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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帝国首宰 > 第128章 有了官职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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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山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带了绿色封套的兵部邸报递给他。

陈正南打开来看,只见那上面,几行文字叙述了任命缘由,后面罗列了七个人的名字,其中果然有陈琪佩:正九品,外委把总。

这时,林青竹听到动静,也从机房里走了出来,来到客厅里。

周大山赶忙上前请了安,林青竹请他们一行人到堂屋里坐下后,大凤和二凤赶忙过来奉了茶,摆了果碟,退在一边服侍。

这时,一个军校走出门去,片刻从马上捧了一个大包裹进来说道:“陈大人,这是上面发给你的官服,图大人让我们一并也给你送来了。”

周大山从那人手中接了包裹,打开,从里面先取出一套衣服,递给陈正南:“陈大人,这是常服。”

林青竹接了那衣服来看,见是青色的上衣和下裳,上衣为圆领对襟,袖口紧束,胸部和背部有横褶,前面有扣子。下裳为长裤,腰部有绿带子束腰,裤管也有紧口。

周大山又拿过一套衣服出来,却是作战时穿的甲胄,那胸甲和背甲都由铁片和铜片制成,上面有扣子和链条,里面面料颜色也是青色的。

陈正南又去看包裹里那套衣服,却是一套深绿色的礼服,上衣为圆领长袍,袖口宽大,面料华丽,有彩线绣花和镶嵌的玳瑁。那下裳为长袍,与上衣同色,裤管宽大。

喜事临门,林青竹也很开心,和众人寒喧过后,便亲自下厨,和马红云娘三个忙了起来,很快就做了一桌子饭菜,招待周大山一行。

开席后,众人免不了首先举杯庆祝陈正南有了官身。

席间闲谈时,陈正南才知道,周大山入营当兵已经五年,如今还只是一个从九品的训导,平日的工作就是招呼会操训练,作战时配合把总组织队伍协同攻守进退。

陈正南听周大山如此一说,便有些汗颜地道:“周大哥,你入营这么多年,如今还是从九品,小弟我得了这外委把总的职级,实在是汗颜啊。”

周大山笑着摆摆手,笑道:“陈大人,你千万不可谦虚,周某虽然入军营吃皇粮多年,可是至今没有杀过一个为非作歹、伤天害理的二郎教歹徒,而陈大人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手刃三人,还救了我们图大人,我们图大人可是朝廷五品的命官。陈大人,你是因为有军功才有此职,这都是你拿身家性命与人对阵砍杀,拼来的啊。”

说话间,陈正南又和他们聊了一些军营里的事,这才懂了一些军营里的规矩和条道,知道自己这外委把总手下管着五名汛头,每一汛下面有十个人,行军、打仗、巡查、布防时,这些人都归自己带队管理,而自己的顶头上司便是外委千总,这外委千总是正八品,手下有四名千种同练,协助他管理手下的十名把种。

周大山告诉陈正南,他的顶头上司是一名姓郭的千总,那人和图海在河南作战时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陈正南在他手下当差最是舒心,完全没有什么要担心的。

听到周大山他们如此一说,陈正南心中更加地放松,陪着他们尽情地喝酒、聊天,直喝到黄昏时,酒席才散了,陈正南将五人送到村口外,周大山告诉陈正南说:“陈大人,有一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你,后天是巡防大营例行会操,请你早晨过去早一点,这是你第一次出营会操,可不要耽误了。”

陈正南当即又问了出营会操的大致情形,这才送周大山一行人走到村外,他们也就上马去了。

当天晚上,林青竹让陈正南将周大山他们送来的那3套衣服都一一穿在身上试了,她和大凤、二凤旁边反复看了,在不合身、不合适的地方做了标记,之后,林青竹就动手把衣服做了修改、调整,直到三套衣服陈正南穿在身上得体、舒适,才重新收包裹好,收拾停当给陈正南备用。

因为要参加会操,陈正南想到自己出身农户人家,自幼没见过世面,更没有经过大的场面历练,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他让林青竹做了两只收放陈氏连弩的囊袋,装了那两只连弩,拿了一只挂在马鞍上,准备送给图海。

忙完了这些,他又临阵磨刀,整个晚上没有闲着,把从崔大驾那里学到的大擒拿、小擒拿和长拳全都温习了一遍,又专门拿出一个时练习仙姑步,只练到林青竹催了他几遍,他才上床睡觉。

