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作势要离开,陈最又从身后环住她。
“我是不爱听,这些话该我来提,你明白吗。”
他只是在平静的诉说着他所想的,沈安芷却还是感到一阵无端的焦躁。
“我就是觉得你应该很迫不及待的想娶我才对…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吵过架对吧?”
“嗯。”
“你嗯的太早了,我要跟你吵架了。”
现在除了有点幼化她用奶凶这个词来形容,陈最想不到别的了。
“要吵什么?”
“我们已经吵完了,不许抱我,放手。”她用力掰开他的手,无动于衷。
无奈和纷乱占据,他压抑的把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
“我不会让你等太久,你要信我。但我想跟你说说要孩子这件事,我不敢。”
沈安芷下意识咬住嘴唇,“为什么?”
他指节微曲,有气无力的垂下了手,“我不想有第二个我。”
在几乎是脱口而出后,心态放松了。
沈安芷长时间的沉默,陈最抬起头贴在她的侧脸上。
“你要用心理学那套跟我讲点道理吗。”
她软声嗫嚅,“对不起。”
包含了她总是理所当然地对他索求,却忘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考量。
“对不起?”
“其实我真的很想和你有个小孩,这样可以和你有更多的羁绊,就…加大了不会分开的概率。”
她越说越小声,这个想法恶俗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蠢。
“我知道就算我们没有小孩你也不会和我分开的,我以为我们现在的完整是有个小孩…对不起,我总是一厢情愿的让你做这些做那些,总是不考虑你的感受,把你当成我的所有物…”
陈最蹭蹭她的脸,“在我知道你想要小孩的时候我没有反感,如果你没有做好决定也不会跟我说,我们会有小孩的,但不是现在。”
流连不肯消散的记忆步步紧逼,他怕自己变成像父母那样的人,也许能做到和他们完全不一样,但阴影笼罩,他机械性的认为在他还算忙碌的期间不适合要个孩子。
但因为沈安芷,潜意识里又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我们会有小孩对吗?”她扶着床坐起来,飘忽的神情像是要他再次肯定。
“嗯,会有的。”
沈安芷扭头看向别处,嘴角勾勒出一抹很浅的笑,“好,我不逼你了,你有你的安排,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再努力到可以和你并肩的高度。”
最好的解决方式是等。
他也常常失落,自己偶尔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果断的作出抉择,明明简单到只是一句话的事,在某些方面上他有着极大的缺失,事到如今还在耿耿于怀。
会感动沈安芷竟为了他们的将来说想要个孩子,她很怕疼,有时大数据推给她怀孕分娩的视频她都要皱着眉头,又怕又要看完。
他怪自己不能在这件事上和她合拍,但仅限于要孩子的困境,结婚是他从接近沈安芷起就梦想的事。
沈安芷什么心情都体现在脸上了,失落?埋怨?自责。
“有事不要闷着,讲给我听。”
她抬了抬眼,兴致低沉,“你才是一直把心事闷着的那个人,如果我今天不提,你就准备一直带着这个心结直到我下一次开口吗?”
陈最坐起来又去捏她的脸,修长的指节最后停在她唇边,“我更愿意你不理解我,对我发脾气,这样我会好受点。”
她整个人半倚靠在他身上,“最最,我们两个现在的样子已经是我觉得最舒服最好的相处方式了。”
所以别的再多话,不言而喻。
趁着沈安芷在恶补陈最给的她工作上需要用的资料时,他接着去整理沈安芷买来的东西。
她看的正起劲,陈最伸手过来,手心躺着一张小票。
“念出来。”
沈安芷定睛一瞥,“不是我吃的,是昕昕!”
她想抢走那张纸,他眼疾手快的收回了。
“买了两份,以我对你的了解,猪瘾犯了?别告诉我你把大杯全都吃完了。”
陈最没记错的话,大杯是半斤多的量。
“谁说的,我吃的min杯,我胃口可小了。”
他都不用学心理学,光是和沈安芷待了这么长时间就知道她什么样是在当小骗子。
“偷吃不知道擦嘴,下次别把小票放包里。”
她幸灾乐祸的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要骂我了。”
“你觉得以后你还有单独出门的机会?”倒也不是因为她偷吃冰淇淋,眼睛挪到她小腿上的创可贴,缓缓敛住脸上的笑意。
意识到他即将暗暗生闷气,沈安芷连忙拿笔敲了敲笔记本屏幕,“这个是什么意思?”
陈最去给她煮了生姜水才来给她解疑。
之后关于沈安芷上任陈最‘贴身秘书’这件事,也没有特意在哪个场景下通知大家。
需要交接文件或者传话都由沈安芷来,以至于大家有事都习惯性先通过沈安芷再让她转达给陈最。
不知道是不是沈安芷的错觉,她来了之后明显少了许多深v包臀裙。
一开始以为沈安芷是陈最他妹的那个深v姐,不小心看到沈安芷坐在陈最旁边正苦恼着什么,然后就被陈最给亲了一口,她也没下文了。
沈安芷的办公位就在陈最旁边,他分了一半的桌子给她用,闲的时候聊聊天,忙的时候办公室里四手连弹键盘。
她稍微用点心思在某件事上,就必定会在短时间内小有成就,毕竟真的很用功。
“明天回淮南吧,后面几天没别的事了。”
沈安芷浏览完手中的文件放到一边,稍微往后仰放松了一下肢体,“回几天?”
“多待几天,不急着回来。”
“那…半个月?”
陈最抬手捻捻她的耳垂,“可以,想好怎么规划了?”
“半个月也可以?是带薪休假吗。”这份工作主要干的就是和底下的人打交道,或许是刚做没几天的原因,有点累,但热忱还在。
要是这会放大长假,她又得掉以轻心的松懈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你工资?”
“我现在就打劳动局的电话投诉你。”沈安芷拿起手机,不过是在通知外婆他们明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