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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包粉引得那high佬将骨瘦如柴的双手伸出笼子外抓挠,想要K粉的欲望控制了大脑,居然也有不小的力气。

王九攀扯住他的手腕,递给白孟妤时,还在不停的躁动挣扎。

他想着:要不把这胳膊掰断了,能省心些。

白孟妤一眼看出他的想法:“你把他掰断了,还不是要我来接,少添麻烦。”

摸了脉,白孟妤对这high佬的身体有了个大概的了解,比想象中的要难办一些。

抬头望见王九摸着粗糙的铁制笼子在发呆:“怎么?喜欢?打一副拿回去给你住喽。”

王九的话回答的莫名其妙:“我有些想吃东西。”

“吃什么?”

“朱古力奶和马拉糕。”

白孟妤并没有觉得他这要求提得很无厘头,应声道:“那走吧,我们去买。”

王九看着她很自然牵上来的手:“不问我为什么吗?”

“你想说吗?”白孟妤反问道。

王九停下脚步,似有深意的眼神在白孟妤身上徘徊,他忽而道:“我们走回去吧,这两样东西……好像对我来说,不是那么想要了。”

想要雇佣一个王九这样的打手,需要什么样的流程?

一个狭小到刚好可以把人塞进去,却动弹不得的铁笼子。

一条束缚在脖颈上的锁链。

还有一瓶朱古力奶和马拉糕。

那是属于王九记忆很神奇的两样味道。

在他意志最薄弱的时候,甜腻的味道充斥口腔,可以收服他的野心,驯服他的野性,让他对大老板唯命是从。

这些年有了钱,王九也不是没有自己买过。

每次在被大老板训斥责骂之后,王九总会莫名怀念那种味道,可真的吃到口中,总不与当年记忆中相同。

可能是少了点什么感觉。

也可能王九需要的,不仅仅是这两样食物。

可是他想不到其他可以奖励自己的方法。

现在,就有了。

牵在手中的那只纤细而白皙的手,与王九有着相同的温度。

比朱古力奶和马拉糕更甜腻。

“这些药给小白留着,其他的我们分了吧。”

“你还真是当强盗当上瘾了是吧?这灵芝不错,我拿回去给大佬泡水补身子了。”信一嘴上斥责着十二是强盗,实际上他手比谁都快,优先抢了那颗大灵芝。

“龙哥的身体可不适合吃灵芝,你别给他补坏了。”白孟妤把灵芝抢回来。

这玩意虽说是大补,可倘若给龙卷风吃了,他的身体不仅吸收不了多少,反而滋养了病灶,纯属于好心办坏事。

“我给你配一些别的,拿回去给龙哥喝。”

白孟妤写了药方,交给信一,郑重其事地说:“这个药方很补的,一定要看着大佬不间断的喝。”

四仔听了,抬头与她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什么玩意这么好?给我抄一份,我回去给我家阿大也配一份。”十二抻长了脖子,想要一看究竟。

“tiger哥的身体我有别的药方。”白孟妤拿出另一张纸,写了个方子给十二。

十二得了宝贝一样,拿回去给tiger哥献宝。

四仔悄悄凑过来问道:“你给十二那份是什么?”

“败火凉茶喽。”

十二肯定会在tiger哥那蹭一口的,给他降心火,最好用了。

同一时间段里,庙街、城寨和果栏,都弥漫着中药的苦涩味儿。

吖车被王九分配去给白孟妤当免费劳动力。

从熬药的后厨逃出来休息时,面如菜色,几度干呕。

蛙仔悄悄向旁边挪了两步:“站的离我远一点,你现在一身臭皮鞋味儿。”

吖车想吐吐不出来,却一直在反胃:“哕……里面要真煮的是臭皮鞋,那我还能好受点……呕……”

吖车终于找到了人倾诉,死死的扒着蛙仔的裤腿不放:“你是不知道……九嫂的往锅里放了什么。”

他用两只手一起比划着:“这~么~大的蟑螂、老鼠尾巴……还有蛇皮!天哪,呕……这是给人喝的东西吗?”

蛙仔是真的想拿臭皮鞋塞住他的嘴巴,听得他现在也有点想吐了:“这些话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别大嘴巴往外传。”

蛙仔怕他又出说出点什么语出惊人的话来,重新把押车往厨房里赶:“快点回去继续熬药。”

“不行……你放过我吧,让我再缓两口气。”

一碗药熬煮了整整一下午,除了一些根茎类药材,其余的全被融进了药汤中。

吖车捂着鼻子将药端出来,怀疑这玩意儿是不是已经粘稠到能拉丝了?

那high佬在笼中几欲疯狂,看起来跟电影中的僵尸差不多。

没有思考能力,眼眶通红,满是血丝,身材干瘪,所有人靠近都会被无差别攻击。

还好有王九这个不怕刀枪棍棒的身体在,能够毫发无伤的把这high佬的嘴掰开,硬把药灌进去。

王九怕白孟妤的药效不够,连碗底儿那点药渣都兑了水,又灌了一遍。

吖车在一旁看着,想:九嫂如果连这种人都能救活,把他变成正常人,那岂不是跟神仙一样了?

可惜他想象中的那种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奇场面没有立刻发生。

只是那high佬喝了药之后备显安静,蜷缩在笼子里沉沉睡去。

白孟妤始终神色淡然,分付吖车去熬下一副药,让蛙仔多准备一些肉食给这high佬吃。

王九蹲在笼子边,拿着个小棍儿,怎么戳里面的人都不醒,觉得有点好玩:“这干巴猴能再多活两天,就算是奇迹了,死老头出这种难题,根本就是在耍你,不如我今天晚上去搞偷袭,把他干掉。干不成,我正好能死在你前头。”

白孟妤伸出手来摸他的头发,这个角度像是在摸小狗。

摸到王九左侧那光秃秃的鬓角,凹凸不平的疤痕在那里横着:“真到死到临头那一天,再选棺材也来得及。”

“选个双人的。”

“你怎么不说定个滑盖的?”

“听说东面有个老头壁画画的一绝,让他给我们画个……”王九的嘴被白孟妤堵上了。

“等老头死的时候,给他画个十八层地狱。”