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和李钰淑跟着曾星华来到村尾一间非常破旧的老房子里,床上躺着一个中年妇女,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李钰淑凑到床边,用手轻轻逗弄着婴儿那胖乎乎的小手。婴儿则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李钰淑,“咿呀”的笑着。
“哇,小宝宝太可爱啦!你们怎么会忍心把这么可爱的孩子当作祭品呢?”
周又玲听了这话,眼中挤出几滴泪水,哽咽着道:
“家里没有支柱,只能让别人欺负。”
“你们家的男人呢?”
“呜呜呜,”周又玲哭了一会后才继续道:
“早几个月跟对面那些豹猫战斗,死了,现在只有我跟还没成年的儿子相依为命。”
“太可恶了,村里的还是人吗?这么欺负你们母子,大姐你放心,有我在,他们别想从你手中抢走婴儿。”
周又玲看到李钰淑义愤填膺的样子愣住了。
她只是在演戏而已,作为计划内的关键人物,她知道用婴儿做献祭根本就是假的,以前也从来没有过用婴儿做祭品。
河神跟着人类在混,给它一万个胆子都不敢拿婴儿当祭品,所谓的献祭婴儿只是为了引诱刘承来此找的借口而已。
“额,那个,妹子你心善啊。”
“你放心休息,这里还有空房间吗?我晚上守在这,我看谁敢抢小宝宝。”
“谢谢姑娘你的好意,但是不用了,我这也没有空房间了。”
“没事的,我站着也能睡。”
听到这话,刘承惊呆了:“站着睡,你认真的吗?”
“你管我能不能睡。”
“妹子,其实有一个空房间,在大堂右边,不过要稍微收拾一下。”
“好的,那我就住那了。”
“儿子,你帮这位姐姐弄一下床铺。”
李钰淑来到房间,发现床铺用红布盖着,上面布满了灰尘,将红布拿开,下面的床倒是干干净净的。
小男孩抱了一床被子过来,铺在床上。
“你真的能站着睡?”刘承好奇的问道。
“你找揍是不是。”
曾星华:“你们好久去杀豹猫拿回房子?”
“不急,这不是献祭的事情还没有搞定嘛。”
“哦,我是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献祭的事情又在三天后,可以抓住时间先把豹猫解决了。”
“豹猫的数量以及实力你清楚吗?”
“灵感灵通都有,数量六七只吧。”
“我前面可是听那个周又玲说她老公都被豹猫杀死了,豹猫就这么点实力?”
“那,那是落单了,肯定啊。”
“豹猫随时可以解决,不急。”
“行吧。”
曾星华回到村里的办公室,等待着曾宏树到来。
按照计划,刘承主动去找豹猫的麻烦,和豹猫厮杀,让豹猫解决掉刘承才对,可是现在刘承不去,那要豹猫杀刘承的计划就没法实行了。
等曾宏树来了后,曾星华将事情统统告知他,问道:
“到时候三天一到,总不可能真的去献祭婴儿吧,沐蛙肯定也不敢收。我们该怎么办?”
“不是我说你,你急什么?计划没成功就没成功,我们又没有损失,河神还减免了我们一个月的祭品,这都有多少食物了。”
“我是怕事情没有做好,它们不认了,而且万一刘承觉得我是在骗他,怪在我头上就不好了。”
“你是真的蠢,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哪怕三天到了,到时候我们把婴儿放祭坛放一个晚上,到时候就说河神不收,再把婴儿抱回来,不就完了嘛。”
“还可以这样。”
“孙永济他们也是,把事情交给你来办,你什么都不做就行了。”
“好的,我什么都不做。”
周又玲的家里。
刘承把李钰淑拉出了房间,在空地上跟她说道:
“你有没有发觉曾星华跟这个周又玲都有些不对劲?”
“没有啊,挺正常的,我倒是觉得那个袁子云不对劲,作为圣枪骑士长,对曾家村的悲剧完全不放在心上,婴儿的献祭,河边疯了的老人,豹猫的侵袭,这么多事情,就好像跟他无关一样。”
“这个嘛,好像是跟他无关。”
“他可是圣枪骑士长!保护平民百姓就是他的责任。”
刘承想到了朱致惠和林天润,告诫道:
“圣光联盟里面坏人也有不少。”
李钰淑十分生气,转头就走,连刘承的呼喊也不理了,如果不是怕暴露身份,她真要给他揍一顿不可。
不管是顾冰婷、刘兆东、沈素敏,甚至是自己,都是刘承的亲人,而且都是圣光联盟的人,刘承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刘承无奈的摇摇头,对一个年纪只有十六岁的小姑娘,要让她知道世界险恶只能靠经历。
只有经历过世界的残酷,她才能明白真正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
夜深,月儿的清辉如霜,在寒风的席卷下扫过空旷的田野。
刘承和李钰淑躲藏在一个稻草堆旁,注视着河神雕像,蹲守来拿祭品的沐蛙。
“有点冷。”
刘承往李钰淑身边靠了靠,并将右手搭在了李钰淑的腰上。
李钰淑将刘承的右手拿开,恶狠狠的道:“你敢再多手我就把你的手剁掉。”
“在这荒郊野外,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能奈我何。”
“你想咋地。”
刘承眼里闪烁着贪婪和欲望,像一头饿狼一样猛地扑向李钰淑,将她紧紧地压在了地上。
他的手粗鲁地拉开了李钰淑身上的灰色羊毛大衣,扣子在他的暴力拉扯下纷纷掉落,散落在周围的地面上。
“我的衣服!”
