对应的一个点。他之前已经在房里住过,如今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就足以点亮这个点。
次日早,他吃过早点后抵达了江继聪给的那个曾经是马厩的破旧房屋。
他靠近屋子,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扑面而来,路边的行人更是对这个散发着难闻气味的地方避之不及,纷纷远离马厩所在之地。
刘承没有被眼前恶劣的环境所吓倒。他毅然决然地走进屋内,施展出自己独有的技能——骨头掌握。
随着他意念的驱动,无数根坚硬的骨头迅速汇聚,相互交织、拼接,最终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完全封闭的骨头房间,彻底隔绝外界的味道。
如今的他不用呼吸也能存活,亡灵本源会将身体的状态调整至最好。
洁白宁静的空间里,刘承静静地端坐其中,宛如一尊雕塑般纹丝不动。
他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让内心渐渐平静下来,随后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修炼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刘承始终保持着高度专注的精神状态,吸收着召唤系灵力。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体内的亡灵系灵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奔腾涌动,成功从灵徒二级晋级到了灵徒三级,反观召唤系灵力没有反应。
亡灵灵力的快速提升让他第一次有了对灵力无法掌握的感觉,这才来埋骨城多久,亡灵灵力就晋升两级,而且还是在他完全没有修炼的情况下。
他继续修炼召唤系灵力,如坐定一样,整整修炼了三天,终于将这个点点亮。
他第一时间回到了复兴街三栋21号房,经过修整后再次进入了圆周世界。
……
灰色的世界,静谧的雨,破旧的高楼。
刘承看向一旁,正是灵魂飞鱼。
奇妙的是,此地仿若没有变化,飞鱼的记忆还停留在刘承的那个提问: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想解脱呢?”
飞鱼回答道:
“这些梦魂虫曾经都是人类,它们经受不住无尽的寂寞和追杀,最后精神崩溃,成了梦魂虫。”
“这些梦魂虫全是人类!那还有办法救他们吗?”
“没有,变异不可逆。”
刘承看向手腕上的时间。
00:14:42。
“看来时间变成了十五分钟,因为吸收了两个灵魂,所以时间延长了十分钟?”
刘承不确定真实情况如何,但时间肯定是很宝贵的,如果不能在这十五分钟时间里获得三个灵魂,就不能够习得黄阶高品的法术,那面对亡灵本源的进攻可以说必死无疑。
他召唤出殇,让它自主寻找灵魂,自身则是跟着飞鱼前往聚集地。
二者在楼道间攀爬,跑上跑下不说有时候还要绕路,但是胜在安全不易发现。
飞鱼带着刘承来到一个庞大的场馆,这回他罕见的伸出食指放在嘴巴上,示意他要小声点。
场馆是一个大大的拳击擂台,擂台虽然是灰色的,但神奇的给人一种很新的感觉。
周边是一排排座位,若是坐满能坐上千号人。
此时在场馆中间,有一个黑色的灵魂呆愣的站立在原地,有一根黑色的绳子连着他,另一边系着立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