次日一天,陈正南除了看书就是练拳,林青竹不禁笑他临阵磨刀,陈正南也意识到,这么久以来,自己的确荒废了拳脚。

第三天早上,马红云和大凤早早地起来做好了早饭,同才起了床的林青竹伺候着陈正南用罢了饭,林青竹又帮他换上了那套崭新的常服,给他备好了出门的钱袋,二凤将他的白马牵到大门外。

陈正南又去厢房取了那只鹞鹰,安放在肩膀上,带了那只连弩,辞别了林青竹等人,翻身上马出了庄子,直奔叶家集淮河渡口。

陈正南到了渡口,只见岸上站了十几个行人、客商,停了两三辆独轮车,另有两个骑马的,一个骑毛驴的,都等着过河。

但是,那船夫却在和几个人争吵,没有开船的意思。陈正南骑马到了近前,远远就看见那争吵的人中间,有两个人他是认识的,便是江六子和孙大头,与他们争吵的正是船夫父子俩。

陈正南远远听了两句便知道,他们几人争吵的原因,是江六子和孙大头向这船夫父子俩要每月的例钱,也就是保护费,可是他们今天突然涨了价,船夫父子俩哪里愿意,于是就吵了起来,众人也没看见陈正南骑马过来。

陈正南坐在马上高声说道:“都在吵什么?为什么不开船?”

江六子和孙大头与船夫父子正争吵的热闹,两人开始破口大骂,江六子还伸手抓住船夫儿子的衣领,正动手要打,听到有人高声大语说话,正要发火,扭头一看见是陈正南,不由得一愣。

陈正南微微一笑道:“两位老哥,请了。”

这两个泼皮见陈正南坐在雪白的高头大马之上,肩膀上架着鹞鹰,身上穿着河对岸军营里常见的军官常服,又想到上一次二十几人都穿着绿色的长服簇拥着他走在街上,虽然不明就里,但猜到他来头可能不小,现在听他在马上吆喝,连忙挤过来低头哈腰赔笑着说:“大兄弟,你这是要过河吗?”

陈正南下了马,点头道:“二位大哥,这摆船的父子俩从早到晚,一年忙到头也是不容易,你两位给老弟一个面子,这月钱就不要长他的了,可行?”

他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块碎银扔给江六子:“两位哥哥拿去买些茶吃,我要到对面大营里有些公干,不要耽误了我过河才好。”

江六子伸手接住白花花的银子,喜滋滋地上前拍了拍陈正南的白马道:“兄弟,既然你开了金口,自然听你的。”

他说着便冲那船夫喊道:“你这个老货,算你命好,有我的大兄弟照顾你,这也是你的造化。快些使船吧,送我这大兄弟过河,耽误了他的官事,可有你的好看!”

那船夫父子得了这话,也不搭理他,慌忙冲骑在马上的陈正南鞠躬致谢,那些过河的也都一哄上了船,有聪明的人赶忙帮着把陈正南的马牵上船。

过河的人们见陈正南解了他们的难题,上船后都对陈正南大声地称赞,陈正南从钱袋里摸出二十来枚铜钱,递给那船夫道:“船家,这船上众人渡河的费用都在我身上。”

船夫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道:“大人,你已经解了我的大难,这天大的恩情,我还不知道如何感谢你咧,哪里还敢收你的钱?今天这一船的人船资自然是都免了,大人你的钱我是一文钱也不能要。”

陈正南哈哈一笑,说道:“那两个泼皮,我只是懒得搭理他们,你这辛苦大家都是看得见的,每日里河南河北的来往也是冒着风险,本来挣这一点钱养家糊口就已经不易,还受他们这些人泼皮盘剥,真是可恶,早晚我会收拾了他们。”

他说着走到船边,把那一把铜钱放在船边绑着的竹筒里面,那船家慌忙要取了出来交还与他,陈正南伸手挡住了那竹筒说:“大爷不必客气,不给你这渡河的钱,我过了河走路心里也不踏实,这钱你是非收不可。”

船家听陈正南如此一说,只得千恩万谢,又是拱手又是作揖的,忙着和他儿子划船到了对岸。

船上众渡河的人见陈正南解了难题,如今又给他们出过河的资费,自然都很高兴,纷纷向陈正南致谢。

陈正南过了河之后,直接到了图海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