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鹤道观外围,第二批伤者被运送出来,他们身上的伤口深可见骨,令人不忍直视。
在治愈师们的治愈下,皮开肉绽的伤势瞬间得到恢复。对于那些内脏受损的伤者,经过药物和灵力的修补后,也能够稳定伤势。
邓自宇的治愈水平明显高于旁边的几位治愈师,因此大部分伤者都送往他这里接受治疗。
邓自宇的两名弟子则在一旁处理伤势较轻的伤者。
他们看向刘承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景允信毫不掩饰的讥讽:
“你不是很厉害吗?有本事你来治疗啊,站在那里看戏算什么。”
周秋丽发出刺耳的笑声:“知道技不如人就装傻充愣了呗。”
这时,一个胸膛中抓伤的汉子在他人的搀扶下送到邓自宇面前。
汉子的脸色苍白,嘴唇乌黑,显然中毒不轻。
当他们经过刘承时,一个穿着橙色皮甲的中年女性用力推开上前的殇,语气不善地说道:
“别在这里挡路。”
当橙衣女子面对邓自宇时,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态度变得极其恭敬:
“邓老你快看看伤势。”
殇冷笑一声:“妈的,老子还不治了,什么东西。”
邓自宇对着汉子的胸膛施展解毒术,但上面的尸毒依然滚滚蔓延,经脉的颜色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深。
瞧得这一幕,邓自宇急了,尸王的毒素过于可怕,他的解毒术不如尸王的毒,导致解毒效果十分有限。
他硬着头皮强行使用治愈术,但是稍稍恢复的伤口在尸毒的感染下,很快成了黑红色。
哪怕邓自宇的治疗陷入了僵局,也没有人找刘承解毒,他们希望邓自宇赢下比试。
邓自宇感到巨大的压力,他深知如果不能尽快解毒,这个汉子会失去生命。
他集中精神,尝试各种方法,但都没有取得明显的效果。
他的额头冒汗,脸色变得苍白,内心一直在想怎么办,要死人了!
时间流逝,汉子手臂上的经脉依旧青黑。
这时又有一个人送了过来,两人同样绕过刘承,把伤者抬到邓自宇面前。
邓自宇焦头烂额,前面的人还没有治愈好,怎么又来了。他反复解毒,反复治愈,但这又新来一个,他哪里有功夫治疗。
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抓紧时间,这些中毒的人都会死。
看似一个小伤口,在尸毒的不断侵蚀下会蔓延至全身,直到死亡。
又有人从道观内抬着中毒的伤者过来:
\"道观里还有很多人中毒,快治啊!\"
邓自宇心中一沉,意识到这么拖下去要死很多人。
他只不过灵蕴的实力,跟尸王的实力差距导致他的解毒术难以起到作用。
中毒者的亲人们“哇哇”大哭,后面还在等待的人焦急的乱喊乱叫,但就是没人找刘承治伤。
又有人被抬了过来。然而,他们仍然选择将伤者送往邓自宇那里寻求救治。
伤者们痛苦地哀嚎着,声音凄惨而绝望。尸毒的侵蚀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在不断撕咬他们的身体,让他们生不如死。
每一次的治愈都带来更剧烈的疼痛,让他们陷入无尽的折磨之中。
一个无权无势的年轻女生看到排起的长队,心急如焚,无奈之下只能泪流满面地跑到刘承面前,略带犹豫的问道:
“那个,你可不可以救救我父亲?”
“可以,殇,交给你了。”
殇的嘴里嘟囔着:“这小妞态度还可以。”
殇用手指贴着伤者的伤口,一股浓烈的死气自然而然地流入殇的身体里。
“有效,尸毒在消失,太好了。”年轻女子开心地拍起了手掌,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邓自宇和他的两个徒弟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治疗方法,这哪里是治伤,分明就是把毒素转移到自己体内!
“尸王的毒霸道无比,你这小小召唤兽竟敢将其吞入体内,简直是自寻死路。”
景允信也附和道:
“你肯定会毒发身亡,暴毙于此。”
殇忙着给人治病,本不想理会他们,但这次实在忍不住了,抬头吐出两个字:
“傻笔。”
“你就尽情得意吧,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吸收多少人的毒。”
邓自宇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根据他的专业判断,不出一分钟,殇就会因为中毒而倒地。
他在心里默默数着数,以自证自身的判断,可一百多秒过去,殇依旧好好的,甚至可以说毫无变化: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
然而没有人回复他,不仅他不理解,其他治愈师也都不理解了,怎么就能什么事都没有呢?
战局分成了几部分,里面电闪雷鸣,嘶喊声不绝于耳;中间运送伤者的人来回奔波。
而后方,邓自宇满头大汗地治疗,急不可耐。
殇蹲下身子吸收毒素,面色平常。
刘承则交叉着双手站在原地看戏,轻松惬意,这场景让人不禁怀疑众人是否身处同一战场。
李钰淑闲着无聊,道:\"我也进去战斗了。\"
“等等,”刘承双目浮现出深黑,仔细观察着四周,不知何时开始,视线不可见的鬼火隐隐有穿破时空,来到现世的迹象。
\"你在这里保护这些伤者,我们上次遇到的鬼火要来了。\"
\"嘶……\"
李钰淑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周围到处躺着的伤患,能战斗的人两只手数的过来。
“那怎么办,要去告诉他们吧?”
“会有人信吗?”
刘承对在场地位最高的邓自宇说道:
“鬼火要来了,你喊人到前面去求援。”
“呵呵呵,你糊弄谁呢,想骗我到前面去,浪费我的时间?别做梦了。”
如此长时间过去,邓自宇仍旧在救治第一个受伤的汉子。
汉子正处于极度的痛苦之中。治愈术治好了他表面的伤势,但毒素却在侵蚀他的伤口,导致伤口不断恢复又腐烂。
他痛得死去活来,不停地挣扎着,发出凄厉的叫声:
\"我不行了,痛死我了,杀了我吧,哇啊啊啊!\"
橙衣女子见状,也顾不得尊不尊重邓自宇了,微微低着头,快步走到刘承面前,语气焦急地恳求道:
\"求求你治治我丈夫吧。\"
刘承并没有忘记这个女人之前的嚣张,他冷漠地指向殇,淡淡的说道:
\"你问它。\"
她流着泪微微鞠躬:“这位大人,还求你救救我丈夫,他要痛死了。”
“滚一边去,刚刚让我们站一边去的就是你,我记得清清楚楚。”
女子神色一僵,自扇右脸一巴掌,传出清脆的声音。
“对不起,是我错了,求求你治治我丈夫吧。”
殇依旧冷漠,死一个两个人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死了就死了。
橙衣女子双膝一弯,跪倒在泥地:
“都是我不对,我不该不信任你们,求求你救救我老公吧。”
李钰淑看不下去了,轻轻拉了拉殇的袍子:
“师傅,看样子她是真的知错了,治一治吧。”
“哼,行吧,下次嘴巴说话干净点。”
橙衣女子自扇嘴巴:
“我回去就刷牙,下次见到你我就喊你大哥。”
“谁要你喊大哥,喊老大。”
“好,好的老大。”
女子感激地落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