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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还是去去吧。

“我同你一起去。”虞朔握住她的手,即便明白西山寺不会有危险还是想陪秦苏去。

“我自己去就行,应该是没什么危险。”

而且她总觉得这个主持神神叨叨的,单独邀她,难不成有什么秘密?

虞朔不再强求,只是一直望着秦苏的背影,像极了一块望妻石。

西山寺的风景极好,种植大片大片的树木,但相错间并不严密,合适的留白为这个寺庙更添几分幽静深远。

“主持就在里面,施主请进。”

秦苏对年轻僧人微微颔首,把连桃留在外面,自己进去。

主持的禅房稍微大一些,但仅仅是这样的差别,其余陈设都相当简单。

此刻前不久才见到的主持坐在窗前,他面前摆放着小小茶几,上面放着两杯茶,想来一杯是留给来客的。

秦苏走过去坐下,她对主持道:“主持找我有事?”

毛发皆白的主持点点头,目光依旧淡泊宁静,“这是花茶,施主可以喝。”

“多谢。”秦苏不觉得主持会害她,大大方方的喝了一口,回味悠长。

“女施主腹中胎儿可安好?”

秦苏只觉得对方问这个问题有些奇怪,她抚摸着肚子,温柔的笑道:“昨日才请了平安脉,一切都好。”

“嗯。”

“缘起缘灭,一切都有因果命数。”

秦苏:又开始神神叨叨。

“施主身上有功德加身,但如果恨意难消,对你难有裨益。”

秦苏面上的笑容收敛,表情不怎么好看。

她的事情向来不喜欢旁人插手。

让她不报仇?怎么可能?她不报仇怎么对得起前世的自己,前世的囡囡,还有受难的忠义侯府一家人。

“主持可听过一句话?”

“施主想说什么?”

秦苏笑了,却不知是冷笑,还是嘲讽,“主持不是可以算一切吗?怎么不知我现在心中所想?”

主持颇感无奈,眼眸依旧宁静如初,“贫僧再怎么能掐会算,也只是人,不是神。”

秦苏耸耸肩,“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么浅显的道理主持居然不懂?”

“主持也说因果轮回。如果没有他种下的因,又怎么会又我如今报复的果?”

主持却是摇头。

分明秦苏就是按照他的逻辑来推理,可他就是摇头,仿佛秦苏没说对。

秦苏是想发火的,可面对着这样一个沉静温和的老人,她的火焰还未升起又给按了下去。

如果这位主持蛮横不讲理,她倒是可以应付,可现在面对的这个人一直都不温不火的。

“主持为何摇头?”

“如果贫僧告诉施主,你前世的仇恨已经清算了呢?施主还要继续吗?”

秦苏愣了一下,很快否定。

她自己做了什么难道她自己还不清楚?还需要旁人指点?

“宸王的杀孽比施主还重。”

秦苏立即反驳,“他是将军,是守卫边关的英雄,怎么可能没有杀孽?”

她对主持的话不以为然。

“不,他的杀孽来源于施主。”

秦苏顿时愕然,极快的否定,“这不可能。”

主持为她续上茶水,茶水近满,这是赶人的意思了。

秦苏却是坚持不走,她追问:“主持是什么意思?宸王的杀孽为何来源于我?在成亲之前,我与他本无太多交集。”

然而不管秦苏怎么问,主持都是闭目养神,不再回答秦苏的话。

秦苏咬咬牙,怒道:“如果我非要报仇呢?”

果然,主持又睁开眼睛。

“如果施主一意孤行,因果最终会落在你的孩子身上。”

秦苏不信他这屁话。

可事关囡囡,她又不得不重视。

迷信!这根本就是迷信!

她又问:“可如果那人非步步相逼?他依旧要迫害我呢?要迫害大安呢?”

“难道就因为主持几句话,我就不做任何反抗?就得引颈就戮?”

这简直荒谬!

“若是如此,施主自可应对,这本无错。贫僧说的放下,仅限于施主不要在仇恨中迷失自我。”

秦苏终于冷静下来。

迷失自我……

如果没有囡囡,没有家人,没有虞朔,她真的会不管不顾的杀了薛怀安,差点捅死薛怀安就是证据。

她深吸一口气,对主持说:“我知道了。”

“但……主持为何知道这些?是否也知道……”她话没说完,其实是想问主持是否知道她并非这世间本身之人。

重生而来,哪里还算世间人?

许是看穿秦苏的想法与落魄,主持叹息一声,“贫僧知道事情不多,即便知道,有些也是不能透露给施主。施主只需要知道,你之所以有现在,是有人在背后默默付出。”

“所以我重来并不是巧合?并非偶然?”

“施主请离开吧。”

他不再开口,又老僧入定。

秦苏心绪难平。

她无法解释自己的重生,但归咎于巧合。

可主持的意思分明就告诉她这一切不是巧合,是有人促成她的重生。

那会是谁?

目的又是什么?

为何虞朔会因她有沉重杀孽?

太多的疑惑盘旋在心中,她回到禅房依旧想不明白。

虞朔回来的时候就发现秦苏一直在走神,他等了许久,她还是未回过神来,也没有发现他从外面回来。

他走过去叫秦苏名字。

秦苏这才意识到虞朔回来了,重阳说她前脚刚走,虞朔后脚就离开了。

说是陛下找他,具体为何不清楚。

“在想什么?”虞朔用帕子擦拭秦苏微微出汗的手。

秦苏摇摇头。

她无法把和主持说的话告知虞朔,特别前世的事情已经埋没,即便问了虞朔也得不出答案。

“我希望有什么酥酥可以告诉我,不能解决的,困扰的事情,还有我。”

虞朔认真的同她说。

即便这几日秦苏在办事的时候他都不出声,但这并不代表他不能处理。

秦苏咬着唇,犹豫了很久。

最终她在虞朔的鼓励下开口,她问:“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我和孩子被人杀害,你从边关回来,会如何?会做什么?”

虞朔的表情在秦苏说到一半的时候就阴沉下来,他一边捋了捋秦苏耳边碎发,一边郑重说:“会替你们报仇,所有欺负过你们的,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