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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边的确有一杯纸杯封口的冻奶茶。

白孟妤拾起,轻飘飘的。

状似无意地拆开封口,里面只有一小包蓝色的粉末,小到白孟妤可以贴身放进口袋里,不被察觉。

“这是刚出的最新型号,上瘾性很强,但是很少在市面上流通,上头对这个很重视。”

程见为语气停顿:“我已经跟上面报备了你暗线的身份,但你要是染上这个,我一定第一个抓你。”

“我出钱出力,满脑子想的都是帮你步步高升。你呢?居然在想着怎么抓我?”

“我是警察,这是正常的警告。”

白孟妤不想和他这个死脑筋谈论这些,转而问起那个抢包的年轻人:“哪来的小孩?怕是有苦头要吃了。”

“让他锻炼锻炼也好,不然连个黑社会都打不过,当什么警察?”

信一又不是普通的黑社会……

白孟妤顿时对那个小孩有了几分怜悯:“在你手底下可真不好混啊,不过也要恭喜你,现在权利大到可以带徒弟了。”

程见为轻哼一声:“托你的福。”

尽管他态度不怎么样,这句话听起来倒是真心实意。

“你也可以准备准备了,让你更进一步的阶梯,马上就建好了。”

信一的身影从商场另一边出现,手中拿着白孟妤的包,步态轻松,显然是胜的十分漂亮。

白孟妤笑着,快速结束两人之间的对话:“严师出高徒,但是也别太严。小心把小孩逼疯了,六亲不认。”

白孟妤向着信一主动迎上去:“这么快就回来啦,我的包!多谢信一哥。”

程见为耳朵灵敏,听得很清楚。

和与自己谈话时,那轻佻又阴阳怪气的语气截然不同。

白孟妤这句话说得,带着些少女的娇憨,吐出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带着甜味儿。

在两人经过他的时候,程见为下意识压低了帽檐,转过身去。

“那小子看着不大,信一哥,你没拿他怎么样吧?”

“就是因为小,才要给他长长记性。”

刚才水到渠成的氛围感不复存在,就没办法再继续那个话题了。

信一只能暗道今天实在是不走运,大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

下次约小白,一定要看过黄历再出门。

就是不知道黄历上会不会写……宜告白?

“这一次有没有乖啊?”白孟妤笑着,用眼神审视李寻初。

就好像是家长在向老师询问,小孩子课堂上的表现,倘若不符合预期,就会受到惩罚。

“老师”洪涛给予了一个中规中矩的肯定:“这次倒是老实,没敢有别的心思。”

“对对对!我、我这次真的想都没敢想!我全都听你说的,不该做的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李寻初急于给自己立一个听话的牌子。

“做得好,也会有奖励的。”白孟妤递出那包蓝色的粉末。

这样小小一包,大概有5克的分量,她将其中一半倒出来,放到李寻初面前:“试试这个,新货。”

看见他惊疑不定的眼神,白孟妤笑着:“放心,你对我还有用,我不会毒死你的。”

这样的笑容对于李寻初来说,更加惊悚。

但他没有拒绝的权利和资格,只能硬着头皮,去把那新货试了。

粉末被点燃,漂浮起近乎幻彩的烟雾。

不过一口,从未体验过,灭顶般的快感便充斥了他的大脑。

李寻初的四肢像抽搐一般的蠕动着,脸上浮现不自然且诡异的笑容,双眼上翻,几乎看不见眼仁,已经失去了一个做人的样子。

洪涛皱眉看着这一切,他虽然也算得上是个罪犯,但是和这些瘾君子不一样,这些东西他绝对不会碰,更看不起这些上瘾的人。

“看来批新货的效果的确很好。”白孟妤满意道。

“你要卖这个?”洪涛怀疑自己跟着白孟妤的正确性。

“我不卖,我买。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走吧,制定一下下一步的计划,是时候该兑现我对你的承诺了。”

说起这个,洪涛瞬间打起精神。

李寻初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擦黑。

他陷入晕厥的时间可不短。

在这期间,他像是做了一个美轮美奂,不想醒来的梦。

而外人看来,是他在涕泗横流,丑态百出。

下半身的裤子已经濡湿了一大片,空气中弥漫着不可闻说的味道。

白孟妤站在门口,准备随时离去,见他醒来,轻笑着问道:“爽吗?”

“爽!爽!这玩意儿可真够劲儿!”李寻初满口夸赞着,一边贪婪的把桌子上剩余的粉末都收进自己怀里。

试过了这个新品种,之前的普通货对他来说已经不够劲了。

“那就去南街说,你想要这个新货。还是原来的量,10倍的价钱,你给的钱不会少一分,但他们的货也不能少一克,至于品质方面……你已经体会过了,应该会分辨吧。这一次事情成了,其中十分之一都是你的。”

“好好!我现在就去说!”李寻初已经把贪婪写在脸上了,恨不得下一秒就拿到这批货。

刚high过的身体还很没缓过劲来,他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离开。

洪涛皱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现在?”

“放心。这么大的一批货,南街一时半会儿可拿不出,他们凑货的时间,够我们干很多事情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就今晚。”

重症看护病房的护士站旁边,坐了一位抱花的学生小姑娘,几个闲暇之余正在闲谈的护士也没有在意,继续拉瓜闲扯。

从邻里关系聊到婚姻不合,从子女日常聊到婆媳关系,从道听途说聊到老公出轨,最后一拍板: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期间护士铃响过无数次,护士们在闲谈和忙碌之间切换,可那个女孩就是没动过。

护士长终于起了好奇心,给小唐使眼色:你去问问。

小唐摇头:我不敢。

护士长把心一横,自己上了:“阿妹啊,坐在这儿这么长时间,等谁呢?”

这重症病房的病人她都熟悉,家属也见过几回,没见过这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