“认真点。”
“不要!”
李钰淑惊慌的叫着,脸色变得苍白,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刘承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低下头试图亲吻李钰淑那丰润的朱唇。
李钰淑伸出双手用力地按在了刘承的胸膛上,阻止他得逞。
“还敢反抗。”
刘承双手抓住了李钰淑的颈部,用尽全身力气掐住她的喉咙。
李钰淑的双手在空中乱舞,指甲深深地嵌入了刘承的手臂,留下了一道道鲜红的血迹。
时间随风而过,李钰淑的脸色渐渐变得涨红,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她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刘承的束缚,可手臂的力量越来越小。
寒风之下,殇来到了刘承的背后,右臂化作锋利无比的利剑,刺进刘承的血肉之中,将他的灵核击开裂缝。
刘承惊愕地转过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邪恶的亡灵之力从刘承体内涌出,恐怖的力量将殇的右臂给挤了出去。
刘承所看到的世界变得模糊不清。
当他再次睁眼时双目漆黑如墨,这也宣告着亡灵本源占据了刘承的身体,成为了主导者。
“刘承!”
殇焦急的喊道,演戏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亡灵本源以为二者决裂,可不是真的要杀掉刘承,而且刚那一击也并不致死。
大脑处于混沌中的刘承听到这声音,好似找到了明灯。他扫开黑雾,和亡灵本源争夺起控制权。
亡灵本源发出阴森森的笑声,脑袋突然三百六十度旋转,并且脸上露出一个诡异至极的笑容。
“殇,你们这是闹的哪一出?”
“他要强奸我徒弟,我就杀了他。”
下方的李钰淑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大声尖叫着。
她被吓得脸色苍白如纸,浑身发抖。
大量的鲜血顺着刘承的身体流淌下来,一滴滴地落在了李钰淑的身上。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她的白色针织毛衣,红与白渲染开来,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对她纯洁心灵的一种亵渎。
亡灵本源转回脑袋,一眼就看到了李钰淑脖子上深深的红色手指印,仿佛在诉说着她刚刚所遭受的痛苦和折磨。
她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恐惧,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这是谁?”
“李钰淑。”
亡灵本源仔细地观察着李钰淑,试图从她的表情和身体语言中寻找出真相。
从外表上看,无论是衣服的凌乱,掉落的扣子还是脖子上的痕迹,都让人不禁联想到她遭受了强暴。
骗我?这是亡灵本源的第一反应,但看身下的李钰淑泪水如决堤般不停地流淌,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又自我怀疑起来。
这种真实的情感反应让亡灵本源陷入了沉思,它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或许,她真的被刘承强暴,然后殇出手杀了刘承。
“你们在跟我演戏?就这想骗我?”
“信不信是你的事,”殇一脸冷漠,一脚踢在亡灵本源身上:
“给我滚开。”
亡灵本源无动于衷:
“所以,为了她,你们决裂了?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殇没有回复它,只是一把挤开了它,扶起李钰淑。
“你快跑,有我在它伤不了你。”
眼里饱含泪水的李钰淑速度并不快的往村里跑去,而亡灵本源就是这么看着,并没有行动。
“难以想象你竟然会杀刘承。”
“他不是刘承。”殇的神情有些落寞。
亡灵本源自然也知道刘承的灵魂出了问题,不过哪怕是它也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现在来看,正是杀刘承的最好时机。
亡灵本源忽然跪倒在地,这是刘承在抢身体的控制权。
“殇,你会阻碍我杀他?”
“你们的事我不管,你们开心就好。”
说完话殇往村里走去,随着它越走越远,哪怕现在想帮忙都难了。
“不管你们是不是演戏,刘承,你的好日子都到头了。”
亡灵本源连接《亡灵天录》,下一刻,它跟刘承都出现在了塔莫博大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