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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帝国首宰 > 第122章 林青竹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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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大凤,虽说也才十五六岁,但是她生得身材高挑,模样也俊俏,只是从前家中贫寒,吃穿不好,每年油水也见不上几回,营养自然是跟不上。

来到陈家之后,每顿饭都能吃得饱不说,经常能吃到肉、鱼,饭菜的油水也大些。

她跟林青竹学会了烧绍兴菜和河南菜,口味更好,姊妹几个便很快都变了模样,吃得白白胖胖。

这大凤更是吃得体态丰满,身材发育得更加出挑起来。林青竹见她生得可爱,对自己照顾得又细心周到,便免不了拿出自己从前的衣服,略加修整、改动一下,拿给大凤去穿。

大凤穿上那绸缎的衣裳,又整理了自己的发髻,林青竹见她越发的好看,也就随手给她施些粉黛,看上去袅袅婷婷,丰腴端庄,别有一股风流。

这天,陈正南坐在堂屋八仙桌旁看书,看得累了,便放下书本,无意中看见院子里的大凤和厢房里的二凤说话,举手投足间,陈正南慕然间感觉,那不就是钟家村的香兰吗?

他呆呆地看着院里的大凤,神思却飘在了千里之外,不由得去想,香兰现在在干什么呢?还在等着自己吗?是不是已经嫁了人,或者已经相了亲,定了婚事,待嫁之中?或者,她已经把自己完全忘了,记不起我这个人了。

遐思之中,陈正南不禁有些伤感。

这时,马红云手头织布的白线用完了,去厢房里取了来。返回来的时候,她看见陈正南痴痴呆呆地望着正和二凤说话的大凤,不由一怔,连忙低头回到自己的织布机房里去。

过了两天,陈正南和林青竹坐在堂屋里喝茶,马红云娘几个都在织布机和纺车前忙活着,马柱子坐在二凤旁边和她学纺线。

两人正说着话,马红云忽然从织房里走来,见陈正南和林青云在堂屋的八仙桌两旁坐着,她走到正中间竟然跪了下来。

林青竹和陈正南大惊,陈正南连忙上前扶起她说:“嫂子,这可使不得,你这又是为何呢?”

林青竹也是惊奇,连忙问道:“嫂子,你是有什么事吗,有什么话就说吧,可不必这样,我们怎么能受得起?”

马红云这才站起来,怔了片刻,她小心翼翼地说道:“正南、青竹,我有一个想法想说给你们听,只是不知使得不使得。”

陈正南见她如此拘谨,怕是因为有他在,有什么不方便的话,便说道:“嫂子,是不是要我出去,你们俩当面说?”

马红云忙说:“不是的,你不必走。”

陈正南这才坐定。

林青竹忙问:“嫂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马红云这才结结巴巴地说:“正南、青竹,你们、你们两口子对我们一家有大恩大德,如同再生父母一样,我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你们眼下------我、我现在心里想,要不,我就把我们家大凤给了你们吧?”

林青竹笑道:“姐姐,你说哪里话,我们每天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大凤已经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没有一处不妥当的,我心里欢喜得很,还要你专门给我们吗?”

马红云忙说:“青竹,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我没说清楚,我、我是、我是想把大凤正式许给你们做丫鬟,这样,就可以给正南收了房。她照顾、服侍你们也就名正言顺了。”

听了她这话,林青竹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只见寒光从她秀美的脸上掠过,她先是木然地看了马红云一眼,然后又转过头来看着陈正南,冷冷地低声问道:“正南,这是你的意思吗?是不是你快要当官爷了,要摆谱,是不是?”

陈正南一见林青竹变了脸色,立刻吓得煞白了脸,连忙站起来道:“姐姐,你不要误会,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事,也不知道嫂子有这想法,我是说真的,我今天根本就不知道她要说这些。”

林青竹依然寒着脸道:“正南,我知道最近委屈了你些,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和我说!”

陈正南连忙走到林青竹对面道:“姐姐,我说的句句是实话,如果我有那样的非分之想,那与禽兽何异,大凤可是马大姐的女儿,我要是那样想,还是个人吗?”

马红云见他们夫妻二人因为自己生了隔阂,连忙打自己的嘴说:“青竹妹妹,你不要怪正南,这事是昨天夜里我自己想出来的,我就是想着你们夫妻二人对我们一家这么好,可是我怎么报答你呢?我想了半夜才想出了这个点子,我只是想让大凤更好地服侍你们俩,名言正顺的,可是我考虑不周,随便这么就唐突地和你们说,惹你误会了,请你千万不要怪罪正南,这事和正南没有半点关系,我说的是真的。”

陈正南又道:“姐姐,我真的不知道嫂子有这想法,如果知道,我定不会让她说的,惹你不开心,姐姐,你千万不可生气,别伤了胎气。”

马红云又道:“青竹,正南他哪里知道我昨天夜里这发疯的想法,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请青竹妹妹千万不要生气,你现在有身孕在身,一定要当心身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全怪我。”

林青竹听两人如此一说,方才缓和过来脸色说道:“嫂子,你请坐吧。”

她说完微笑着瞥了陈正南一眼,说道:“知道啦,我相信你,坐下吧。”

陈正南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林青竹见马红云没坐,便拿了一个凳子过去让她坐下来,说道:“嫂子,你的心情,我和正南自是知道的,我现在和你说,既然我们是一家人,以后就不要提什么恩情、报答的,你要再提这个我就恼了。还有你刚才那个想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们家正南如果要纳妾,也自然是我张罗着从外边给他选,哪能从身边人下手呢,既乱了辈分,又让人耻笑,传了出去我们还怎么做人?这是万万不可的,嫂子,你今天可记着了?”

马红云听她如此一说,不禁有些羞愧,只是点头说:“青竹妹子,我记着了。”

林青竹又扭过头对陈正南说:“正南,我刚才头脑一热,有些冲动了,错怪了你,你莫要生气。”

陈正南连忙笑着说:“姐姐说哪里话,我才不会生气呢。嫂子这话猛一说出来,你自然是有些吃惊,这也是正常,既然这是一场误会,说开了便好。”

马红云见自己半夜里的想法,凭空给他们夫妻惹出来一场误会,自己也觉得面子上不好看,便颤颤地站了起来,向两人鞠了一个躬,说道:“正南,青竹,你们坐着吧,我去织布了。”说完便慌慌地退了出去。

陈正南和林青竹坐着又说了几句闲话,林青竹喝了半杯茶,便去织房织布去了。

陈正南一时有些尴尬,起身出门,到邱家湖边上去看水。

陈正南出去之后,林青竹坐在织布机前织布,心里却一直没有平静下来。

她并不生马红云的气,马红云虽说孟浪了些,但林青竹知道她是一个贫寒穷苦的女人,出于朴素的报恩感情,实在没有别的什么方法,才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可以理解。

这些日子,自从她有了身孕之后,陈正南的热情得不到释放,每天在他身边急的抓耳挠腮的,想必马红云也看出来了。

她又想到,几日前,她曾经看到陈正南躺在床上,手里抚摸着钟香兰送给他的那只香囊。之后陈正南起身出去了,那香囊却扔在了枕头边。

当时林青竹有些生气,心中不由得暗想,这个东西是勾魂的,不如把它扔了吧。

可是她后来又想,陈正南现在看到这东西,睹物思人,那也是合情合理的,毕竟当初陈正南在逃难路上,在大风雪的天气里被困住了,举目无亲,幸亏被姓钟的那家人收留,要不然他几乎要冻死在雪地里。

在那样的情况下,钟家一家人对他有情有义,分别的时候,钟香兰送给了陈正南这香囊,这份感情是真挚的,陈正南现在还念念不忘,并不是说明他花心,他心肠坏,这反而说明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是一个不忘本、不忘过去的人。

这样一想,她便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小肚鸡肠,小心眼、没有肚量!她这样想着,便把那香囊仔细地收了起来,和陈正南平时的心爱之物又放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